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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呆咩出了純陽地界便被神策的殺手盯上了。打不過就跑,跑累了就騎馬,馬跑不動了便又飛身跑,因為腿傷呆咩無法發(fā)揮出原有的水平,神策的殺手們似乎早有準(zhǔn)備,他每跑到一個地方,都會遇到截殺,逼得他顧不上休息只能再次奔逃。這般日夜兼程,不眠不休,終于離洛陽只有三日路程了。他就是在那日被追上的。被神策飛鏢擊落馬下的時候,呆咩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看見一道黑影從胸膛前穿破而出,他被那力量打得向前摔下馬,摔落間,他好像看到自己胸前綻開了小小的血花。他想站起來再跑,卻動不了了。鏢上有毒,他越是提氣想催動輕功,毒在血液中蔓延得越快。不一會,他從嘴唇到指尖都麻了。神策殺手們趕上來,從他懷里搜出裝著密信的木盒,打開一看,是空的。“喂,信呢?”一個殺手用劍抵著呆咩咽喉,問道。他不知道呆咩不會說話。幾個殺手上前搜了呆咩的身,沒有發(fā)現(xiàn)密信。逼問幾次,呆咩都沒有反應(yīng),那殺手將劍移到呆咩肩上。“快說!不說的話就把你的四肢一只一只卸下來!”信呢?呆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盒子里沒有信,盒子是李沉浮交給他的,他沒有打開過。為什么盒子里……沒有信呢?傷口流血很快,這種毒似乎會讓全然血液循環(huán)加快。呆咩感覺到一種高燒般的熱度,慢慢從心臟散到體表,然后從內(nèi)向外的冰冷起來。另一個殺手道,“白癡,他都快死了,還怕你拆他四肢么?”前一個殺手不耐道,“那怎么辦?這小子多半已經(jīng)看過信的內(nèi)容了,把這小子帶回去?”另一個殺手道:“這小子輕功很好,路上夜長夢多別又跑了,直接殺了。”前一個殺手道:“也是,估計就算帶回去對質(zhì),純陽那幫牛鼻子也不會認(rèn)賬,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闭f得冒火,踢了呆咩一腳,“媽的!偷了我們那么多情報,還是栽在爺爺手上了!”那一腳踢得很重,踢在呆咩的身上發(fā)出骨骼斷裂的聲響。好在呆咩在這之前已經(jīng)暈過去了。他還不大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自己傾力保護的竟是一個空盒子。他就為了一個空盒子丟了命。李沉浮知道這是個空盒嗎?在把盒子交給他之前李沉浮有打開過嗎?他什么也想不通,同時又覺得哀傷,哀傷自己沒能完場李沉浮交托他的事。他明明答應(yīng)得好好的,怎么能失信于人呢。李沉浮會不會對他失望?這一切都發(fā)生得那么突然,那么莫名其妙,像是做了場光怪陸離的夢。醒過來,醒過來就好了。醒過來就會看見李沉浮站在炕邊,笑嘻嘻地說,我們?nèi)パ采桨伞?/br>若是夢就好了,若是……眾殺手商量定,提議直接殺掉的殺手上前在呆咩頸邊補了一劍,雖然毒已經(jīng)是致命的,但是為保萬一,他們不介意多補一刀。那殺手獨自將呆咩拖到路旁的一處木屋里,料理妥當(dāng),放了火,他出來時,火勢已經(jīng)燒得很大。黃色的火苗吞沒了整間木屋,黑色濃煙滾滾而起。殺手們退去了。除了燃燒著熱浪的木屋,這里又恢復(fù)了平靜安寧,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二十三十四日后,陳符接到了升遷的調(diào)令。這調(diào)令本該來得更早點,要不是因為神策內(nèi)部屢屢疑似消息被竊,他因為經(jīng)手過這些消息而受到懷疑,他早就可以升到更高的位置上。現(xiàn)在好了,他的嫌疑已經(jīng)被洗清,犯人另有其人,他被證明是個忠心于神策的蒙冤者,上層正用一種親切的懷柔手段對他受到的不公進行補償。此時,他正坐在一座大宅子中最好的房間里,調(diào)令放在手邊,面前有最好的酒和最好的菜。他持著酒杯的樣子很優(yōu)雅也很淡漠,看不出絲毫情緒的波動。或許他的內(nèi)心深處正得意著。他用自己的手段洗清了嫌疑,事實證明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還有什么不滿的呢。燭光晃動,陳符將手里的酒杯放下。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那人穿著白色的道袍,手里拿著把劍。陳符好像早就預(yù)料到這個人的出現(xiàn),也不甚驚訝,“你來的比我想象中晚?!?/br>那人坐在他對面,淡淡道,“調(diào)查,把這些事想清楚,都需要時間。”陳符道,“我以為牽涉到你弟弟,你會慌亂不堪,現(xiàn)在看起來,你好像很平靜?!?/br>對面之人正是風(fēng)憐目,他聽著陳符的話,沒有憤怒也沒有拍桌拔劍,只是坐著,過了一會才道,“人已經(jīng)死了,我殺多少人泄憤,他也不會活過來。這個道理我早就知道了?!?/br>陳符為自己和風(fēng)憐目倒了兩杯酒。“看樣子,你已經(jīng)把前后事情都想明白了?!?/br>“是,現(xiàn)在這個世上,除了你,只有我清楚——”風(fēng)憐目的嗓子突然嘶啞,空氣都被這陡然尖銳的聲波割裂,“——目憐心到底是死在誰手上!”陳符依然淡漠地坐著,連手都沒有顫動一下。風(fēng)憐目抬起視線,似乎已經(jīng)不能容忍對面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里,“我早就隱約聽聞,天策在神策內(nèi)部安插了一個很出色的暗線,卻沒想到,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出色,稱職。你在第一次去見我弟弟之前,就已經(jīng)安排好了今天嗎?”陳符不答,將杯中的酒飲盡,突然道,“‘李沉浮’跟目憐心說過的,唯一一句絕對沒騙他的話,你知道是什么嗎?”風(fēng)憐目看著他。陳符突然露出一個涼薄的笑意,“‘我本來就很會演戲。有時候演多了,自己也分不清哪個是我?!乙呀?jīng)這樣跟他說了,他卻還那么相信我,你說,他是不是很蠢呢?”目憐心,是他見過的最蠢的人。說什么,他都信;做什么,他都相信別人不會害他。“為了讓他全然信任我,我也是花了功夫的。我演的‘李沉浮’怎么樣?他很喜歡是不是?那天晚上我看到我留下來的槍,被保養(yǎng)得那么好,就知道他肯定愛慘我了,我說什么都會做的?!?/br>陳符眼里浮現(xiàn)出異樣的光彩,仿佛在敘述著他人生最得意的功勛。“他還不知道,那把槍根本就不是我的,我已經(jīng)加入神策,怎么還會有天策的東西。那天晚上我剛殺了一個天策,狹路相逢,我無可選擇,只有戰(zhàn)勝他,這樣才像個少年得志的神策將軍該干的事——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殺掉我的同僚了。我怎么可能帶著那把槍走呢?那上面,只怕還有陰魂未散。”風(fēng)憐目道,“……你不用這般得意,他愛上的是‘李沉浮’,不是你。”陳符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