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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商出生的,士農(nóng)工商,他們家雖還算富裕,卻沒少遭人白眼排擠,那些當(dāng)官的隨便找個名頭敲詐他們,他們就必須得乖乖地將自己辛苦掙來的錢交上去討好那些官僚,心里便是再恨,也都無可奈何。因此沈姑姑此刻的心情,他能夠感同身受。他原本也是為了自保,無奈之下才到這風(fēng)華樓來滋事,可如今想來,其實(shí)他是受了比他更有權(quán)勢的人的欺辱,他便來欺負(fù)這些比他出身更低賤的百姓,實(shí)在不地道。高展明垂頭喪氣地出了風(fēng)華樓,引鶴追上來,道:“爺,怎么辦?”高展明搖搖頭,道:“你去問他們把定金的銀子收回來吧?!?/br>引鶴道:“那這事……”高展明道:“再想法子吧。”引鶴急道:“那些廚娘呢?還去找嗎?食材又該怎么辦?”高展明頭疼不已,道:“別找了,何苦再去為難人家。你別再催了,我會想出辦法來的!”引鶴只好閉嘴,乖乖地走到一旁給高展明牽馬去了。高展明抬起頭,看著湛藍(lán)的天空。突然之間,他開始有些恨高家了。有權(quán)有勢的人,不拿自己的權(quán)勢去做些造福百姓的事也就罷了,卻鬧出兄弟內(nèi)斗的戲碼來,不惜花費(fèi)那么多銀子,牽扯這么多無辜的人,就只是為了讓一個人難堪?而這種戲碼已經(jīng)上演了那么久了,高家的人竟沒有一個出來說聲不該的嗎?高華崇在學(xué)中欺壓他,做下這些事,即便同輩不敢妄加指點(diǎn),那高家的長輩們難道都是瞎子聾子,都不明白事理?!這些豪門世族,不知民間疾苦,只顧著自己的享樂和一己私情,這些人卻盤踞高位把持朝政,豈不置天下萬民于水火之中?不行。他不想再這樣下去了。終有一日,他會改變這種局勢的!第十七章太后高展明一上午全無所獲,垂頭喪氣地回了宗學(xué)。午休的時候,引鶴焦躁不安地在他面前走來走去。高展明被他晃得眼暈,不耐煩道:“夠了沒,別晃了?!?/br>引鶴哭喪著臉道:“爺,要不您趕緊把份子錢都還回去吧,這酒宴咱們不辦了。還有四天的時間,就算辦也辦不好了,到時候再落一個怠慢二爺?shù)淖锩??!?/br>高展明道:“成了成了,就你話最多。從頭到尾就知道給爺泄氣,你就不能說點(diǎn)好話?人二爺端午請我們泛龍舟游太湖,說好了宗學(xué)的子弟回請他一頓,我現(xiàn)在把銀子退回去,就剩四天的時間了,別人也辦不出一場酒席來,難道我就不怠慢他了?”引鶴急道:“可是……”高展明道:“廢話少說,有這功夫,你倒不如為我想想主意!我現(xiàn)在肯退銀子,就怕他們也不肯收了!”引鶴急得又在屋子里繞起圈來:“這下可怎么辦吶……怎么辦吶……”高展明沒好氣道:“夠了,給我收拾書本,時辰差不多了,爺要去上課了!”下午的課上一位姓王的教授命大家寫關(guān)于經(jīng)濟(jì)論的文章。論經(jīng)濟(jì)本是高展明所長,然他心煩意亂,提著筆一個字都寫不出。等到了時間,王教授將卷子收上去,高展明竟交了白卷。下課之后,眾學(xué)子紛紛出了學(xué)堂,高展明是最后一個走的。他剛起身準(zhǔn)備出去,王教授因忘記了東西而匆匆忙忙折返,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高展明給王教授作了一揖:“弟子見過老師?!?/br>然而高展明心情不好,因而臉色也不大好看,作揖的動作亦顯得敷衍,那王教授看在眼中,冷笑一聲,與他擦肩而過。高展明正欲跨出去,卻聽身后王教授不輕不響的聲音道:“還是這副德行,不知悔改?!?/br>高展明突然猛地一個激靈:不知悔改?是啊,如果他現(xiàn)在就自暴自棄,豈不是重蹈了前頭那位的覆轍?那些人為難他、欺辱他,他們已經(jīng)把那位真正的高展明給逼死了,而他現(xiàn)在所做的,不就是想改變這樣的局面嗎?不管面對多少困難,他也決不能讓自己重蹈覆轍!高展明突然來了精神,轉(zhuǎn)身態(tài)度謙遜對王教授道:“老師,今日是我身體不適之故,才未完成老師布置的文章,絕無輕視師長之意,請您務(wù)必諒解。今日回去之后,我會補(bǔ)做文章,明日一并交給您?!?/br>王教授嚇了一跳,沒想到高展明竟然如此,忙道:“好,好,你身體不適就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br>高展明認(rèn)認(rèn)真真地向王教授行了禮,這才離開了。這天晚上高展明沒有再去李綰那里讀書,他著急要想出對策來,因此一下學(xué)便向自己的住處走去。高展明回到香蘭苑,推開自己的房門,破天荒的,竟然看見高華崇坐在房里的椅子上,而且只有他一個人。打他來宗學(xué)這段時間里,高華崇和韓白月幾乎形影不離,不管他走到哪,只要看見高華崇,在后面一定能立刻看到韓白月,興許還跟了其他幾個殷勤諂媚的子弟,這高華崇落了單的情形,他還真是頭一回看見。高展明一看到高華崇,一肚子火氣就上來了。他和高華崇之間究竟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高華崇要下這么大的手筆坑害他?安國公和唐雪的事,高華崇受了傷,難道高展明便是無動于衷的?當(dāng)初他和高展明在一起,也是你情我愿的吧,總不可能是高展明拿刀架著他的脖子逼他的,后來出了那樣的事,高華崇是將自己撇的干干凈凈了,也就都罷了,何故到了這份上都不肯放高展明一個清凈?高展明走上前,愛笑不笑道:“堂哥在這里等我,不知有何見教?”高華崇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早上去了哪里?”高展明好笑道:“堂哥何必明知故問?”高華崇道:“是為了初六的事?”高展明還是好聲好氣地說:“堂哥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出手就買下了整個風(fēng)華樓,還在初六那日將全京城的女伎都包下了,不知是想討好哪位佳人?下次堂哥做事前要是能告知愚弟一聲就好了,愚弟原本想在初六的宴席上請一支女伎為兄弟們逗樂,可如今女伎都讓堂哥請走了,還真是讓愚弟有些難辦。”高展明假意不知高華崇是故意爭對他,說話的時候卻仔細(xì)觀察著高華崇的表情。高華崇一怔,皺了下眉頭,重復(fù)道:“風(fēng)華樓?”高展明見高華崇的模樣好像對此事并不太清楚,不禁有些吃驚。難道此事并非高華崇所為?看韓白月那得意洋洋的樣子,這件事絕對和他脫不開關(guān)系,可是光以韓白月的背景和手段,想釜底抽他的薪還沒那么容易,全京城有名的女伎和廚娘都被他包下,做這么大的事肯定該用了高華崇關(guān)系才是。很有可能,是韓白月打著高華崇的名頭做的。高展明忙道:“堂哥該不會剛買下,便忘了吧。風(fēng)華樓里的姑娘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女伎,琴棋書畫射藝,樣樣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