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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地方做手腳的?!?/br>再次沉默。王子軒靠在輪椅上,靜靜地盯著李嘉寧。“你愛杜西?!?/br>李嘉寧開口,用了陳述的語氣。“那又怎樣?!?/br>“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真可笑。”王子軒伸手向自己的黑色襯衫,解開扣子。“做吧。”李嘉寧看他,站起身,踱步到輪椅前,緩緩伏身。他吻他,臉色平靜得好像無波瀾的湖水。他伸手扣住他的后腦,將手指插|入那人淡金色的長發(fā)中。絲滑的觸感熟悉又陌生,帶著經(jīng)年一別的冷漠疏離。王子軒右手解開自己的衣服,左手托著李嘉寧的下頜角。李嘉寧把人從輪椅上抱起,扒掉他的襯衫,將人輕輕放在鋪著黑色床單的大床上。王子軒躺下,他看著李嘉寧,眼神里全部是恨。他吻在他頸間,溫柔得好像對待絕世珍品。兩人的發(fā)絲,淡金和墨玉糾纏。絲絲點點的念與怨水rujiao融。王子軒渾身赤|裸,他看著身上的人,突然笑了。“虛偽。”李嘉寧一頓,他將手指覆上那人的唇,冷笑。“骯臟。”動作溫柔似熱戀中的情侶。但是刻骨的纏綿下,是痛徹心扉的求而不得和非誠勿擾。冷。軀體guntang糾纏,靈魂寒意冰封。他看他,冰藍色的眼中滿是迷戀。“你這些年,和多少人上過床?”“我哪里記得這個?!彼?,“算不清楚了?!?/br>“誰把你調(diào)|教得這么敏感?!?/br>“多了。”“你變了?!?/br>“拜你所賜?!?/br>冷。還是冷的。王子軒回應他,兩條修長的手臂掛在李嘉寧的脖子上,他一直都是在笑著的,可是眸中的神色,笑意難以抵達,溫柔遲到晚點。李嘉寧一直沒有將視線從他眼中離開,他眷戀他,四年不見的思念將他整個人侵蝕得形銷骨立,摧殘得煙消云散。“我愛你。”李嘉寧道。“我恨你?!蓖踝榆幍?。“你殺了我,別走了?!崩罴螌幮Γ皠e離開我了,求你?!?/br>“做夢吧你,李嘉寧?!蓖踝榆幋?,“你這輩子,不得好死?!?/br>綿軟的溫柔,蝕骨的愛意。瘋狂的糾纏,難斷的仇恨。沒有未來,抵死纏綿。沒有結(jié)束,回頭無岸。一夜銷魂。次日。藍色的海與天相逢一線。日光從遠方的云霧中破陣而出。“嘉寧?!蓖踝榆帍拇采献?,他伸手撫向身邊人的脊背,“起床了。”李嘉寧轉(zhuǎn)醒,撐著身體摟住他,在他的發(fā)頂落下一吻,“好,我?guī)湍愦┮路?。?/br>他從衣柜里拿出一套奢華的套裝,放在床上。“這是什么意思?!蓖踝榆幮?。“每一年的10月28日,你的生日,我都會給你買一套衣服,作為重逢的見面禮?!?/br>“真感動?!?/br>他拿起絲絨藍的襯衣,給他披上。“子軒,你穿這個顏色,最好看。”他給他系上扣子,看著他的斷肢,伸手撫摸美麗的疤痕。他落淚,眼睫里全是心疼。“別哭?!蓖踝榆幗o他擦拭,“看著惡心?!?/br>暗藍色的襯衫布料是上好的絲綢,干凈得好像窗外的大海。黑色的絲質(zhì)細款領(lǐng)帶裝飾精致,襯得人越發(fā)俊秀。他給他將墨色的玉石別在領(lǐng)口,細心地整理。全部梳妝好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七點。李嘉寧隨便給自己翻出一套休閑裝,換上。“我看見你,我就想起四個字?!崩罴螌幍馈?/br>“什么呢?!?/br>“冰肌玉骨?!?/br>王子軒笑,“我看見你也想起四個字。”“哦?”“人面獸心?!?/br>兩人從房間出來,甲板上已經(jīng)有兩個人,是錢朗和范思思。“嘉寧?!狈端妓即蚵曊泻?。“思思還是多休息吧,”李嘉寧道,“剛打完胎,注意休養(yǎng)?!?/br>錢朗冷笑。“姓李的,你這話說的,你臉紅嗎?!?/br>王子軒靠坐輪椅,沒有發(fā)言,他打開折扇,在手里把玩,神情嘲諷。“王子軒啊,你一點都沒變?!狈端妓嫉?,“下流骯臟,心機深沉。”“謬贊?!蓖踝榆幮Γ澳膊徊?,公交車?!?/br>“半斤八兩?!崩罴螌幹S道。四人唇槍舌劍,連譏帶諷。“殘廢,你這輩子就是個被人cao的命?!?/br>“婊|子,你活該被人始亂終棄?!?/br>“懦夫?!?/br>“錢朗,眼高手低,活該被人當槍使?!?/br>“李嘉寧,我可能這輩子下輩子加起來都看不到你這樣的無恥的人,你白張了一張帥氣的臉,心里比誰都黑?!?/br>“你連這張臉都沒有。”段明宇哈哈大笑。“真精彩,繼續(xù)?!?/br>“段教授,路巖不要你了,你是不是很難受啊。”王子軒嘶嘶地吐著信子。“是啊,路巖見到子軒你就走不動道。”段明宇一點都不在意的樣子,“你看看,哪天也給他嘗嘗你的滋味?”“我倒是不介意,就怕教授您心里,積郁成疾啊。”段明宇樂了,他走上前去撫摸王子軒的斷腿,“藥還喝著呢嗎,子軒,想不想站起來啊?!?/br>“不想。”他道,“段明宇你有這個時間還是去治治你的那一身臟血,你離我這么近,我他|媽都要反胃了。”段明宇聳肩,瀟灑道:“很好啊,你這樣就別想我把治療程澈的藥交給你了?!?/br>王子軒臉色一暗。“程澈,可是你和程家睦的親骨rou,你不怕他死嗎。”錢朗大驚失色,范思思目瞪口呆。“王子軒你說什么?!?/br>段明宇冷笑,“王子軒,你這么聰明,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嗎?!?/br>“死有什么可怕的。比起死我更怕大仇不報?!?/br>段明宇掏槍,頂上王子軒的太陽xue。“殺了你這個賤|貨,我都嫌臟了自己的手。”“您有什么資格說我,從欒競暉,到路巖,還有周燁,馮琴,宣禾。那叫一個全,男神收割機說得就是你了吧段老師?!?/br>“呵呵?!?/br>“啊,忘了,”王子軒淡笑,“還有一位。”“顧金刀?!?/br>段明宇臉色乍變,他猛地向他的太陽xue頂著。李嘉寧大驚,他攔著段明宇,大吼:“段教授,別這樣!”段明宇的臉色陰沉得可以滴下水,“王子軒,你是真不怕死?!?/br>“是啊?!?/br>“沒有人有資格在我面前提金刀的名字,你們都不配?!?/br>“是啊,顧叔叔那么愛你,你活活把他折磨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