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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緒,失去二少爺?shù)慕巧螅桶舶残男难莼刈约罕緛砟莻€角色,和蔣錫辰的關系也不錯。組里其他人之中,同情許倫的固然有。但蔣錫辰的來歷和表現(xiàn)都擺在那里,前者頗有些惹不起的意思,后者又沒有什么大毛病,甚至,非要和許倫比個高下的話,還真有爭議。因此,附和蒙姍衫的人幾乎沒有,一派世態(tài)炎涼的情景。真是把她氣壞了。一天,她竟破罐子破摔地選了個謝梧在的時候抱怨,目光鎖著謝梧,就要討個說法似的。頓時,一場子人的八卦心都被她提到嗓子眼,神態(tài)各異地等看謝梧怎么反應。蔣錫辰也投去矚目。他雖然并不在意蒙姍衫平時的酸言酸語,但對謝梧的看法卻有些好奇。如今,導演基本算是認可了他對二少爺?shù)难堇[,反倒是最應該給予他反饋的大哥,除了試戲的時候給他豎過一次大拇指之外,就沒有再說過什么。謝梧那邊聽了蒙姍衫的話,沒有立刻回答,也沒有假裝沒聽到。在眾人期待各異的目光中,他坦然做思考狀,半晌,才直面蒙姍衫:“你這話,讓我們聽聽也就算了,要讓莫老聽到,你就兜著走吧!你這叫質(zhì)疑他的眼光,藐視他的權(quán)威,污蔑他的人格!”一段話說得不緊不慢,配上他不笑的臉,就顯得有七八分嚴厲,把蒙姍衫唬得臉色發(fā)紅。“我不是那個意思……”蒙姍衫撇撇嘴,盡管臉紅,氣勢不減,視線瞄一眼蔣錫辰,“我又沒有說小蔣不好,我就是可惜小倫,他又沒比誰差,甚至比高林興也半點都不遜色,憑什么說不讓演就不讓演了?”謝梧走過去,屈起食指和中指扣了一下她的腦袋,恢復平時自詡半個師父的教訓狀:“說你不夠靈你還總不服氣——小許,你自己說說,你的問題在哪兒?”“?。俊痹S倫慢半拍地抬起頭,看看謝梧又看看蒙姍衫,思緒不知道從哪里找了回來,正色道:“太像高林興了。”這個答案有些耐人尋味,自帶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效果。排練室里的演員有一開始就在這臺劇里的,也有半道進來的,但高林興是從第一次公演開始就固定演二少爺?shù)摹K?,整個組里的人,包括許倫和蒙姍衫,都已經(jīng)習慣大少爺是謝梧那個樣子,而二少爺是高林興那個演法。許倫性子一貫有些慢,此時說話也慢慢的:“高師哥離開以后,二少爺?shù)慕巧杖保揖陀行臓幦∵@個角色。起初,我想過用不同的表演方式,甚至也揣摩過阿辰在里跟師父對戲的感覺,但最后還是選擇了走高師哥的演法,因為那是大家最習慣、風險最低的狀態(tài),我做得也算不錯,不過…...”他露出些沮喪,無意識地扁扁嘴,懊惱地說:“模仿的總是模仿的,再像也就那么回事兒。我想,莫導并不想看到一個復制品。”“聽聽,聽聽!”謝梧面露贊賞,合掌拍了兩下,又走到許倫身邊,抬手揉了揉他一頭亂毛,“這覺悟,這領悟,多靈!你們這些人啊,這么有閑心關注八卦,不如學學小許這做戲的態(tài)度!”眾人呵呵干笑。謝梧又揮手:“滿意了嗎?看完戲就該干嘛干嘛去!”眾人收回八卦眼神。謝梧十分滿意地沖許倫豎了個大拇指:“我還偷偷擔心過你想不開,看來你挺明白,心胸不錯,有前途!”許倫乖巧地笑:“謝謝師父?!?/br>享受做師父的謝梧連連點頭,一回頭,對上蔣錫辰的目光,卻忽然感到一陣寒意。蔣錫辰還是那樣望著他,粗看,眼神姿態(tài)都沒什么變化;可這么直面迎上,就是感覺多了點說不清的東西。謝梧下意識想藏起剛才揪過許倫那頭亂毛的手,想想,又認為這未免太慫……于是若無其事地兩手撐在身后的桌子上。蔣錫辰:“……”兩人這么你不讓、我不退地對視了一陣,到底是蔣錫辰暗嘆一聲,卷起劇本湊到那人身邊,裝模作樣攤開在桌上,隨便翻了一頁。謝梧順勢轉(zhuǎn)身面對桌子,把那只惹禍的手擱到蔣錫辰視線之外,輕咳一聲:“想對這段?”蔣錫辰?jīng)鰶龅鼗卮穑骸班拧!?/br>轉(zhuǎn)周周末,就有的演出。這出戲成為瀾華劇院的招牌劇目之后,票都是提前半年賣的,購票頁面上總也少不了一句“具體演出安排以當場情況為準”,為的就是預防主要角色換演員。一般來說,真換個演員也并不會引起觀眾太多反應,頂多看完之后在repo上或驚訝或吐槽兩句。然而,這一次換演員卻引起軒然大波。——演出剛結(jié)束,不到一個小時,微博熱搜前二十里有是那個都和這部話劇有關,分別是:桃城、蔣錫辰桃城、蔣錫辰謝梧。各種各樣的照片滿天飛,有手機偷拍的高糊圖,有專業(yè)相機清晰特寫圖。這一切令每個刷微博的劇組演員嘆為觀止,令瀾華劇院的售票網(wǎng)站癱瘓,令瀾華外宣崗位的同事電話被打爆。臨近午夜,謝梧卸了妝換了衣服,在劇院隔壁小巷子路邊攤點上一份炸醬面,一邊吃一邊刷微博,再次感慨:流量擔當之所以是流量擔當……“看我們的緋聞看得這么入迷呢?”正沉迷八卦,耳邊突然冒出個幽幽的聲音。盡管第一時間反應出來人是誰,謝梧還是不由自主握緊了手機,拇指點了屏幕左上角的箭頭,退出“蔣錫辰謝梧”的詞條。他一面咽下嘴里的面條,一面用眼角余光瞟向蔣錫辰,然后敲敲桌子,示意對方坐下。蔣錫辰還算乖,回頭沖老板點了一份爆肚和一份炸醬面,就到謝梧對面坐下了。謝梧喝了一口北冰洋,清了清嗓子,對蔣錫辰橫眉:“以后別這么裝神弄鬼的出現(xiàn),嚇人?!?/br>蔣錫辰笑:“小叔叔,你是不是偶遇我,心里就砰砰跳?”謝梧瞪著他:“偶遇?”蔣錫辰坦誠:“我跟著你來的?!?/br>謝梧“哼”一聲,接回上一句:“按你這個出場方式,心不砰砰跳的都得道成仙了?!?/br>蔣錫辰不搭腔了,只靜靜看過來,目光不錯,專注得很直白。和以前在電視劇組相比,這段在劇組相處的日子里,他的態(tài)度和心思更明確了,像這樣盯著人看的情況數(shù)不勝數(shù);但也更克制了,他幾乎一次也沒有再試圖進行肢體接觸,即使是對戲需要,也中規(guī)中矩,絕不趁戲謀私欲。謝梧想著,心里有點愁。小奶狗段位高,這么搞,他根本沒有足夠的基礎說拒絕。這小奶狗半天不說話,他也不再開口,三下兩下把碗里的面條吃光了,對面點的才剛上來。那邊適時取了一對筷子掰開,遞過來:“小叔叔,再吃點兒爆肚,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