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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驚訝,倒也比平時和善得多。頓了頓,終究欣欣然把手交給他,兩人靠近時,嘀咕道:“你這小子,還真是蠻會哄人開心的?!?/br>蔣錫辰道:“哄師姐開心,應該的?!?/br>一場慶功宴上,衣香鬢影都是自己人,美酒佳釀劇院買單,人人放下一整個演出季的緊張,真正是酣暢淋漓,一醉方休。玩到十二點后,場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一開始那種優(yōu)雅party氛圍,整一群妖魔鬼怪逛夜店的架勢。不知道誰干的,包間里的燈光也被換了色彩,眾人玩起來更瘋了。這樣最應該放松的時刻,蔣錫辰喝的卻還不如吃一頓火鍋多,包間里變成群魔亂舞開始,他就退出了,躲到了這家會所此刻最安靜的花園里。深夜空氣寒涼,他點了根煙,捏在手里快燒到頭也沒抽上幾口,干脆摁滅了。這時,背后有腳步聲靠近。他回頭望去,看到有兩個身影從花園小徑走來,他正要起身打招呼,忽然發(fā)現(xiàn)那兩人走得踉踉蹌蹌黏黏糊糊。深夜的靜謐中,連人的喘息都被放大數(shù)倍。……敢情是跑出來打野戰(zhàn)的。蔣錫辰暗自有點尷尬,左右看了看地形。茂密花叢都在野鴛鴦那邊,這邊能躲的地方都遠,現(xiàn)在走,搞不好驚動打擾別人。他只好小幅度挪動,勉強把自己隱蔽在身旁一塊裝飾用的大石頭后面,試圖找個機會悄悄離開,不帶走一絲八卦。然而,下一秒就有八卦主動送進他耳朵里。“你怎么來了,你……等等,院長,院長……”竟然是許倫的聲音。蔣錫辰驚得差點沒想趴到石頭上去看個真切……不得不說,人都是八卦的。他從小就是別人八卦的對象,頭一回這么想八卦別人,不由得豎起耳朵,連神經(jīng)都感覺緊張起來了。“等什么等,我一回來就來見你了,你一點都不想我嗎?”聽聲音,這位院長居然不是想象中那種頭發(fā)半白的老頭。許倫似乎被他壓制著,語氣有點撒嬌又有點委屈:“當然想,但你也得講講道理吧,唉……我說,你等等……”那院長大人顯然對他這句“等等”毫不在意,只聽得男聲喘息急切,嘴唇不知道落在哪塊皮膚上,嘬出響亮的一聲,隨后就是羞恥的拍打聲,許倫的“等等”也直接碎成了猝不及防的呻丨吟。想必院長大人功夫了得,小年輕的呻吟起初還純粹是吃痛的反應,不久就咿咿呀呀頗有節(jié)奏,儼然沉浸情丨事,享受不已。……蔣錫辰抬手,以拇指和食指按壓自己的太陽xue,有點后悔今晚沒把自己喝醉。八卦到這里已經(jīng)十分明白,再往深里聽就真是太不禮貌了。何況,他沒有聽春宮的愛好。趁那邊的野鴛鴦打得火熱,他就著大石頭的遮掩,匍匐向前爬去。足足爬了兩條小徑,才終于敢弓腰彎背竄出花園另一頭。一起身,猛然撞到一堵rou墻上。“小蔣?”謝梧松了口氣,退開一步,看著蔣錫辰,“你一直在花園里嗎?”蔣錫辰一邊揉著額頭,一邊含糊地回了句“嗯”,然后拉了謝梧一把,說:“快走快走,別進去。”“怎么……”謝梧疑惑道,“了”字沒出口,就被這小孩兒反手捂住了嘴,手上拉著他逃也似的往外撤。謝梧放棄抵抗,任他往外拉。兩人回到慶功宴包間那棟樓外,謝梧才借著屋檐下的燈光仔細看了看蔣錫辰,見他臉色正常,沒有喝多的跡象,才放了心,調(diào)侃道:“你怎么了?花園里有鬼嗎?”“沒有鬼?!笔Y錫辰抬起頭,幽幽看了他一眼,“但是,有頂級八卦?!?/br>“喲!”謝梧故作興奮,夸張地瞪起眼睛,“有多頂級?大人物?說來聽聽!我最喜歡聽大人物的八卦了!”蔣錫辰知道謝梧鬧著玩兒,懶得理這話。他心里暗忖花園的事,心情分外復雜。倒不是覺得許倫在自己心里純真無邪的形象倒塌了,身在娛樂圈十幾年風雨,他什么都見過了,沒什么能讓他受振動。他只是對院里的人際關(guān)系摸不準,更吃不透許倫的事情在劇院是什么情況,有沒有人知道。不過,沒人知道的可能性應該比較大。畢竟他來劇院滿打滿算兩個月了,還從來沒有見過那位聽起來功夫了得的院長;今晚慶功宴,也沒聽說院長大駕光臨,然而人家卻拖著許倫去花園大干,可見并不是官方現(xiàn)身。“哎,你到底說不說?”見蔣錫辰半天不說話,謝梧追問道。“別人的隱私,不說?!笔Y錫辰果斷答,同時向前跨了一步走進屋檐里,“我們回去吧?!?/br>謝梧:“沒開車過來?!?/br>蔣錫辰回頭看他:“我說回包間?!?/br>謝梧:“……也不想回,我喝多了?!?/br>聞言,蔣錫辰一愣。謝梧的酒量他上次就見識到了,后來也對他“酒桶”的名聲有所耳聞,已經(jīng)在心里給他設定了一個“不會喝多”的形象,乍一聽他自己說自己喝多了,真新鮮。他站在臺階上,比謝梧高出半個頭,垂眸望去,還真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泛紅,耳根尤其紅得厲害。神情姑且算清醒正常,可細察,便能看出那眼神和平時相比有微妙的不同,渙散和迷離皆有,也更直接,更溫熱,更…...濕潤。“侄兒,陪我吹會兒風,醒醒酒?!敝x梧說,然后走向遠處的庭院泳池。蔣錫辰頓在那里,腳下一動不動,目光卻黏在了那人身上似的。剛才近距離聽活春宮都沒受刺激,現(xiàn)在看看謝梧的背影,就興奮得有點發(fā)顫。他想跟上去,想得要命。但此時此刻他沒有喝醉,也不是無法抗拒的咫尺之距,清醒讓他邁不出這個腳步。平時嘴皮子上皮一下過過癮是一碼事,眼下的狀態(tài)又是另一碼事。他深吸一口氣,啞聲喊道:“小叔叔!”謝梧扭回頭:“怎么了?”他動了動唇,有些艱難地開口拒絕道:“我有點兒累,想先回去歇了。”謝梧:“包間里那么吵,你怎么歇?”“我回家了。”說著,他低下頭掏出手機,很快撥了個號碼,“你能開車到后門嗎,送我回一下星光佳園。”片刻后,掛了電話,又朝謝梧望去,笑了笑,竟真的揮揮手走了。謝梧默然看著蔣錫辰,一陣深夜冷風襲來,他那點不經(jīng)用的酒勁兒就醒了七八分。第十五章在這個演出季的演出落幕之后,組里人十有八丨九打了假條。結(jié)束一部戲,演員多多少少要給自己一個歇息和轉(zhuǎn)換的時間。而在休假這種問題上,數(shù)謝梧最為積極——慶功宴隔天,他就直接沒進劇院了。雖然已經(jīng)是對門鄰居,但蔣錫辰還是去劇院遞假條的時候才知道這事兒。這天和他一起從人事主任辦公室出來的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