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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頭,這會兒給文帝如此目光看著,三娘也止不住心虛。 她忽然覺著,自己的想法兒,哪怕一閃而過的念頭也瞞不過他,以前她并不在乎,可這一刻,她心里開始冒出愧疚了,這個勢頭可不好。 想到此,三娘甩甩頭,沖文帝無辜的道:“太后跟你那兩個老婆要打我,我要是不跑豈不等著吃虧?!钡湫偷膼喝讼雀鏍睢?/br> 武宜春這是頭一回見皇上跟三娘在一起的情形,連他都覺,他姐這恃寵而驕的過了,今兒就算是太后找茬兒,可三娘把太后的人抽了一頓不說,頂撞了太后,扭頭跑了,莫說宮里,就是民間,頂撞婆婆也犯了七出之罪,更何況那是太后,就算跟皇上不親,名頭在哪兒擺著,三娘冒犯了太后,照著宮規(guī)至少該閉門思過,可瞧這意思,她還有理了。 武宜春還真替他姐捏了把汗,皇上可不是什么好性兒,不然,他前頭兩個jiejie也不至于被賜死了,可讓武宜春想不到的是,皇上聽了,沒斥責(zé)三娘不說,還上前一步牽著他姐的手說了一句:“朕何曾說要怪你了?”說著又不禁低嘆了一聲:“雖知道朕的三娘不是個吃虧的,卻一聽說太后去了鄒府,這心還是忍不住慌了起來,你瞧瞧朕連衣裳都沒換就跑了來,三娘可知朕這一番心意?” 三娘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說又來了,真想告訴文帝,甜言蜜語偶爾說說就算了,說多了也膩得慌,就算博同情也得看誰使,文帝使出來,對三娘一點兒用都沒有,這廝城府深,心眼多,手段狠,說的每句話都有目的,三娘猜他這番示弱之詞,定是怕自己揪著太后跟他兩個老婆的事兒拒絕進宮。 可三娘不領(lǐng)情,讓她逮著這么好的借口,不用白不用,再說,自己這兒還沒進宮呢,就差點兒吃虧,這要是進了宮,他后宮那些三宮六院的老婆,組團跟自己過不去,自己能有好日子嗎,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她才不去當(dāng)活靶子呢。 想到此,三娘只當(dāng)沒聽見他的話,指了指地上跪著的武宜春道:“他是不是我親弟弟?” 文帝不明白她怎么蹦出這么一句,卻道:“自然是你親兄弟?!比锏溃骸澳俏沂俏淙锪??” 文帝忽明白她要說什么了,只聽三娘道:“武家就剩下我們姐倆了,皇上瞧瞧這里,這才是我們姐倆的家,從今后我就住這兒,哪也不去?!?/br> 文帝皺了皺眉,聲略高了一些:“不許胡鬧,這里如何住得?!比锖吡艘宦暎骸拔覀兘銈z是罪臣子女,比不得皇上萬金之體,有個地兒住就不錯了,還挑什么?!?/br> 文帝聽著話頭不對,眸色略沉:“你是不想進宮?”三娘翹了翹嘴巴:“在外頭都差點兒挨打,進了宮說不定我的小命都丟了,我才不去呢,就住這兒?!蹦菢觾赫f多刁就多刁。 這一下把文帝的火又給勾了起來,自己這般趕過來,為了她還處置了太后慧妃,她倒好,真捏著這點兒不進宮了,合著自己一心為她,她仍是這般無心無情,不管怎么說,她就是不想跟著自己就是了。 文帝越想,心里越過不去,臉色一沉望著她:“進不進宮由不得你,朕是天子,是皇上,朕的話就是圣旨,抗旨不遵是死罪?!?/br> 剛文帝那樣兒,真讓三娘心軟了一下子,這會兒他一硬上來,三娘吃他這一套?瞥著他道:“我就不想進宮,你那么多老婆,又不缺我一個,非讓我進去做什么,我就在這兒住,你要是覺著行,咱倆就按著前頭那樣兒過,若是覺著不成,咱們一拍兩散,你當(dāng)你的皇上,我做我的百姓,各不相干。” 武宜春倒抽了一口涼氣,忍不住抬頭瞧了他姐一眼,這一眼,武宜春倒愣了,眼前的女子立在日頭下,仰著頭,叉著腰,跟對面的文帝對視著,臉上眼中一絲懼意都無,仿佛站在她對面的根本不是皇上,就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男人,便是尋常男人,她這般也是不妥,更何況是皇上。 武宜春都沒勇氣去看皇上什么表情了,他心里敲著鼓,也不知末了會如何,半晌兒才聽見文帝道:“朕知道你滿心就想著跟朕一拍兩散各不相干,朕不妨告訴你,莫說這輩子,下輩子都不可能?!绷滔略挘凰π渥优ゎ^走了。 武宜春望著皇上出了大門,半天都沒回過神來,三娘彎腰扯了他一把:“還不起來,跪上癮了啊!” 接著從上到下打量武宜春一遭,伸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就沖今兒你替我攔了那老婆子一巴掌,從今兒起,你就是我弟弟了,走了,瞧瞧怎么收拾咱這宅子。” 武宜春愕然,撓了撓頭,心說,什么叫從今兒起,我是她弟弟,本來就是好不好,不過也不糾結(jié)這些了,武宜春算看出來了,他這個jiejie是得了神明護佑,要不怎這么作都沒事兒呢,換了二一個,武宜春絕對相信,這會兒都給皇上凌遲了,這也太不拿皇上當(dāng)回事了,卻心里也著實佩服他這個jiejie,敢跟皇上挺著脖子硬頂?shù)模芍珖退阋粋€,且皇上還沒轍,惱到極處扭頭走了。 走了還不算,不多時,原先在鄒府伺候三娘的太監(jiān)宮女嬤嬤,一個不落的都來了,且又添了不少人,各司其職的收拾起來,到了掌燈時分,先收拾出兩個院子來,前頭的書房院,武宜春本就在哪兒住著,仍歸他,三娘自己住在了正房院,至于別處怎么收拾,三娘也有了譜。 現(xiàn)代的時候,三娘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收拾自己的小窩,可那時候條件有限,面積就那么大點兒,框架也都定了,再怎么折騰,不過在小地方弄一下,不過癮,這回好,這么大一個宅子都歸她,想怎么弄怎么弄,把三娘的興致徹底調(diào)動了起來。 吃了晚上飯,讓孫嬤嬤鋪了紙在炕桌上,參照自己今兒下午實地考察的樣兒畫了起來,這兒的亭子外頭種什么花兒,那邊兒的院子要植什么樹,這里要弄一彎花墻,搭上架子種荼蘼,那邊兒假山后的院子里要栽葡萄,園子中間的水面有些小,再挖大些,水里養(yǎng)魚種荷花,水邊上那幾顆柳樹留著不許砍,下去瞧了都抽了嫩芽,隨著風(fēng)一蕩一蕩的柳絲,美的像一幅水墨畫。 三娘正在這兒琢磨呢,忽覺口渴,頭都沒抬只說了一句:“上茶?!币煌氩璞闳谧约菏掷?,三娘剛要吃,忽聽文帝的聲兒傳來:“剛烹的茶,小心燙。” 三娘一愣,抬起頭來,燈影里是文帝的臉,晌午的怒意早已消失不見,許是燈光的緣故,三娘竟覺他眼里的光芒有些醉人,似那陳年的酒,只這般瞧著自己,都有些熏然的錯覺。 三娘眨了眨眼,暗道,這是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不成,想到此,三娘放下手里的茶盞:“皇上怎么來了?” 文帝低笑了一聲,柔聲道:“朕想三娘了,怎么,朕來不得嗎?”他這般一說,三娘反倒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