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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兒事情要出去,你要是想說玩笑話的話,等我閑了再陪你。”“不是玩笑,是心頭大惑?!笔Y錫辰站起身,謝梧不肯過去,他只好過來,把手機屏幕湊到對方面前。手機上播放的視頻按了暫停,定格在謝梧睡著的臉部特寫上。彈幕上一片蔣錫辰的名字,這一波彈幕來勢洶洶,把以前的正常發(fā)言都蓋了大半,仔細看,才辨認出里面有那么些解釋了這一波彈幕來源的話。“他是不是喊了蔣錫辰?”“口型!”“建議大家細看,慢速更清晰!”“站定這一對了!”“……”片刻后,蔣錫辰按下播放鍵。視頻接著播放的,就是那期其他幾個常駐嘉賓來找到他的事了,彈幕上還有許多關(guān)于前一段內(nèi)容的熱烈討論——睡著的謝梧夢話里到底喊沒喊蔣錫辰的名字。蔣錫辰把手機放在桌上,隨它播放下去,一雙眼睛定定望著謝梧,語氣認真:“小叔叔,我也想知道,你有沒有喊我名字?!?/br>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后鼓起腮幫,表情乖巧地解釋:“我本來也沒想這么多,彈幕嘛,都是亂刷的,不能認真。結(jié)果翻了一下這視頻的評論,發(fā)現(xiàn)有一個貼吧的分析鏈接,就爬過去了,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你要不要也看看?”謝梧不語。蔣錫辰這個小孩兒,的確特別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一個大老爺們兒,拿著個視頻彈幕就來蠻纏強撩,放別人身上想想,真是挺幼稚挺尬的??伤陀米约荷砩夏欠N孩童般的天真感,把這份幼稚完全化解了,給人一種單純可愛的感覺,要是責(zé)怪斥責(zé)他,反而顯得自己太油膩。何況,他還滿眼期待,像小孩子等著師長給予肯定,誰忍心?謝梧內(nèi)心投了降,一面覺得自己像在哄孩子,一面又像面對最精明的獵手那樣不敢掉以輕心:“我也不記得了,那會兒就打個盹兒,夢話是說了點,但我怎么知道自己做夢說了什么?!?/br>“那你夢到什么了?”蔣錫辰緊跟著問。謝梧語塞。說實在話,如果不是這個視頻和這些彈幕,他還真不記得自己夢到什么了。現(xiàn)在這些東西一提醒,他想起來了。那會兒做了一晚上任務(wù),清早小憩片刻,夢到了蔣錫辰忽然出現(xiàn),于是他問他“你怎么來了”。至于到底有沒有在這句話前后喊過對方的名字,只有天知道了。“這個…...小蔣,”他抬手揩了一下眉間,眼神盡量真誠地回視對方,“我明白你跑來問這個事兒的用意,鑒于這些日子的相處和你的表現(xiàn),我內(nèi)心充分尊重你和你的感情。所以我建議,咱們與其拿這個視頻打掩護玩太極,不如敞開說幾句亮話?!?/br>聞言,蔣錫辰愣了一下,表情有點懵,臉上那副孩子似的天真神情因此更具真實性了,支吾起來:“我……”謝梧嘆了口氣,關(guān)掉視頻,拉著他走到床邊坐下。自打因為的合作,兩人真正認識、相熟起,謝梧自知自己潛意識中一直記掛著三年前那偶然的一晚上,也因此從來沒有對蔣錫辰放松過警惕。那一晚發(fā)生的事情性質(zhì)太尷尬是一方面,蔣錫辰在這幾個月里對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愛慕和企圖,是更重要的原因。他有顧慮,蔣錫辰也有顧慮。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顧慮是不是真的有重合的部分。現(xiàn)在他手機郵箱里已經(jīng)躺著段戎發(fā)來的文件,但它變得不那么重要了。此時此刻,他更希望蔣錫辰親口為他解惑。“你有反對意見嗎?”他再次問。“好吧?!笔Y錫辰搖搖頭,“本來也說好講清楚的,我對你坦白從寬。”謝梧道:“哪有這么嚴重,我們都把自己知道的、想的說出來,好吧?話開了,無論怎樣都好說,藏著掖著打個死結(jié),以后影響我們一起工作——我問你答?”蔣錫辰頷首點頭:“好?!?/br>謝梧暗吸一口氣,直面尷尬的往事:“三年前,你到底怎么跑到我房里來的?”蔣錫辰:“……小叔叔,”他面露難色,耳根驀然泛紅,“你也太刺激了,上來就翻我黑歷史?!?/br>謝梧一臉嚴正:“別想繞過,這案子我琢磨很久了,今天要說清楚,你就必須給我破案?!?/br>蔣錫辰干笑兩聲,視線飄忽地游蕩了一會兒,回:“如果我說,我是在地上撿到你的房卡,一時歹念橫生,就闖進去了,你信嗎?”謝梧:“歹念橫生我信。”“撿到房卡不信?”“當時的助理沒說自己的房卡丟了?!?/br>蔣錫辰無可奈何,掏出自己的羞恥感扔在一邊,一副準備一了百了的架勢:“我說實話,那酒店有我熟人,房卡是我讓人配的。你一到酒店辦入住,房卡就一式三份了,你、你助理,我?!?/br>謝梧震驚:“你小子不是一般的小流氓啊,你是黑丨社會吧?”蔣錫辰一本正經(jīng)地接道:“差點就是了,可惜我懂事的時候,我爸已經(jīng)洗白不搞那套了?!?/br>這話說得像玩笑,可細想,搞不好確實有幾分真。坊間關(guān)于蔣勤茂的起家傳聞眾多紛紜,其中不乏這方面的流言。不過這與眼下的主題無關(guān),謝梧暫且不去追究,繼續(xù)提問。“為什么要配我的房卡?”蔣錫辰發(fā)了個尾音頗長的“嗯”,才道:“一時沖動,還有,中二病后遺癥。不過,那時候我想跟你好好聊聊,是真的。只不過一不小心那樣了……第二天也沒臉跟你好好聊了。”謝梧心里暗忖這句“好好聊聊”,直覺性地緊張起來,十分清晰地感到自己已經(jīng)踩在真相的門前,以至于一時不敢推開它。蔣錫辰說完話,也靜了靜,略帶探究地看著他。兩人的默契適當?shù)厣诵?,謝梧需要做點心理準備,蔣錫辰則給他時間,他們就這樣默然相對。過了好半晌,蔣錫辰起身去拿手機,站在電視柜那邊cao作了一下。再回到謝梧面前時,遞過來的屏幕上赫然顯示著一張照片:蔣錫辰和林怡的合影。這真是……謝梧盯著這張照片,想象中的驚訝和沖擊沒有到來,心中悄然而至的竟是一股酸意。照片上的林怡,和他最后一次見到的林怡差別不大。非要說有不同,那就是照片里的女人更雍容,氣質(zhì)跟給老謝做老婆時完全不同,整就是一個上流社會的闊太太。美,而且是有財富和簇擁保駕護航的美。……這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啊。謝梧看了那照片一會兒,然后從蔣錫辰手里接過手機,湊到眼前近看。俄而,笑了,望向蔣錫辰:“你們關(guān)系真好。”蔣錫辰輕輕點點頭,柔聲道:“我沒有多大我媽就因為抑郁癥自殺了,蔣勤茂覺得國內(nèi)環(huán)境不好,于是把我送到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