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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三娘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8

分卷閱讀138

    得了意,一準(zhǔn)忘不了師傅。”說著就要進去。

    劉方急起來,一把抓住了他,勸道:“聽師傅一句話,這事兒且隱下?!?/br>
    周大福怕他師傅再說什么,耽擱了自己的大事,含糊的應(yīng)付了一句:“徒弟記下了,您老放心吧?!?/br>
    劉方哪會不知他是應(yīng)付自己,只這小子要是找死,自己硬攔著也沒用,遂松開他嘆了口氣:“你好自為之吧!”

    周大??觳阶吡诉M去,到了文帝跟前跪下磕頭,文帝瞧了他一眼,抬抬手道:“既回來,好生歇著去吧!你師傅做的菜雖好,朕吃著有幾樣倒還不如你,尤其面,你比你師傅強,明兒來當(dāng)差,晌兒午給朕做一碗上回那個什么面來著,怪不得你主子喜歡,酸酸辣辣的合胃口?!?/br>
    說完卻見周大福沒起來,仍跪在地上,文帝放下筷子,挺和顏悅色的問了一句:“還有事兒?”

    周大福忙道:“奴才蒙圣上隆恩,回鄉(xiāng)探親,本該快去快回,不得耽擱,卻想起守財跟奴才是同鄉(xiāng),他家離著我家不過二十里地,想他家里還有娘親兄弟,奴才便想去瞧一瞧,撂下幾個錢,也當(dāng)為守財盡孝了?!?/br>
    文帝聽了點點頭:“倒是你想的周到,守財先頭就伺候你主子,如今一并去了,也算盡忠,朕倒疏忽了,回頭朕讓人去他家送些銀子,也當(dāng)是你主子的恩典了。”

    周大福先高呼了一聲:“皇上圣明。”話音一轉(zhuǎn)續(xù)道:“奴才本該替守財謝恩,卻有一事不敢隱瞞,奴才從他家村口過的時候,迎面出來兩匹馬,當(dāng)前一匹馬上坐著的人,一晃眼,奴才瞧著像守財,奴才想著莫不是沒瞧仔細(xì),大白天見了鬼,便跟著那兩匹馬去了,一路跟到了高青縣臨河的一處宅子外……”

    說著偷著用余光瞄了皇上一眼,這一眼周大福嚇了一跳,下頭的話再說不出來,文帝哪容他說半截,瞧著他冷冷吐出一個字:“說。“這一個字又冷又利,聽著都叫人怕,周大福打了哆嗦,磕磕巴巴的道:“奴,奴才瞧的異常清楚,那人就是守,守財,奴,奴才想不明白怎么個緣,緣故,便在宅子外候著,卻讓奴才瞧見了,瞧見了……”說著,周大福有些不敢往下說了。

    便他沒抬頭,從皇上身上散出的那股陰冷之氣也令他渾身發(fā)寒,忽想起師傅的囑咐,暗道,莫非自己弄巧成拙了。

    卻聽皇上問了一句:“瞧見誰了?”

    話都說到這兒也咽不回去了,周大福一咬牙道:“奴才瞧見了主子……”話說出來,閉了閉眼,半天不見皇上說什么,周大福這心里又開始敲鼓了,剛想抬頭瞧一眼,就聽文帝陰沉的道:“瞧見你主子了,那么你來說,慈云寺金絲楠木棺里的那人是誰,你說是朕糊涂認(rèn)錯了不成,還是你胡說八道危言聳聽?!?/br>
    周大福這會兒才知他師傅的話是好意,可不嗎,自己光想著立功,倒忘了皇上大肆折騰了好幾個月,武三娘的尸首如今供在慈云寺,這些天下盡知,如今自己說瞧見三娘,便萬歲爺心里知道自己說的是真,如何會在當(dāng)下承認(rèn),自己今兒這是找死來的。

    想到此,臉都白了,忙磕頭下去:“是奴,奴才認(rèn)差了,認(rèn)差了……”“認(rèn)差了?當(dāng)朕由得你來哄騙不成,來人拖出去,賜鳩酒?!敝艽蟾C念^,再磕多少頭也晚了。

    陳二喜在一邊兒聽見他開頭就明白,剛這師徒倆在外頭耳語些什么,一準(zhǔn)是劉方那老狐貍勸周大福隱下此事,這小子不聽勸,還只當(dāng)是立功的好事兒呢,這可真是,自己正愁沒法兒對付這小子,他自己倒找死來了,哪會手軟,一揮手兩個太監(jiān)上來堵了嘴就拖了下去,拖到外頭的清凈屋子,一杯毒酒灌下去,不一會兒七竅流血一命嗚呼了,到死眼睛都沒閉上,估計周大福自己都覺著冤 ,明明是立功的好事兒,怎就成了催命符。

    劉方眼睜睜瞧著兩個小太監(jiān)拖著周大福出去,卻連腦袋都沒抬一下,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沒瞅見一般。

    陳二喜掃了他一眼,暗罵一聲老狐貍,陳二喜還等著他求情呢,只要他出一聲兒,今兒連老帶小一起收拾了,不想這廝一聲不吭不說,眼睛都不抬一下,陳二喜有些悻悻然的進去了。

    一進去就聽文帝道:“朕的皇叔,從年前就不見了影兒,留下話兒說厭了京城俗事,去游歷天下,二喜,你說朕的皇叔是不是去了兗州府,甚或高青縣,跟他一處里走的,是不是還有他心心念念的紅顏知己?”文帝這幾句話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來的。

    陳二喜聽了,腿都軟了一半,險些沒堆乎了,極力定了定神兒,心道,這話讓他怎么往下接啊,萬歲爺這明明知道怎么回事,不然,也不會把周大福滅口了,可皇上心里明白,自己也明白,這話兒可不能明著說出來,明著說,周大福就是自己的例子。

    這么想著,汗都出來了,支支吾吾的道:“奴,奴才不知,想來皇叔自來性子灑脫,又聽聞那兗州府高青縣是個好地兒,皇叔四處游歷,也備不準(zhǔn)就從哪兒過,至于跟什么人一起,奴才就更不知了。”

    文帝忽然笑了起來,先是呵呵低笑,漸次大起來,末了幾乎是仰天大笑,就是笑的分外陰沉,陳二喜嚇的動都不敢動,心道,武三娘這個禍害,還道她死了,不想她來了招兒金蟬脫殼,就說她這膽兒咋就這么大呢,難道真不怕死。

    文帝笑過之后,一伸手把桌上的杯盤碗盞全滑落在地上,恨聲道:“好,你好,你狠,你絕,朕倒是要瞧瞧,你還能狠絕到什么時候?喚周山來?!?/br>
    陳二喜如逢大赦一般退了出去,一出去瞧了眼外頭的天,嘆了一口氣,因著一個武三娘,還不知要折騰進去多少條人命呢,這時候喚周山,不用說也知道準(zhǔn)沒好事兒。

    第二天沒等大理寺查出個子丑寅卯,皇上直接下旨,午時三刻,兵馬司指揮使范寶龍跟順天府尹顧國正處以刮刑,滿朝都驚了,暗道,這又是為的什么啊,就說辦差不利,如今收監(jiān)在大理寺都有些牽強,這怎就刮了。

    雖知這般不合法度,卻沒一個人敢出來說句話兒的,就怕給牽連進去,就皇上今兒在朝上那臉色,就算不知道為什么,大臣們也明白,這時候說話就是找死,都是人精兒,誰不知道趨利避害,滿朝的文武沒一個吭聲的。

    刮了范寶龍跟顧國正,下一個就是鄒瑞,沒抄家但下了大牢,這還不算完,跟鄒瑞一塊兒進大牢的還有皇上嫡親的叔叔,安親王朱晏。

    這倒讓滿朝文武越發(fā)糊涂了,還有更奇怪的,剛回京城還才倆月的武宜春倒是沒下大牢,直接綁在午門外,說要殺頭吧,也沒下圣旨,說不殺頭吧,綁在這兒可沒一個活著的。

    總之就擱這兒綁著,按時按頓的給吃喝,武宜春自己都稀里糊涂的,要說這武宜春,自武三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