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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華打坐修煉代替睡覺么?想到這里如釋重負的沈暮然眉眼都是溫柔笑意地問依然盯著手里包子打坐的某狐仙:“月白兄,時間不早了,明日還得早起外出,早些休息吧。”“嗯。”打坐的某只這次回應(yīng)地很及時。“因為臨時不太方便,只能請月白兄將就一晚,明日我再想法為月白兄安排客房?!泵魈煳?guī)湍愣▊€客棧,天字一號房是不用想了,咱沒那財力,上房還是夠你住個十天半月。如果你要一個人打坐修煉吸日月之精華那就更好了,家里院子隨便你用。“不用。”哈哈,就說月白兄仙人之姿定不同凡人。果然月白兄起身了,誒?誒誒?這,這這月白兄是不是方向錯了?誒?不對,那那是睡塌,院子是另一個方向啊,月白兄,門,門在這里?。。。?!第4章神仙?妖怪?妖力越強越好看?看著對方不徐不疾風姿飄逸地走向自己的床榻,不徐不疾風姿飄逸地褪下外衣搭在床尾,在不徐不疾風姿飄逸地掀開褥子倚榻回首,沈暮然表示內(nèi)心很復(fù)雜,完全沒想法。這只是他對賬太累趴桌上睡著做的一個夢,誰來把他弄醒。明明從剛見面起沈暮然就十二萬分地確定狐月白不喜接觸自己這等凡夫俗子,明明從一開始自己分明感受到這位仁兄出塵俊逸淡定從容中透著的實實在在的睥睨,明明不是從一開始進屋都一直打坐的嗎?!誰來告訴他此刻坐在自己榻上的“仙人”望著自己的眼神自己為什么能解讀成“你不是要就寢嗎?怎么還不睡”,內(nèi)心沸反盈天,矛盾無奈疑惑甚至想咆哮一通的沈暮然硬是憑著不能丟了自家教養(yǎng)讓父母蒙羞的堅定信念將內(nèi)心翻滾的情緒壓了下去,當然面對的是自己欣賞仰慕的美人所以珍惜之心不比往日這點也不容小覷,深呼吸了一口,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的關(guān)節(jié)似已僵硬,又暗自緩了緩,方開口自覺有幾分艱澀:“月白兄,那你早些歇息?!闭Z畢沈暮然頗有些悲壯地轉(zhuǎn)身:算了,這一晚就趴桌上湊活了,干脆拿本書看看,什么時候看到睡著就一晃到天亮了。不過沈家少爺?shù)倪@一打算又因為狐月白落空了。就在沈暮然站到桌前想著要選哪本書陪自己熬到入眠,一陣歪風刮過,直接將沈暮然刮到了床榻里側(cè)。這下沈暮然徹底傻了……“咳咳,月白兄,你是修道之人?”“不是。”“那是習武?”“不是?!?/br>“神仙?”“不算?!?/br>“妖怪?”“……”狐仙大人正在想自己再過個一年半載就能功德圓滿,作為一個見習神仙要怎么說自己這微妙的處境,結(jié)果沈暮然倒好,直接把狐月白沉吟的神色當成自己不小心戳中對方隱秘真相的糾結(jié),于是“呵呵,妖怪也分好壞啦,呵呵呵呵呵,月白兄不用擔心,暮然還是一樣認你為月白兄啊?!?/br>“……”“對了,月白兄是什么妖?可否告知暮然?”閃亮的細長眸子一彎一彎,似乎比月色還要皎潔。“狐妖?!彼懔搜脱?,懶得再費唇舌解釋。“狐妖?那些前人書載狐妖媚人,看來未必都有親見。要按他們所說月白兄清雅淡然,風姿出塵,說是狐妖不若說是狐仙?!狈路痤D悟,“難道說妖力越高越好看?”狐月白難得抬了抬眼皮瞟了眼依然端坐內(nèi)側(cè)的白癡,“也不盡然?!?/br>等了半響,沈暮然發(fā)現(xiàn)狐月白壓根沒有繼續(xù)說明的意愿,正悻悻地撓著還束著發(fā)帶的頭發(fā),狐月白涼薄地嗓音又炸了過來:“還不睡?”“……”暗自評估了一番自己從內(nèi)側(cè)下榻必經(jīng)之路就是跨過身前這位狐仙大人,想象了下自己撐手撐腳邁過狐仙大人的身軀,沈暮然覺得自己還是沒那個膽,只能認命地解了發(fā)帶,外衣,老實地貼著墻躺下,內(nèi)心糾結(jié)無可名狀。糾結(jié)著糾結(jié)著漸漸呼吸綿長,原本僵硬的身子也已放松微蜷著,一頭青絲散在枕畔,沈暮然正和周公釣魚呢,渾然不知身畔原本斜倚榻上的狐仙大人此刻坐姿端正無比地打量著自己,過了一盞茶的時分,狐仙大人的衣袖動了動正好覆在沈暮然的左手腕處。又過了將近一盞茶的時分,狐仙大人撫了撫收回的衣袖下了床,徑直穿過關(guān)著的房門到院中,月華正好,抓緊修煉。而睡夢中的沈暮然仿佛感知到霸占自己床榻的狐仙大人已經(jīng)離開,翻了個身子收復(fù)失地般躺在榻中間呼呼大睡。這晚的月色極好,仿佛天上罩下一層細密輕盈的銀絲帳幕,皎然中帶著一絲朦朧的柔和,溫情脈脈地籠著人間的山水庭院樓閣,早已休憩的人們看不到這月光鍍下的脈脈景致,卻又因著休憩的靜謐平添了一分祥和美好。難得美景,心無旁騖修煉的狐月白和榻上酣睡的沈暮然,一個無意一個無覺都錯過欣賞,未曾意識自然無謂遺憾。只要存在便難免錯過,無論人鬼神妖仙怪都逃不過,或意識到惋惜抱憾,或直到三生石畔回首旁觀方才知覺,而后或放棄或執(zhí)著,卻始終是另一個輪回的開始。沈暮然一覺醒來并未意識到狐月白不見了,或者說因著和往常一樣的獨自榻上醒來壓根還沒來得及想起昨日邂逅的“奔放”狐仙。待得和家人一起用過早飯,回到自己房中看到小幾上兩個風干外皮的包子,再看了賬本里自己核對后的標注,方覺得昨日的邂逅并非發(fā)夢。早飯時沈父談及一個月后的會試時讓昨日還外出游玩的兒子好好收心準備,沈暮然便想到狐月白了,只是這邂逅太過奇巧,尤其是臨睡的床榻之爭床上清談,憶及當時總覺得仿佛隔著成薄紗朦朧飄渺。直到此刻兩個風干的包子和昨日對過的賬本方將那層紗挑開,映像也清晰真實起來。床榻?jīng)]有,書房沒有,院子里也沒有,站立在院中的淺青身影良久方傳出一聲輕嘆,沈暮然慢慢轉(zhuǎn)身回屋。自己倒也沒多少不舍,那樣睥睨凡俗有著仙人風姿的妖離去方自然,若真留下倒才是意料之外呢。自以為灑脫釋然的沈暮然并不知道自己臉上的神情是悵惘,更不知他方才站立之地恰是狐月白昨晚修煉打坐所在。院角植著的一株香囊草無風自動地晃了晃新抽的嫩葉。“你要出遠門?”清冷的聲音突兀地在正在收拾行裝的沈暮然身后響起。幾乎瞬間,沈暮然轉(zhuǎn)過身,細長清淡的眉眼彎如月牙:“月白?!?/br>狐月白本想逗弄下眼前人類的稱呼自己從“月白兄”直接成了“月白”的親昵,開口卻聽到自己的聲音:“要去哪?”“南都。家父要我參加會試。約莫半個月回來?!?/br>仔細地盯著眼前人一會,狐月白陳述事實般篤定:“你志不在此?!?/br>“知書達理,暮然此生能保得家業(yè),做個衣食無憂,平安有馀的儒商足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