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販子都給他抓了起來,哪還有打她悶棍的。 這一天一宿在哪兒也來個不知道,怎么肯能,依著他,把武三娘跟前那個太監(jiān),捆起來抽幾十鞭子,就不信問不出實話來,可皇上不發(fā)話,他也不敢抓人,事兒就這么不了了之了,他呂范是一點兒好處都沒落著,能甘心嗎。 這一不甘心,就私下里查了起來,從三娘住的宅子周圍查起,順藤摸瓜,就摸到了安記。 這一摸到安記,呂范真有點兒猶豫了,滿京城誰不知道安記是安親王朱晏的買賣,這要是查出什么來,還真不好處理。 可轉(zhuǎn)念又一想,管他什么皇叔親王,自己頭上的主子就一個皇上,這事兒非查明白不可。 使銀子買通了安記打雜的伙計,這一問根本就不知道武三娘是誰,再問從前門大街宅子里過來的主仆,那伙計才恍然道:“哦!那個畫手,他是給我們安記畫春,宮刻本的,姓周,叫周若青,頗得我們爺?shù)囊?,我們爺抬舉他,稱呼一聲青弟,親昵處便不用說了,我們私下里偷著議論,那小子生的白嫩,莫不是爺瞧上了,反正跟我們爺好著呢?!?/br> 呂范聽了,陰陰的笑了,心說,不怕逮不著你,這下看你有幾條命,敢背著皇上跟安親王來往,這般不守婦道的女子,合該著侵豬籠,怎么還能進宮封妃? ☆、第 57 章 要不怎么說,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呢,呂范跟陳二喜這倆都是小人,眼瞅望不見好兒了,就干出這等損人不利己的事兒。 陳二喜這兒還說得過去,三娘壓根兒就對陳二喜沒有過好臉兒,又因三娘挨了回打,這仇記在三娘身上,也略說得過去,可這呂范卻真不是個東西。 要說沒找著人,文帝雖未獎賞他,可也沒降罪,他還當(dāng)他的兵馬司指揮使不結(jié)了嗎,可他偏不,非較出個四五六兒來,還把槍口對準(zhǔn)了三娘。 其實也是糊涂了,就不琢磨琢磨,就算三娘再怎么著,那都是跟文帝睡一個炕,鉆一個被窩的,犯了頂大的錯,文帝怎么發(fā)落都沒事兒,可他一個外頭的大臣,非上趕著給三娘使絆子,能落什么好兒。 更何況,文帝這會兒對武三娘正上心呢,都不在乎她罪奴的身份,想弄進宮封妃生孩子了,就算當(dāng)年三娘的jiejie玉嬪,文帝都沒給這個恩典兒,回回都賜絕子湯,不是玉嬪買通太醫(yī),偷著換了藥,哪有如今的二皇子呢,可如今就想要三娘的子嗣了。 這說明啥,說明在文帝心里,三娘已經(jīng)不是一時發(fā)泄欲,望逗樂子的玩意兒了,是文帝想長久在一起的女人。 從物化的玩意兒到想在一起的女人,三娘在文帝心里的地位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就算三娘罪大惡極,該凌遲分尸,也得文帝舍得下才成。 只可惜呂范這會兒想不明白這個理兒,也不能怨他,文帝以前冷酷殘忍無情的形象太,過鮮明,所以,就算他驚天動地滿城里找武三娘,這些大臣們也沒把他往癡情男上聯(lián)系,呂范根本就沒打三娘這一票,他想的就是他自己。 想利用三娘這些刻意隱瞞的事兒,向皇上展示自己的才干和能力,進而達到升官發(fā)財揚眉吐氣的目的,故此,查出這些事兒之后,想都沒想直接就來找陳二喜。 陳二喜先開頭聽說他在宮外頭找自己,一張臉啪嗒就掉了下來,心說不是這個蠢蛋,自己還挨不上這頓板子呢,武三娘那么個大活人,他一個掌管著四九城的兵馬司指揮使,折騰了一天一宿,硬是連點兒影兒都沒尋見,白等人家自己顛顛兒的回來了,他那功沒撈著也就算了,末了這頓打卻落在自己身上,這招誰惹誰了啊! 越想,這氣越不打一處來,見送信兒的小太監(jiān)目光閃爍,還要替呂范說好話,陳二喜抬腿就給了他一腳:“在宮里也伺候幾年了,眼皮子還這般淺,那呂范給了你多少好處銀子,值得你這么下死力的給他說好話,趁早出去,等雜家踹斷了你的狗腿兒,別怨雜家手狠?!?/br> 那小太監(jiān)在地上打了滾起來,弓著身子把袖子里一個荷包放在了桌子上,嘻嘻一笑道:“呂大人倒是賞了小的兩個跑腿銀子,讓小的在總管跟前兒給他美言,這是給您老的,說瞧著入眼兒,就幫他傳個話兒,若不入眼兒,他哪兒還有好玩意兒等著孝敬呢?!?/br>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陳二喜本就是個最貪財?shù)模√O(jiān)一番話,縱陳二喜再大的氣,也消了下去,瞪了他一眼,把荷包拿在手里掂了掂分量,估摸也就二十兩銀子,剛要惱,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心說,這呂范瞅著不像個惜財?shù)闹鲀海瑧?yīng)該知道區(qū)區(qū)二十兩銀子,自己瞧不上眼兒。 想到此,把荷包口系的繩子抽開,捏著荷包的底兒往外一倒,骨碌碌滾出兩錠元寶來,瞅見這兩錠元寶,陳二喜的眼睛都亮了,哪是什么銀子,黃烘烘,金燦燦,兩只赤金的元寶,成色十足。 陳二喜收在袖里,臉色頓緩道:“你出去與他道,傳個話兒倒好說,只萬歲爺見不見他,可不是雜家說了算的,要看圣意?!?/br> 所謂拿人錢財,替人辦差兒,加上本就對三娘存著不滿,陳二喜把話兒傳到了文帝這兒,若他不提三娘,文帝也沒閑工夫搭理呂范,可一提三娘,文帝就讓叫了。 陳二喜親出宮去,把呂范引了進來,一路上,陳二喜問了幾遍,呂范只是打馬虎眼,就是不跟他撂實底兒,陳二喜心里知道,這廝是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呢,遂暗暗撇撇嘴,小子兒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會兒不跟你喜爺爺說,回頭招了禍在身上,別求到你喜爺爺頭上來。 呂范這會兒顧不上陳二喜呢,恨不能立馬見皇上,把自己查出來的事兒稟了,進暖閣磕了頭,文帝靠在炕上,頭都沒抬:“起來吧,有甚要緊事兒非要這會兒稟告?” 呂范立起來,卻不敢直腰,仍弓著身子道:“回皇上的話兒,微臣這兩日在前門大街問了幾處商戶,其中有安記的伙計跟微臣道,上月里他們那兒來了位公子,姓周,善畫……” 他說到這兒,文帝倒抬起頭來:“你是想跟朕說,這位姓周的公子就是給安記繪制春,宮刻本的畫手?” 呂范一聽文帝語氣中有些不耐,忙道:“這位周公子名喚周若青,說是住在前門大街東邊兒,微臣喚來保甲通查了一遍,姓周的倒是有幾個,這位周若青卻無其人,竟似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倒是跟著他的小廝,那伙計說叫守財?!?/br> 文帝一聽,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盯著呂范道:“你是說這個忽然蹦出來的周若青是武三娘?” 呂范撲通跪在地上道:“微臣不敢妄測,許是那伙計記錯了名兒也未可知,守財這名兒不甚稀奇,同名同姓也尋常?!?/br> 文帝眸光沉沉落在他身上,還真別小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