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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里。“我要你,永遠(yuǎn)和我在一起?!?/br>絕望的恨,比恨更絕望的愛。二人浮出水面。“顧斬,收手?!?/br>“不可能?!?/br>“別再打了,子軒和杜西都死了。”“我看到了。”“停手,我做什么都可以?!?/br>“你說的?!?/br>“嗯。”“你,殺了陳郁青?!?/br>入夜。陳汀蘭靠近陳郁青的房間。他握緊刀子。門開了,陳郁青站在門口,對他笑,“汀蘭,這么晚了還不睡啊?!?/br>陳汀蘭笑,“哥,我是來殺你的。”陳郁青聳肩,“那你動(dòng)手吧?!?/br>陳汀蘭飛身上前,一聲弩|箭破空,翟振清殺到。“汀蘭,別信顧斬,你殺了郁青,他也不會(huì)收手?!?/br>“會(huì)的,他答應(yīng)我了?!?/br>“你信他不如信鬼?!?/br>黑暗里,白飛羽幽幽開口:“這個(gè),還真不一定。”白飛羽看翟振清,“振清,這么多年了,我一直有個(gè)問題沒搞明白?!?/br>翟振清道:“你說?!?/br>白飛羽笑:“你到底愛誰啊?!?/br>翟振清挑眉,“我以為你知道。”白飛羽愣了下,“什么?”翟振清道:“我愛宣禾,可是宣禾愛路巖,我還愛杜西,可是杜西愛翟沐,我自始至終,都是唱得牽線搭橋的戲,扮的棒打鴛鴦的角?!?/br>白飛羽道:“還真是苦了你了?!?/br>陳郁青笑:“好了,謎底揭曉了,汀蘭動(dòng)手吧。”陳汀蘭扔了刀子。“哥,還是你動(dòng)手吧,你殺了我,反正我也不想活了?!?/br>陳郁青抱住弟弟,嘆氣:“傻逼?!?/br>夜色里銀色發(fā)絲惹眼,宣禾薛彬雙雙踏入房間。“振清,我真沒想到?!毙绦Γ拔乙恢币詾槟銗鄣娜耸欠剿既?。”翟振清道:“我不愛思然,思然確實(shí)喜歡我,可是我們之間只是好朋友,什么都沒做過?!?/br>薛彬道:“你們真的亂死了,我不想管了。穎杰,動(dòng)手吧,能死多少死多少?!?/br>王穎杰笑,“宣禾,振清,飛羽,郁青,汀蘭,我哪一個(gè)都下不了手?!?/br>薛彬笑,“那,我你可下得了手?”程澈透過監(jiān)控圍觀這一切,面無表情。他緩緩抬手,將王子軒臨走前交給他的遙控器握在手里。“再見?!?/br>爆炸。火海。死亡。終結(jié)。宣禾背著翟振清,陳汀蘭背著王穎杰,薛彬帶著陳郁青,白飛羽跳窗,七個(gè)人亡命逃走。劇痛在擴(kuò)散,不因?yàn)闊齻?,也因?yàn)檩椛洹:溯椛浠\罩了整個(gè)島嶼,死神降世,無人生還。程澈微笑,他舉起了槍,對準(zhǔn)了自己的太陽xue。“郁青,來生見。”火海卷積風(fēng)暴,浪花拍打巖石。烈酒入喉,一醉方休。次日。帳篷里,段明宇、欒競暉、江敏哲、顧斬、陳汀蘭、畢淮、姜清連、王奕飛、陳郁青、翟振清、陳歆韻、白飛羽、畢德音、王穎杰、宣禾、薛彬坐在地上。這是昨天的戰(zhàn)斗后,僅剩的活人。段明宇看起來比任何時(shí)候都輕松,他臉上帶著的笑意清淺迷人,像是帶著自己的家人在野餐。不過也確實(shí)是這樣。“研究基地,你們誰想拿走?”欒競暉問。“給我吧?!卑罪w羽道。“好?!倍蚊饔铧c(diǎn)頭,“給你?!?/br>他從兜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A4紙,“簽字吧你?!?/br>白飛羽接過,利索地簽字。“警察什么時(shí)候到?!鳖檾貑?。“今天下午。”陳汀蘭道:“欒律,我們之中,有能不被槍斃的么?!?/br>欒競暉挑眉,“汀蘭,你太小看我了?!?/br>陳郁青皺眉,“什么意思。”欒競暉笑,“只要我想,你們都能活?!?/br>警笛的聲音在島嶼響徹云霄。眾人被警方帶走。程澈留下了從程悅那里得到的自1989年起到2019年結(jié)束的30年“輸送專業(yè)研究人員計(jì)劃”的調(diào)查和總結(jié)報(bào)告。報(bào)告一經(jīng)公開于世,震驚了全世界。人們扼腕于他們多舛的命運(yùn),也驚嘆于他們的才華,但是最打動(dòng)世人的,還是他們的愛恨糾葛。2019年7月,崇明島血戰(zhàn)一役,死傷無數(shù)。2019年8月12日,段明宇欒競暉雙雙自殺。2019年8月23日,姜清連服毒自殺。2019年9月3日,畢德音陳歆韻自殺。2019年10月26日,陳郁青、顧斬、陳汀蘭、江敏哲、王奕飛、畢淮入獄,其中顧斬被判處無期徒刑,江敏哲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陳郁青陳汀蘭被判處有期徒刑7年,王奕飛被判處有期徒刑3年,畢淮被判處有期徒刑2年,緩刑1年。塵埃落定。白飛羽、翟振清、王穎杰、薛彬、宣禾接管了崇明島血液研究中心。同年12月,白飛羽病逝,享年39歲。同月,宣禾和翟振清赴往荷蘭,結(jié)婚,定居。王穎杰和薛彬在崇明島繼續(xù)工作。2020年,顧斬于獄中將眾人的故事寫下來,定名為,同年5月出版。十年后。陳郁青從車上下來,望著別墅的大門。風(fēng)起了,正值九月,梧桐落葉鋪了一地。陳郁青踩過枯枝敗葉,它們在他腳下嘎吱作響。他從兜里掏出鑰匙嫻熟地開門。出獄后每年他都會(huì)來這里小住幾天。房屋的前主人,王奕飛于前年病逝前,將這棟房子的歸屬權(quán)轉(zhuǎn)讓給了陳郁青。不過就是不轉(zhuǎn)讓,這房子也沒人買。第一任主人上吊自殺,第二任主人毒發(fā)暴斃。這是一間徹底的兇宅。門開了,灰塵的味道讓他覺得非常熟悉。他執(zhí)意不讓別人照看這屋子,每次來都是自己一個(gè)人默默打掃。光線透過窗簾照進(jìn)來,驚起美麗的塵埃在光束中蹁躚飛舞。墻上掛著一幅照片。畫面里有八個(gè)人,個(gè)頂個(gè)的都是可以出道的俊男美女。他將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對著他們綻放出一個(gè)和煦的微笑。照片上的人們也回望他,似乎訴說著思念和眷戀。陳郁青長長地嘆氣,他將罩在沙發(fā)上的白色單子扯下來,撫摸過棕色的皮質(zhì)靠椅。微涼的觸感讓他的手心微微顫抖。他坐下來,點(diǎn)燃了一根煙,卻沒有抽,靜靜地看著它燃燒著。時(shí)間臨近中午,他感覺有些昏昏欲睡。陳郁青眨眨眼睛。眼前開始變得昏花模糊。他看著空蕩蕩的客廳,耳畔卻突然有了喧鬧聲,又在耳鳴。他任由那寂靜的喧嘩將他包圍。鏡子前,畢淮和沈河親昵地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