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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 順子搖搖頭:“娘是沒法兒了,不是家里實在沒了活路,也不會把我送宮里來,送我來的那天,我娘的眼淚就沒停過,一個勁兒說對不住我,對不住我們丁家的祖宗,到了宮門前頭還死死抱著我不撒手呢,這會兒我還記得娘抱著我的時候,那么緊,那么暖和,有時候當(dāng)差的時候凍得狠了,或是挨了打,我就想想娘抱我的感覺,就不覺著冷,也不覺著疼了,我娘說過,人總得有個盼頭才能活的下去,林哥哥,我就想我娘跟妹子能吃飽穿暖了,過兩天舒坦日子,林哥哥別笑話順子,順子笨,不會拐彎抹角,想什么說什么?!?/br> 林杏拍了拍他:“誰說你笨了,你說的對,人總得有個盼頭,等你出人頭地了,林哥哥也跟著你沾沾光?!?/br> 順子:“林哥哥又逗我呢?!闭f著羞澀的低下頭,臉都紅了,林杏忍不住捏了他的臉一下。 給順子一打岔,倒放松了些,林杏琢磨昨兒夜里自己也就見過皇上一個人兒,即便成貴跟御前的人都在外頭聽著自己忽悠,也沒見著自己,溜的時候,自己又跑的飛快,只要不是皇上,估摸沒人認得出,自己就是昨兒御膳房偷嘴的小太監(jiān)。 今兒既然沒聽見什么信兒,想來皇上不打算追究,自己瞎緊張什么,別昨兒忽悠了過去,今兒反倒漏了馬腳,豈不是倒霉催的嗎。 想明白,也就不怕了,而且,順子說的是,自己想謀御前的差事,今兒的確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第13章 變態(tài)老妖婆 成貴從里頭出來的時候,林杏剛跟門前的小太監(jiān)張三聊的熱絡(luò),這小太監(jiān)平常都把骰子帶在身上,必然好賭,林杏投其所好,自然聊得很是投機。 林杏也不禁暗嘆,莫怪宮里的女人無所不用其極的爭寵,記得上回便是云貴人親自過來,這些守門的小太監(jiān)都不樂意搭理。 昨兒云貴人剛侍了寢,今兒自己這個浮云軒的奴才都能跟他們搭上話了,可見有多勢力。 在乾清宮當(dāng)差,頭一樣就得會看風(fēng)向,這樣才能得了好處,還不至于得罪人,昨兒皇上招了浮云軒的云貴人伺候,今兒一早,成公公跟前的李長生特意來打過招呼了,說浮云軒要來送吃食,哪還有不明白的。 昨兒皇上之所以招寢,說白了,不就是云貴人做的的那個蘿卜絲餅,合了萬歲爺?shù)钠⑽竼?,一招靈兒自然得續(xù)上,這宮里沒有傻子。 故此,張三一聽林杏說是浮云軒的,便忙叫李四把菜接了過去,自己這兒跟林杏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閑話。 本來不怎么瞧得上林杏,莫說林杏一個低等太監(jiān),就是浮云軒的云貴人來了,對他們這些御前當(dāng)差的奴才們,也得客客氣氣,不賞幾個好處,想傳話進去,門兒都沒有。 卻沒想幾句話過來,這小子竟是同道中人,說起賭局里的事兒頭頭是道,一聽就是高手,勾的張三恨不能這會兒就跟他支桌子賭一局,對她說的賭運好更是半信半疑:“你小子可別吹牛。” 林杏一拍胸脯:“我林興一口唾沫一個釘,從不吹牛,我這手氣可是出了名兒的旺,不信你問問順子,他可是瞪眼瞅著我贏錢呢?!?/br> 順子忙點頭:“林哥哥的手氣最旺,壓什么出什么,那晚上大殺四方,贏的周來根兒褲子都輸了,林哥哥心眼兒好,怕周來根大冷的天跑出去凍死,才把褲子還給他?!?/br> 張三笑道:“周來根兒這狗奴才,手里統(tǒng)共沒幾個錢,還偏喜歡往賭局里頭鉆,上回鉆到我們這兒來,讓我一腳踹了出去,抖落出兩串銅錢就敢上桌,當(dāng)我們這兒是窮鬼呢?!?/br> 說著,看向林杏:“你要真有本事,這么著,回頭攛了局兒去叫你,好好的玩上幾把,只不過,咱這丑話可得先說在頭里,我們這賭局壓得大,一兩串錢就算了,還不夠丟人的呢?!?/br> 林杏嘿嘿一笑:“那是,那是,哥哥們都是御前的紅人,平常得的賞兒都不知有多少,玩的自然也大,小的雖月例不多,好在差事當(dāng)?shù)煤茫髯右操p下幾個銀子,給哥哥們湊個手還成?!?/br> 張三呵呵笑道:“成,就這么說定了,回頭你聽我的信兒?!?/br> 兩人這正說著,瞧見成貴打里頭出來,連忙站好。 林杏躬身上前:“小林子給總管大人請安?!?/br> 成貴瞧了他一眼,頗有些意外,倒沒想到浮云軒來送吃食的是這么個眼生的奴才,還以為是昨兒晚上的鄭貫?zāi)?,不禁道:“怎么是你倆,鄭貫?zāi)???/br> 林興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鄭爺爺昨兒著了寒,有些咳嗽,娘娘體恤,讓他回屋歇著去了,瞧著奴才兩個閑著,便派了差事?!?/br> 成貴聽了忍不住笑了:“你這小子倒會說話,得了,算你們兩個有造化,萬歲爺傳你們進去問話呢,跟咱家進去吧。” 成貴一句話林杏險些暈過去,本來想的好好,就送個蘿卜卷,之多也就在御前總管成貴跟前說上兩句話,誰想,皇上竟然抽風(fēng)要見自己跟順子,這要是一下子認出自己就是昨兒晚上偷嘴的小太監(jiān),自己的小命還不交代了。 想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成貴倒不覺什么,這宮里的奴才,除了御前當(dāng)差的,能時不時見著皇上,外頭這些當(dāng)差的小太監(jiān),大多一輩子連皇上的影兒都沒見過,這忽得了召見,自然會怕,便道:“不用怕,皇上問什么答什么,知道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萬歲爺不會怪罪你們的?!?/br> 林興心說,誰怕這個啊,可到了這時候怕也沒用,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林杏現(xiàn)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皇上不記得自己了,或者,昨兒根本沒看清楚自己長的什么樣兒,畢竟臉上蹭的都是灰,想瞧出本來模樣也不易,倒是這聲音得想法兒遮遮。 一邊兒琢磨,一邊兒跟著成貴往里走,從進了大殿,林杏跟順子倆人就沒抬過頭,進了暖閣,兩人撲通就趴跪在地上:“奴才林興,丁大順給萬歲爺磕頭?!?/br> 林杏眼睛直勾勾盯著地上的金磚,生怕皇上聽出自己的聲音,特意捏著嗓子喊的。 皇上瞧也沒瞧,只是開口道:“這個蘿卜卷可是云貴人親手做的?” 熟悉的聲音,仿佛比昨兒晚上更威嚴幾分,冷淡淡的辯不出喜怒。 林杏定了定神兒,捏著嗓子道:“回萬歲爺,是我們貴人娘娘親手做的,說蘿卜寬中下氣,便想起了這個吃食?!?/br> 大概覺得林杏的嗓子有點兒刺耳,微微皺了皺眉,揮揮手:“難為這奴才倒記得清楚明白,賞。” 林杏跟順子急忙磕頭謝恩,跟著成貴出來,林杏終于松了口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