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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br>蝴蝶二會想到找風(fēng)憐目,就是為了蠱毒的事。當(dāng)初將蠱毒轉(zhuǎn)到風(fēng)憐目身上后,他回到苗疆,便開始研究這種蠱毒的解法。這種蠱的效果實(shí)在雞肋,不止蠱本身已經(jīng)很久沒人用,解法更是失傳已久,要從頭開始研究解法可一點(diǎn)都不容易。這蠱是情蠱的一種,蝴蝶二就專門搞各種情蠱來研究,總算給他兩天打漁三天曬網(wǎng)地弄出點(diǎn)名堂了。“你弄出解藥了?有多少把握?”秦小鹿連忙問道。蝴蝶二想了想,“十之一二吧。”哼唧,果然還是沒我的解藥好,我已經(jīng)有三成把握。秦小鹿高興了。我的解毒功力果然超凡脫俗不可與小毒物(指蝴蝶二)同日而語。憐心道,“才一兩成的把握?這算什么解藥啊?”秦小鹿接口道,“小孩子家你不懂,解藥這種東西都是一次次使用,再一次次改善的,哪有一做出來就十全十美的?!?/br>現(xiàn)在問題就來了,風(fēng)憐目要用誰的解藥?他雖然還半個多月的壽命,但是在這段時間里他的身體會不斷衰竭,若是拖到再救,即使活了,人也廢掉了。“俺為了解這個蠱,吃了好多情蠱研究毒性,吃得俺那邊的姑娘們都不理俺了?!焙f起傷心事,真是一把辛酸淚。隨即他好像意識到問題的關(guān)鍵了,連忙道,“阿目目,你不要信這個人,這個人連圣蝎都吃,能解得好什么蠱?!?/br>秦小鹿哼哼,“我能不能解毒和我是不是吃——貨之間沒有任何邏輯關(guān)系?!?/br>“阿目目你說?!?/br>“風(fēng)憐目你自己選?!?/br>風(fēng)憐目神態(tài)從容,仿佛在討論的不是自己性命攸關(guān)之事,“你們都認(rèn)為自己的解藥是對的,就一塊試試好了。”“???!”互不服氣的兩人異口同聲,喂喂喂,萬一解藥相沖死得更快!風(fēng)憐目眉宇間流溢出超脫生死的豁達(dá),淡淡道,“要么活,要么死,左右不過如此,有何可怕?!?/br>說完,又想起一事:人都在,怎么一直沒看見他弟弟?“憐心,你二師父呢?”六十九呆咩背著陳符,走在空無人煙的密林中。他們倆看起來都狼狽不堪,像是在泥里打了一個滾,又在血里打了一個滾,全身上下都沾滿了血污。呆咩已經(jīng)走了一個時辰,他不知道還要走多久才能走出這片深谷,只知道交替雙腿,向著可能會有希望的前方挪動。他們落下時被新發(fā)春葉的樹冠擋了一下,救了他們半條命,但也劃傷了呆咩的腿側(cè),他一路走過來,冒血的傷口黏在破損的衣料上了,每動一下都疼得發(fā)顫。好在只是疼,抵住了還能走。陳符卻是渾身重傷得到現(xiàn)在都沒有醒轉(zhuǎn)。呆咩走過一處鋪滿枯葉的凹地,腳下的地是濕軟的,呆咩喘著氣,將陳符往上背了背。“陳符,陳符?!彼麊≈ぷ虞p輕喚著。這一路走來,他每隔一段時間便要分出力氣喚他,卻一直沒有任何回應(yīng)。他在他的背上,沉重如斯。陳符身上的盔甲早就被落石和山壁劃壞,呆咩脫下他的盔甲后,將兩人身上找到的傷藥都抹在了陳符身上,卻還是不夠。呆咩的后背貼著他的胸膛,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清清楚楚地敲在呆咩心上。你不要死了,你不要死了啊……呆咩走啊,走啊,為什么還沒有到頭?為什么還沒有看到人?明明感覺身體已經(jīng)勞累痛楚得再也動不起來,腳還是抬了起來,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往前移著。思緒被熬干,只剩下巨大的恐懼叼住了他的心,把他的心銜到了九霄之上。那是一種近似委屈的恐懼感,好像隨時會哭出來。你不要死了啊,你怎么能死在這……一條清澈的溪流出現(xiàn)在林木間。呆咩想靠過去,喝點(diǎn)水,洗洗傷口,腿剛抬起,已經(jīng)到達(dá)極限的軀體就突然軟倒了。跌下的剎那,呆咩下意識地扶住背上的陳符,自己的膝蓋重重地撞下去,胳膊肘墊在地上,痙攣般的劇痛。“陳符……”呆咩眼前黑了好一會,喃喃念著,努力翻轉(zhuǎn)身子,將壓在他身上的陳符小心翼翼地挪開,讓他躺在地上。他還活著,呆咩想著,半爬半挪地扒到溪邊。呆咩雖然性命無礙,但是渾身上下也是遍體鱗傷,又沒抹藥,現(xiàn)在傷口的血都流得差不多了,皮rou猙獰地露在空氣中。將沾滿血污的手放進(jìn)去洗了洗,呆咩捧了些水,慢慢淋在陳符臉上。陳符左邊的小半張臉傷得血rou模糊,溪水落在傷口上,沖去泥污,僅有的傷藥都被抹在急需止血的地方了,是以臉上的傷呆咩已經(jīng)沒有更多藥可以抹上了。這個傷就算養(yǎng)好,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好看了,呆咩不著邊際地想著,他的手指停留在陳符傷臉上方的空氣中,仿佛要摸到,卻始終沒有落下去。側(cè)躺在地上,呆咩虛弱地看著近在咫尺的陳符。怎么辦,好像站不起來了……向上看去,觸目所及是被無數(shù)黑色的枝丫分割成的破碎的天空,光線零落,瀉在他倆身上。呆咩的眸子泛著一層柔軟的光芒。我就休息一會,休息一小會,再帶你走好不好?只要休息一下,我就會好了,有力氣背你出去。所以,不要急,你就等我一下。我,睡一會,很快就會醒,然后咱們一塊離開……你不要趁著我睡覺,偷偷死了,好不好?呆咩臥在陳符身邊,微微蜷起身子,呢喃著閉上了眼。再睜眼時,已是明月西懸。呆咩感覺到有人在輕輕地摸他的臉。陳符醒了。月光下,樹影恰到好處的在他臉上傷處投下一片黑影,讓他看起來還是一如往昔,面目依舊。情感繃了太久,都已麻木,呆咩好一會才感覺到欣喜。你終于醒了——這話他還沒說出,便聽見陳符醒來后說的第一句話:“你帶著我,走不出去的?!?/br>呆咩啞住了。“不要管我。你一個人的話,應(yīng)該可以走出去?!?/br>“……我要帶你一起走?!?/br>“我根本站不起來。你帶著我走不快,兩個人都會死在這。”“我可以背你!”“你自己都不剩什么力氣了,不要做這么愚蠢的事?!?/br>這種時候還能說出這種話,呆咩簡直氣得想撲上去狠狠咬陳符兩口。“我不可能見死不救!”“我馬上就會死了?!标惙届o地說。呆咩惱怒起來,他將陳符一路背到這,從來沒想過放棄,他卻要露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給他看!“你怎么會死!你現(xiàn)在不是醒了嗎?”“可知道回光返照?”“陳符——!”呆咩作出憤怒的樣子,心里卻涌起一陣強(qiáng)烈的驚懼不安。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