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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之癥,按說這暑熱癥并不要緊,壞就壞在,太醫(yī)不問緣由只憑脈象斷定娘娘乃是痰火內(nèi)盛之癥,用了祛痰火的虎狼之藥,藥不對癥,癥候不解便會越來越重,既是暑熱之癥,香糯飲最為對癥,自然一劑可解?!?/br> 林杏一番話就連劉嬤嬤都收起了挑剔之心,從心里覺著,這小子雖有些賊眉鼠眼,這醫(yī)術(shù)倒真不差,若娘娘跟前有這么個人伺候著,往后也就不用瞧那些太醫(yī)的臉色了。 再往深里頭想,若他有本事幫著娘娘調(diào)理調(diào)理身子,萬一懷上龍?zhí)?,也不至于窩在這鳥不拉屎的浮云軒了,只不過,這小子說的云山霧罩,是真有本事還是湊巧瞎蒙的,需得底細試探一二。 想到此,瞧了主子一眼開口道:“你果真通曉醫(yī)術(shù)?” 林杏微微躬身:“通曉奴才不敢說,只不過進宮前跟在奴才的爹身邊學(xué)了幾個草頭方兒,懂得些藥理兒罷了?!?/br> 云貴人笑了一聲:“你倒是謙虛,說起來,劉嬤嬤這幾日總鬧身上不好,她信不過那些太醫(yī),正好你在這兒,就給嬤嬤瞧瞧吧。” 林杏哪會不知道云貴人想試探自己,心說自己這也就倒霉催的穿到這兒來,要擱現(xiàn)代,想找自己看病,得提前一個月拿號,都不一定排的上呢。 說著劉嬤嬤已經(jīng)伸出手腕子來,搭在靠枕上,林杏只得過去切脈,只一搭就松開了手。 劉嬤嬤不信的道:“這么快就瞧出來了,你可得仔細些?!?/br> 林杏看了她一眼:“嬤嬤近日可時常覺得頭暈?” 劉嬤嬤一愣,不禁道:“這小子還真些本事,這一搭脈就把癥候瞧出來了,那你說說,我這是何種病癥,該吃何藥?” 林杏:“嬤嬤這病不用吃藥,若嬤嬤信得過奴才,奴才幫嬤嬤按幾下試試?!?/br> 劉嬤嬤正備受此苦,自然不會拒絕,忙道:“那你快些?!?/br> 林杏點點頭:“只不過您老得坐下才成?!?/br> 劉嬤嬤瞄了主子一眼,云貴人擺擺手,叫旁邊的宮女挪了個繡墩過來。 劉嬤嬤一坐下,林杏兒就順著他的脖頸按了起來,林杏的按摩手法可是專業(yè)到不能再專業(yè)了,自然極為舒坦。 舒坦的劉嬤嬤眼睛都快閉上了,林杏瞅準(zhǔn)了機會,按住她的腦袋一扭,只聽咔一聲,屋里就連云貴人的都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第6章 順子的八卦 云貴人待要質(zhì)問林杏,卻見劉嬤嬤晃了晃腦袋站了起來,摸摸自己的后脖頸子喃喃的道:“奇了,這么一下子,倒舒坦了?!?/br> 云貴人方松了口氣,瞅著林杏的目光越發(fā)晶亮:“小林子你倒是說說,這是怎么回事?嬤嬤這膀子疼可鬧不少日子了,試了好些法子總不見好,怎你這么扭了一下就好了?!?/br> 林杏:“嬤嬤不是膀子的病,根兒在后脖子的骨頭上,有些錯位,娘娘別看這會兒瞧著好了,也是治標(biāo)不治本,過些日子還得犯?!?/br> 劉嬤嬤忙道:“你這狗奴才壞心,既然治了怎不給我去了根兒,留著病做什么?” 林杏搖搖頭:“不是奴才不給您老治,您老這病是常年低頭勞累所至,治病不難,難的是您這低頭的習(xí)慣不好改?!?/br> 劉嬤嬤立馬就明白了,可不嘛,自己一個奴婢 ,在這宮里,是個主子站出來,自己都得下跪磕頭,哪敢抬腦袋啊,猛然想起,自己那些老姐們兒,可不都有這個毛病嗎。 想到此,越發(fā)信了林杏,臉色也慈祥了不少,跟云貴人道:“前些日子茶房給鄭貫打下手的福子挪出去養(yǎng)病,聽見說不大好,估摸是回不來了,咱們這浮云軒本來人手就不多,這又少了一個,使喚著真有些折手,老奴瞅這小林子倒伶俐,說話清楚,還通些藥理,不如要過來在茶房也能幫襯著鄭貫?!?/br> 一番話正說到云貴人心里去,瞧了林杏一眼:“小林子,嬤嬤的話你也聽見了,可愿意嗎?” 林杏自然知道這會兒得表衷心,撲通跪在地上:“娘娘大恩大德,奴才來生做牛做馬報答娘娘?!?/br> 劉嬤嬤:“得了吧,娘娘也不用你來生做什么牛馬,以后上心當(dāng)差就是報答娘娘了,回去收拾收拾就搬過來吧?!?/br> 劉嬤嬤說完不見林杏動彈,不免皺了皺眉,琢磨這小子不是打蛇上棍,想憑自己的本事要條件吧,卻聽林杏道:“奴才還沒給娘娘請脈呢,雖娘娘的氣色瞧著好了,也該仔細些?!?/br> 劉嬤嬤臉色和緩:“算你這奴才有心。”扶著云貴人躺好,把手腕子搭在榻邊兒的軟枕上,林杏的爪子搭了上去,心說這可是皇上的女人,今兒這便宜占大了。 只不過,對比云貴人的纖纖玉手,越發(fā)顯得自己的爪子難看,等她抬手,劉嬤嬤忙問:“如何?可好利落了?是不是照著你那方子再吃幾劑藥?” 林杏搖搖頭:“這倒不用,如今冬月里,不適宜吃太多解暑的湯劑,更何況……”說著做出一副深思的樣子。 劉嬤嬤跟云貴人立馬緊張了起來。 云貴人迫不及待的問:“可是還有什么不對?” 林杏:“敢問娘娘的小日子可準(zhǔn)?” 劉嬤嬤接過話頭:“就是不準(zhǔn),才叫人發(fā)愁,不是前便是后,有時一兩個月才見一回,來的時候就鬧肚子疼,太醫(yī)的藥也吃了不少,卻總不見好,只說需慢慢調(diào)理,就是一幫子庸醫(yī),見咱們娘娘性子好兒,便不上心,要不是這些庸醫(yī)耽擱的,前幾個月連著侍寢了幾回,這會兒不定都懷上龍?zhí)チ?。?/br> 林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娘娘是有些體寒,并不要緊,娘娘身子弱,總吃藥不利調(diào)養(yǎng),回頭奴才琢磨琢磨,還有什么更好的法子?!?/br> 云貴人點點頭:“往后的日子長了,也不用急在一時,嬤嬤叫鄭貫送小林子回去走一趟,小林子這幾年沒出過灑掃處,只怕不認識道兒,別回頭走岔了撞到別處,惹了禍?zhǔn)隆!?/br> 劉嬤嬤應(yīng)了一聲,跟林杏道:“你這狗奴才造化了,剛見面就可主子的疼,生怕你走迷了回不來,還得叫人陪著你?!绷中雍俸傩χ挚牧祟^,這才出來。 站在風(fēng)口里凍得直打哆嗦的方大壽,瞧林杏出來本要發(fā)作,卻瞄見旁邊的劉嬤嬤,到了嗓子眼兒的罵,生生的咽了回去,幾步過去:“嬤嬤,娘娘可是傳老奴進去?” 劉嬤嬤瞥了他一眼:“娘娘勞了會兒神,身子乏了,躺著養(yǎng)神呢,吩咐我謝你幫我們浮云軒薦了個妥帖的人,這個是娘娘賞你的吃酒的,大冷的天也祛祛寒氣。”說著丟過來一串錢。 方大壽愣了愣,一時沒聽明白:“嬤嬤這是哪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