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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暢談人生快意,抒古今情懷,對酒當歌,酣飲一夕,再赴巫|山云|雨。”顧斬這輩子都不知道有人能把“我想跟你睡覺”說得這么文藝。“若君僅僅空有皮相,吾亦不唐突叨饒。念及君表里如一,無人能及,吾亦內心惶恐,不知能否有幸與君相識。“昔年魏晉遺風,竹林華章,今日傾世之姿,竟有當時風采。“汝為玉魂,吾乃頑石,不敢有非分之想,然飛蛾逐火,螢火向月,世人愛美之心,未曾二致。“不知誰家有幸,堪得與君同歸。吾愿以歲月為籌,換得君之傾心,粉身碎骨亦無所畏懼,混沌輪回也在所不惜。“如得君回信,亦邀與吾共醉,不勝榮幸。“若君非好此道,也愿得您回信,結交友人,同是人生快事。“路巖敬上?!?/br>顧斬的世界觀被刷新了。他還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情意綿綿,文藝又rou麻的書信,讀完只感覺燙手。這沉甸甸的分量讓人承受不住。路巖喜歡他到這個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文學院的才子到底不一樣,這一封情真意切的書信讓他看了覺得面紅耳赤,夸得他羞愧難當。和路巖見一面,把話說清楚,別耽誤人家。顧斬決定。路巖俊美又有才,可惜不是他喜歡的類型。這封情書,就留著吧。顧斬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情書寫得跟藝術品似的,要不是不合適他簡直想掛個框子把它裱起來。信封里還有一張路巖的企鵝號碼和電話聯(lián)系方式。顧斬看著古風韻味十足的卡片,心中悵然。承蒙厚愛,不勝感激。作者有話要說:千山萬水總是情,點個收藏行不行。第25章?lián)肀?/br>回絕路巖的事情并沒有想象中尷尬,路巖自視清高,不是能做出死纏爛打之事的人。雖然路巖不太甘心,但是并未對顧斬進行sao擾,二人在校園中碰面,也是淡淡地打聲招呼,好像那封熾熱的情書根本不曾送到顧斬手上。這樣最好。顧斬樂得清閑自在的日子,期中后課程作業(yè)變多,大家都忙,也不太有人揪著這個事情不放。陳汀蘭隔三差五來顧斬宿舍串門,儼然成為6208的編外成員。倒是也有人開他們兩個的玩笑,可是沒人當真。這天是個陽光晴好的周六。“顧斬!你買的那個鍋!鍋!還在不!”王奕飛從門外跑進來,竟然是滿頭大汗。“新的那個?在的啊?!鳖檾鼗卮穑笆裁词掳∵@么著急?!?/br>王奕飛灌下一大口水,“你會做魚嗎?”“魚?哪來的魚?!鳖檾睾?。胡奕扛著釣魚竿,拎著桶進來,“學校內湖?。 ?/br>“哇塞,厲害了!”畢淮蹲下身看胡奕水桶中游來游去的小魚,“顧斬你會不會做?”“我會倒是會點,但是我不會收拾?!鳖檾乜粗爸谢畋膩y跳的魚,“怎么吃,清燉?”“油煎我們沒那個條件啊?!碑吇凑f道。“你們弄,我去歇會?!焙壬煺沽艘幌滤闹敖裢硎扯鄦??!?/br>三個人圍著一桶魚開始發(fā)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奕飛,你會不會?”畢淮看著王奕飛。“畢淮你呢?”顧斬看著畢淮。“抽簽好了?!碑吇吹?,“顧斬做飯就不讓他弄了?!?/br>顧斬做了兩個簡易的便簽,一個上面寫上“魚”,另一張空白。畢淮和王奕飛抽簽,當展開便簽的時候,畢淮迅速將一張俊臉皺成了苦瓜。“哈哈,你把魚收拾得巴巴適適,老子可以去耍了?!蓖蹀蕊w笑道。畢淮把魚拎到陽臺,“有沒有剪刀啊?刮鱗?!?/br>“你等會!”顧斬趕緊跑過去,“我先把衣服收收?!?/br>顧斬將水燒上,拿出他的小案板,切著蔥姜蒜,王奕飛倒是也沒有去一邊耍,幫著畢淮收拾魚。陽臺回蕩著王奕飛和畢淮的吱哇亂叫。“跑了?。 ?/br>“媽|的,你摁摁好!”這是王奕飛。“怎么摁!吊魚滑得一比!”這是畢淮。顧斬出門去接水淘米,留下滿室熱鬧。等他回來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陳汀蘭,顧斬每每在宿舍開火,這位總是要來蹭飯的,畢淮推開陽臺和臥室間的隔斷,上衣濕透,滿手血腥。頭發(fā)和衣服亂成一團,后現(xiàn)代感十足。王奕飛好點有限,水點子也濺了滿身。陳汀蘭十分不厚道地指著畢淮哈哈大笑,“畢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龜|孫,有種你別吃?!碑吇礇_著陳汀蘭比個中指,“讓你來了嗎?”陳汀蘭說:“聽聞顧大廚今個做魚,我忙不迭放下手中的作業(yè)就來了。”“多新鮮那,”顧斬邊撒調料邊撥拉青菜,“您還做作業(yè)啊?!?/br>陳汀蘭點頭,“期末考試還是要過的?!?/br>畢淮去洗手,魚腥味縈繞鼻端揮之不去,“小斬,多久吃飯?”顧斬看看腕表,“還早?!?/br>畢淮把上身的衣服一脫,聞了兩下,“不行我得去洗個澡,受不了?!?/br>胡奕把兩個人收拾完的魚用清水沖了兩遍,交給顧斬。顧斬套上塑料手套將蒜和姜調和醬油料酒,腌制在小盆里。“這是干嘛?”陳汀蘭問道。“這個啊,去腥?!鳖檾匕衙織l魚都如法炮制,很是得心應手。“顧斬你真的好厲害?!标愅√m夸贊,“男生這么會做飯很少見啊?!?/br>“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顧斬對著陳汀蘭笑笑。陳汀蘭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又跑回自己寢室去了。顧斬看了眼火候,將魚倒進鍋里,蓋上蓋子。陳汀蘭十分鐘后又顛顛地跑回來,手里多了一個飯盒和一個板凳。放下裝備后,他去推衛(wèi)生間的門,只聽畢淮在里面大吼出聲:“傻|逼!不知道敲門??!”陳汀蘭嚇了一跳,趕緊將門關上。“完球咯,你看了法學院一枝花的裸|體。”王奕飛賤|賤的說道,“這是要負責的?!?/br>“里面都是水汽!我什么都沒看清!”陳汀蘭辯解。“砰——”畢淮只圍著一條浴巾殺出來。“陳汀蘭!”畢淮怒道,“你還想看清什么!”陳汀蘭淡定地看他,“腹肌少說也有四塊。不錯?!?/br>畢淮豪放地扯開浴巾,還好不是真空,“看清楚!老子六塊!”顧斬扶額,淮哥你好像搞錯了重點。“六塊就六塊,我也有,”陳汀蘭聳肩,這個動作他做起來有種別樣的瀟灑,隨即他眼神下|流地掃過畢淮的重點部位,“發(fā)育的不錯哈。”“你媽|比!”畢淮被徹底激怒,撲向陳汀蘭掐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