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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是林公公治好的,這才讓奴才過來的?!闭f著把荷包拿出來遞了過去:“我們主子說了,只林公公去了,另有重謝。” 林杏抽開荷包看了看,眼睛一亮,明晃晃兩顆金錠子金燦燦的,倒真不小氣,心里想了想,有了云貴人前頭的事兒,林杏對這些后宮娘娘們的手段,可不敢小看,尤其鐘粹宮還有張嬤嬤那個(gè)老妖婆。 只不過,這件事兒既然起了頭,自己若不去,怕是完不了,再說,鐘粹宮既然看的起自己,自己不接著,就是給臉不要臉了,就算自己再得寵,以慧妃的位份,真想收拾個(gè)御前的太監(jiān),怎么都能想出招兒來,豎這么個(gè)不知何時(shí)發(fā)難的敵人,倒不如走一趟,看看慧妃到底找自己做什么。 對于周來根說的病了,林杏是一個(gè)字兒都不信的,前不久在鐘粹宮看見慧妃那回,自己可是瞧得很清楚,除了有些怨婦之態(tài),氣色極好,根本不像有病的,故此,這次叫自己去,只怕是另有目的。 林杏相信,以自己如今的地位,慧妃只要不傻,斷不會(huì)公然為難自己,更何況,自己可沒得罪過慧妃,不應(yīng)該有什么仇。 至于那老妖婆,既然如今還好好的,就說明沒吃自己給她的方子,也不可能為難自己。 想透了才站起來:“說起來,我也算是從鐘粹宮出來的,也該著給慧主子磕個(gè)頭?!?/br> 周來根兒松了口氣,真怕這位請不動(dòng),忙引著他往鐘粹宮去了。 剛進(jìn)鐘粹宮就瞧見了老妖婆,林杏的目光在她肚子上轉(zhuǎn)了一圈,躬身道:“奴才給嬤嬤請安?!?/br> 張嬤嬤如今不敢托大,假笑了兩聲:“林公公真好本事,這才幾天就成總管了,往后還得指望著林公公多照顧著我們鐘粹宮啊?!?/br> 林杏忙道:“不敢不敢,這不都是仗著娘娘舉薦,奴才才有今兒的造化,在奴才心里,娘娘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恩同再造?!?/br> 張嬤嬤心里舒服多了:“算你這奴才識相,還別不告訴你,莫說你只是御前的侍膳總管,便是成貴,見了我們娘娘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磕頭。” 林杏心里罵了一句,你這么牛,還叫老娘來做什么,這會(huì)兒不跟這老妖婆計(jì)較,等她吃了自己那藥,折騰不死她。 跟著老妖婆進(jìn)了寢殿,給慧妃請了安。 慧妃瞧了他幾眼,笑道:“倒比那些日子更清俊了些,知道你如今在御前離不得,不該麻煩你,張嬤嬤卻說你的醫(yī)術(shù)比那些太醫(yī)好,便勞煩你跑了一趟?!?/br> 林杏:“能給娘娘瞧病是奴才的造化?!?/br> 張嬤嬤剛要放隔簾,慧妃揮揮手:“小林子也不是外人,忌諱這些作甚,就這么瞧吧。”說著把一只雪白的手腕子擱在軟枕上,讓林杏號脈。 林杏心里嘿嘿直樂,這可是運(yùn)氣,又能占皇上便宜了,一伸手就按在腕子上,還假意尋不著脈,來回摸了幾下。 不過,這脈象…… 林杏微微皺了皺眉,當(dāng)初云貴人就有體寒之癥,這慧妃怎么也有,這個(gè)病雖說不大要緊,受孕概率卻會(huì)大大降低,一個(gè)巧合,兩個(gè)難道還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莫非這宮里有人給這些娘娘們集體下了藥,這說不通啊。 正百思不得其解,忽聽慧妃道:“聽說萬歲爺命你在暖閣抄經(jīng)?” 林杏一激靈,這話聽著可不大對味兒,怎么隱隱有幾分酸意呢,莫非這位吃醋了,還是聽說了什么,疑心自己跟皇上…… 這次叫自己來鐘粹宮,莫非診病是假,其實(shí)為了試探自己跟皇上的關(guān)系,想到此,暗叫不好,要是勾引皇上龍陽之思的罪名,落在自己腦袋上,那可是要命的罪過。 慧妃雖不得皇上待見,卻協(xié)理六宮,有這個(gè)罪名,料理了自己還不容易。 想著,汗都下來了,飛快轉(zhuǎn)了幾個(gè)念頭,有了個(gè)主意,開口道:“萬歲爺說這幾日心煩,想修心養(yǎng)性,卻又政務(wù)繁忙,見奴才的字過得去,便讓奴才替萬歲爺抄幾遍心經(jīng),奴才倒是得了造化,每日抄經(jīng)受益匪淺,只瞧著萬歲爺辛苦,吃飯都不得閑,心里難受,今兒還跟成總管說,不如讓娘娘們隔三差五的給萬歲爺送些吃食,順道跟萬歲爺說說話兒,娘娘們溫柔解語,定能讓萬歲爺愁煩頓消……” 第33章 就在這兒抄 噗嗤一聲,慧妃忍不住笑了:“嬤嬤你瞧小林子這張嘴,真真兒的會(huì)說話兒,說的本宮心情都好了不少,這心里一好啊,身上也舒坦了些,只是……” 說著,臉色縈上愁緒:“便本宮再溫柔解語,不和萬歲爺?shù)男乃寂乱矝]用?!庇朴频膰@了口氣,那悵惘的神情,幽怨的姿態(tài),如水的柔情,林杏看著都覺糟蹋,這么個(gè)美人兒竟生生的成了怨婦。 乾清宮那位無視這些美人還罷了,卻惦記上了自己這樣一個(gè)發(fā)育不良男女不分的小太監(jiān),這不是有病是什么,簡直是病的不輕,遂道:“娘娘不必如此,萬歲爺?shù)男乃计鋵?shí)也不難猜?!?/br> 說著,頓了頓,給慧妃充足的反應(yīng)時(shí)間。 果然,慧妃眼睛一亮,身子都坐直了,盯了林杏半晌兒,又靠了回去,給張嬤嬤遞了個(gè)眼色。 張嬤嬤會(huì)意,呵呵笑了兩聲:“林公公雖沒在我們這鐘粹宮落下腳,說起來,也算從我們這兒出去的,也不是外人,怎么也得幫扶著咱們主子些不是?!?/br> 林杏忙道:“在奴才心里頭娘娘才是主子呢,只娘娘吩咐,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張嬤嬤:“不用你赴湯蹈火,只你透兩句話兒出來就成,萬歲爺?shù)男乃嫉故窃趺礃觾旱?,我們離得遠(yuǎn)拿不準(zhǔn),你天天在跟前兒伺候著,想必知道一些?!?/br> 林杏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依著奴才,娘娘不若扮個(gè)男裝試試……” “大膽的狗奴才,胡說什么呢?!睆垕邒吣樕蛔?,指著他:“你當(dāng)娘娘是外頭那些下三濫的戲子不成?!?/br> 林杏忙道:“娘娘尊榮,奴才哪敢胡說,奴才是一心為了娘娘,奴才可沒別的歪心?!?/br> 慧妃咳嗽了一聲:“嬤嬤何必動(dòng)怒,本宮倒覺這奴才是個(gè)實(shí)心眼的孩子,雖有冒犯,也是一片好心為了本宮,莫怪他才是?!闭f著瞧了眼旁邊架子上沙漏:“皇上快散朝了,只怕要傳小林子伺候,別耽擱了正經(jīng)差事,趕緊回去要緊?!?/br> 林杏謝了恩出來,心說這慧妃的心機(jī)手段,真比云貴人厲害多了,跟張嬤嬤一個(gè)唱紅臉,一個(gè)唱白臉,配合的天衣無縫,也難怪在后宮里翻云覆雨呢,這女人的心思可不簡單。 張嬤嬤親自送她出了鐘粹宮,到了宮門口,把后頭宮女手里的盒子遞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