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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嘉州府的災(zāi)情如此之厲害,而且有效治災(zāi)的計策都是高展明所獻(xiàn),可劉汝康作為嘉州府太守,推行政令之災(zāi),開倉放糧,難道就沒有幾分功勞?按照李都督所言,如今嘉州府的災(zāi)情已經(jīng)得到緩解,此事朝廷不加安撫,卻要懲治太守,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會落人口舌的。兒臣懇請母后三思?!?/br>李長治所言,也有一定的道理。光是高展明有心治災(zāi),可是嘉州太守如果不給他權(quán)利,不用他的政令,他便是空有滿腹逆天之計也無施展之處。嘉州府災(zāi)情得到控制,劉汝康作為太守,這等功績倒是可以抵了他隱瞞災(zāi)情不報的罪過了。高嬙若是一意孤行要責(zé)罰他,反倒被人拿捏住了話柄。高嬙氣得臉色發(fā)青,冷笑道:“好,好,你這皇帝當(dāng)?shù)目烧婧?。既如此,你回去吧,哀家也不想再跟你多費唇舌!”李長治也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氣,聽高嬙如此說,也不拖沓磨蹭,起身行了個禮立刻就出去了。李長治走后,高嬙恨恨地將桌上擺著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郭玉蓮嘆了口氣,立刻叫人上來把桌子撤走,把地上瓷器的碎片都掃了,再送上一盞茶來,親手捧著遞給高嬙:“太后,您消消火,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dāng)?!?/br>高嬙冷笑:“是啊,為了那孽障和一群虎狼,的確不值當(dāng)?!?/br>郭玉蓮走到高嬙身后,輕輕替她捏著肩:“太后,您和皇上,畢竟是母子,皇上他一時不懂事,惹了您生氣,過陣子,他到底還是會想明白的。”這話牽扯到了高嬙內(nèi)心柔軟之處,她放下凌厲的架子,嘆了口氣:“都說女大不中留,兒子長大了,這個中艱辛,又豈能一言道盡?唉!”為了治理叛軍的事情,李景若一直里里外外忙個不停。一來剿滅叛軍刻不容緩;二來嘉州府的軍法的確存在一定的疏漏,他得想法子改善;三來宋諾被換下了,他也要找個合適的繼任之人。種種事情堆在一起,他眼看就要到嘴的鴨子飛了,還越飛越遠(yuǎn),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重新備好酒菜開席。高展明到了嘉州之后,很少見李景若這般忙碌。這段時日里,李景若常常天剛亮就出去了,直到晚上才回來,甚至有時兩三日都不回來。李景若不在府上給他添亂,高展明倒覺得有些無趣,呈上來的公文有不甚明了之處不能隨手抓過身邊人詢問了,還得跑出門去找張品或是劉汝康,實在麻煩。難得這天中午李景若就回來了,高展明忙放下手里的公文迎出去。李景若看起來有些疲憊,跟著高展明一進(jìn)書房,才關(guān)上門,就把整個身子都靠到了高展明身上。高展明扶著他:“你若累了便回房去休息吧?!?/br>李景若淺笑著搖了搖頭:“你讓我靠一會兒便好?!?/br>高展明便不動了,問他:“事情忙得怎么樣了?”李景若道:“從鄰縣定了個人選,接任宋諾做嘉州府的校尉?!?/br>高展明道:“宋諾已經(jīng)走了?”李景若輕聲道:“還不曾。交接需要一段時間,而且他自己惹出的爛攤子讓他自己收拾。等叛軍被完全剿滅,我再送他走?!?/br>高展明懷疑李景若是想趁著這個機會看看宋諾的本事,因此便不言語了。過了一會兒,引鶴在外面敲門:“爺,有京城送來的信,爺現(xiàn)在看么?”高展明一怔,李景若也從他身上起來了,兩人對視了一眼,心思各不相同。高展明來嘉州也有小半年了,除了過年的時候收了些外地寄過來的禮,這京城送信來還是頭一回。是誰送來的?為了什么事?高展明道:“你把信送進(jìn)來吧。”第七十章來信引鶴走進(jìn)來,把信放在桌上,見李景若也在屋內(nèi),不好多言,行了禮就退出去了。高展明拿著信封打量。此信是朝廷密函,看信封的規(guī)格就知道,信封上印著官府的公章,此類信件往往都要由專門的官兵派送,沿途戒備,以保證信不會落入賊寇手中。凡有敢偷拆此類密函者,以叛國罪論處。李景若看了眼信封的規(guī)格心里也明白了,起身走到一旁,賞玩起了放在窗臺邊上的花。高展明看了眼背對他的李景若,猶豫片刻,將信拆了。官府的信封里還有一密封,他用小刀將信封劃開,取出了里面的信函。不出意料,信函的結(jié)尾落款是個高字,信是從安國公府上寄來的。開頭有幾句慣常的問候話語,無非是什么吾侄,展信佳,見信如見人之類的客套話。不過客套話也不長,統(tǒng)共就只有兩三行,畢竟高元照和高展明之間確實沒有多深的情誼值得高元照花這個心思大費筆墨。兩三行之后,就入了正題。沒片刻高展明就把信看完了,信上的內(nèi)容既令他有些驚訝,又在他的預(yù)測之內(nèi)。他來回翻了翻,失笑。李景若還在窗臺邊上裝模作樣地惹花弄草,高展明心思略動了動,便開口道:“耀然兄?!?/br>李景若轉(zhuǎn)過身來。高展明抖了抖手里的信紙:“安國公寄來的信。”“哦?”李景若挑眉?!笆切履陠柡騿??想來君亮兄離京幾月,安國公對你頗為掛念啊。叔侄之情,令人動容?!?/br>高展明道:“掛念么……倒也沒幾分。這信上談?wù)摰模枪??!?/br>李景若道:“那就是君亮兄初入官場,安國公對侄子的表現(xiàn)頗為關(guān)心了。前陣子我往京城里遞了折子,在折子里粗略地提到了君亮兄的功績,算算日子,折子前陣子就該入京了?;噬虾桶矅獣阅阍诩沃莸墓?,一定十分欣慰?!?/br>高展明問他:“你想看嗎?”李景若略吃了一驚,笑道:“安國公寄給你的家信,由我過目,這……不好吧。還是說,我在君亮心中,已是自家人了?”高展明淡定地把信往信封里塞:“那就算了?!崩罹叭暨@個人精,他留在這里又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要做,剛才信進(jìn)來的時候,他若是真的有心要避嫌,大可離開這間屋子,他卻只是裝腔作勢地站到窗口去,高展明看完了信,若不跟他說些什么,倒顯得失禮了。這會兒高展明主動把信給他看,他還假裝漠不關(guān)心。對于這個家伙,高展明有時候著實有些恨得咬牙切齒的!此刻就偏不遂了他的意,他既然要客氣,那就隨他客氣,叫他自己抓心撓肝去!誰讓他有話不好好說,活該!李景若一個箭步上來,劈手搶過了高展明還沒塞回信封里的信,道:“夫人愿意將伯父寄來的家書與我分享,我若是推卻,倒顯得見外了。拂了夫人的一番心意,叫夫人傷心可該如何是好?既如此,我還是看了吧?!?/br>高展明不痛不癢道:“不見外,是我唐突了,區(qū)區(qū)一份家信,豈敢勞李兄的眼,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