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跪在他的雙膝中間。

“你確定嗎。”

“確定?！?/br>
“啊……”

“……澈?！苯粽艿难蹨I下來了，分不清是疼痛還是欲|望。他抓緊程澈的肩膀，顫抖痙攣。

“敏哲?！?/br>
程澈動作輕柔，他在他的身體中沖撞，似是要將兩人重組。

“敏哲?！?/br>
二人繼續(xù)著，加大了動作的幅度。

“敏哲。”

他伏在他身上喘息，將身下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不愿分割。

程澈把江敏哲抱起來，踏進浴室。

江敏哲臉色潮紅，愛|欲的色|氣感還沒褪盡，他無力地把手搭在程澈的肩上，頭靠在他懷抱里。

“程澈，這是我的初|夜?！?/br>
二人沖洗干凈重新躺在床上。

“睡吧?！背坛涸谒念~頭輕吻，“晚安?！?/br>
“你是第一次嗎?！焙诎抵校粽軉?。

“……不是?！?/br>
“陳郁青嗎?！?/br>
“不是，我和他沒做過?！?/br>
“那是誰，子軒嗎?！?/br>
“不是，我沒動過他?！?/br>
江敏哲驚訝地看他，“杜西？？？”

“……”程澈嘆氣，“老哥，杜西真是直的?！?/br>
江敏哲突然間臉色變了。

“林彥斌？”

程澈艱難地點頭，“對?！?/br>
“你失手殺了他……是因為……林彥斌他……”江敏哲突然明白了什么。

程澈的眼睛在黑夜中亮得嚇人，里面有痛苦和屈|辱在翻滾沸騰。

“他強|jian了我?！?/br>
江敏哲不忍地閉眼。

他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窗外，烏云卷集了雨滴，暗沉沉地壓下。

悶雷劈過，閃電墜落。

寒風暴起，轟轟烈烈地殺向船只和燈塔。月色晦暗，暗夜的流光轉動在波瀾壯闊的海面上，帶起浮沉不定的泡沫和浪花。

洶涌的悲傷席卷著船上的人，一如洶涌的水光接天。冷意在這時降臨了郵輪，所過之處凍結一切，將所有的風暴冰封在未開場的寂然中。

一艘小型潛水艇緩緩浮出了水面。

他走下來。身上的水珠順著泳衣滾落。夜色中詮釋著暴力美學。

綠眸閃動，寒氣凜然。

顧斬從夢中驚醒。他大叫出聲。

“怎么了！”陳汀蘭迷迷糊糊中驚坐起，將人抱在懷里。

“是夢?！鳖檾卮藘煽跉猓@魂甫定。

“現(xiàn)在覺得怎么樣?！标愅√m問他。

顧斬平復了一下內(nèi)心。他咽了口口水，道：“好多了?！?/br>
陳汀蘭眨眨眼，他仔細端詳著顧斬的臉，點頭，“看著是好了很多。”

陳汀蘭把被子給顧斬掖緊，他把他攬入懷中，聲音中是說不清楚的惆悵。

“顧斬啊，我遲早有一天被你嚇死?！?/br>
顧斬輕笑，“可別，你得給我送終?！?/br>
陳汀蘭長眉一擰，他捏著顧斬的下巴，用力吻住，“不許你說這樣的話?！?/br>
顧斬回應他，貼合近他的胸膛。他將手心和陳汀蘭的腰腹熨帖，緩緩滑動。

“今天不行?！标愅√m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顧斬沒回答，他繼續(xù)，伸手向自己的衣服。

“真不行，你太虛弱?！?/br>
陳汀蘭按住他，把人壓在枕頭上，“睡覺?！?/br>
“睡不著。”

他舔吻著陳汀蘭的鎖骨和頸項，含住他的耳垂。用溫柔的暖意包裹住他。

“我怕來不及，我要抱著你?！?/br>
顧斬輕聲哼唱。

陳汀蘭松開扣住他手腕的雙手。

“直到感覺你的發(fā)線，有了白雪的痕跡……”他停手，靠在他肩膀，伸手撫上陳汀蘭的鬢角。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直到不能呼吸……”他凝眸看他，輕緩在他頰邊吐息。

“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只是不愿意，失去你的消息……”顧斬雙臂環(huán)繞著陳汀蘭，聲音柔情繾綣。

“我怕時間太快，不夠?qū)⒛憧醋屑??！彼澥置哪?，深深凝望?/br>
“我怕時間太慢，日夜擔心失去你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永不分離……”

陳汀蘭落淚。

他開口，和他合唱。

“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br>
“而你在這里，就是生命的奇跡……”

兩人緊緊擁抱，泣不成聲。

“別離開我，求你?！标愅√m低聲絮語。

“不會，都說好了，生死相隨。”顧斬淡然回答。

夜色把歌聲和溫暖糅合，穿梭時光，直到世界盡頭。

光陰荏苒，唯愛永恒。

次日。

郵輪返航。陳汀蘭和顧斬站在甲板上，看穿梭的人，看飛舞的鷗。

“真美?！鳖檾氐?。

“不如你?！标愅√m笑。

他們旁邊，薛彬抱著長刀立在一旁，面無表情，一副冷面?zhèn)b客的樣子。

“你今天是？”陳汀蘭問。

薛彬冷冷瞥他，不言不語。

“懷歲?！鳖檾嘏卸ā?/br>
“穎杰為什么不在？”陳汀蘭問。

“幫忙，他有事?！毖Ρ蚝啙嵒卮稹?/br>
王子軒和程澈從電梯里出來，杜西和江敏哲跟在后面。四個人看起來都是一副沒睡好的樣子，眼圈烏青，活像四只熊貓。

“……”陳汀蘭看他們，“你們這是通宵干什么了?！?/br>
“查趙則剛……”江敏哲氣息奄奄。

“查欒競暉……”杜西人不人鬼不鬼。

“查成賀東……”王子軒臉色疲憊灰敗。

“查路巖……”程澈看起來好點有限。

“……”顧斬干咳，“那查到什么了嗎?！?/br>
“老趙是段明宇的人?！?/br>
“欒競暉沒有問題……”

“成賀東也沒問題……”

“路巖我找不到他的資料……”

“……”程澈倚在王子軒的輪椅上，“對不起組織，只有我失敗了?！?/br>
杜西擺手，“別哭，搞機組同甘共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br>
“真難受，我跳海謝罪?！苯粽艿?，“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br>
江敏哲作勢欲跳，沒人攔他。

“喂，我不是團寵嗎？”

“寵你大爺，自己心里沒點|B|數(shù)嗎?！倍盼鞯?。

程澈笑出聲。

“好吧，那杜西你告訴我，你查到了欒競暉什么？”顧斬道。

“欒律，很強?！倍盼骺偨Y自己晚上查到的信息，“他當年在金杜任職你們知道嗎，年薪幾十萬，說走就走，來N市創(chuàng)辦了暉途?！?/br>
“嗯?！?/br>
“但我唯一沒查到的是他離開金杜的原因……”杜西道，“可能是和程家睦有關，但好像又和……”

“嗯？”

“顧斬，你養(yǎng)父是叫顧金刀吧?！?/br>
“對。”

“欒律師好像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