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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嫂知道了,大哥肯定也早就知道了,這么久都沒反應(yīng),就是默認(rèn)了,故此,嘉樹才敢大膽的帶著大師兄回冀州過年。 嘉言不知底細,對于武驍還算客氣,倒是安嘉慕不停的跟武驍挑釁,飯桌上,男人之間挑釁的途徑只有一個,拼酒。 武驍極安穩(wěn),來者不拒,跟安嘉慕你一盞我一盞的,不一會兒就灌了兩壇子下去,兩人均有些醉,安嘉慕卻還嚷嚷著拿酒來。 安然哭笑不得,白了丈夫一眼:“今年的新豐酒剛釀下,去年的可沒剩下多少,統(tǒng)共就這幾壇子,縱你們海量,也沒這么些酒讓你們糟蹋,況且,明兒就是小年兒,還有正經(jīng)事忙呢,都喝成醉鬼,那些管事的不得急死?!?/br> 嘉樹也道:“大,大哥,不然,我替大師兄喝……” 安然沒來得及攔,嘉樹的話已經(jīng)脫口而出,安然嘆了口氣,這傻小子真傻假傻啊,看不出來自己大哥嫉妒了嗎,還護著大師兄,這一下自己白勸了。 本來安然已經(jīng)說動了安嘉慕,嘉樹這一句話無吝于火上澆油,安嘉慕狠狠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蹭的站了起來,叫了仆婦進來,大聲吩咐:“去再搬兩壇子酒過來,蒙將軍照顧舍弟,今兒我跟將軍勢必要喝個痛快才行?!?/br> 仆婦偷著看了安然一眼,安然揮揮手,示意他們拿酒,索性不管這幾個人了,拉著曼娘進里屋說話兒。 曼娘擔(dān)心的望了望外頭,低聲道:“嫂子,大哥不會跟武將軍打起來吧。” 安然撇撇嘴:“瞧把他能得,他要是打得過,就打啊?!?/br> 曼娘:“大嫂難道不心疼。” 安然:“他若是自己找打,也是活該,我心疼什么,榆木疙瘩腦袋,勸了他這么久,合著,當(dāng)我說的是廢話?!?/br> 曼娘:“聽嘉言說,大哥一直想給嘉樹成家,說咱們安家三個房頭,都該著有后才是。” 安然:“這怕什么,回頭把嘟嘟過繼個嘉樹,不就得了,反正他老子也總嫌棄兒子?!?/br> 曼娘撐不住撲哧笑了:“說起來,大哥也真是,外頭瞧著這么個厲害的人,怎么在嫂子跟前就跟個孩子似的,連自己兒子的味兒都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大嫂就嘟嘟一個,還是這么些年好容易才有的,更兼咱們安家這么多買買,將來不都得指望著嘟嘟,哪能過繼給小叔,倒是我跟嘉言本就有皓思皓玉,若我肚子這個也是男丁,將來就過繼給小叔吧?!?/br> 安然笑道:“這話如今說可早呢,再說,你莫忘了,尚書府可就你這么一個女兒,將來怎么也得有個繼承香火的人,不過,也無妨,你跟嘉言多生幾個就是了,你瞧,上回你來冀州的時候,你還擔(dān)心呢,這一回去不就有了喜信兒嗎?!?/br> 曼娘道:“我娘說嫂子是個福氣旺的人,我是沾了嫂子的福氣,自己從嫂子嫁過來,咱們安家什么都順?biāo)炝恕!?/br> 安然笑了起來:“這不過是親家母高抬我呢,我哪有這么大的福呢,不過是居家過日子罷了,往好里頭過就是?!?/br> 妯娌倆正說著,忽聽外頭安嘉慕的聲音傳來:“將軍可否跟在下比試比試拳腳?!?/br> 曼娘大驚:“可了不得,真讓嫂子說著了,武將軍可是帶兵的人,大哥哪是對手?”就要出去,安然忙拉住她:“男人的事兒,咱們別跟著摻和了,他們自己有他們的解決法子,咱們?nèi)チ?,反倒容易壞事兒,再有,你這有了身子,這么出去了,讓外頭的兩個莽漢子碰著你,怎辦。” 安然話音未落,就聽外頭嘉樹跟嘉言勸阻的聲音。 安然不禁皺了皺眉,嘉言勸還罷了,嘉樹越勸越麻煩,拍了拍坐立不安的曼娘,走了出去:“二弟,三弟,你們勸什么,明兒就是小年了,本來我還說大過年的有些清靜,如今有這樣的熱鬧,豈不正好,安平叫人在院子里掌燈,黑燈瞎火的,怎么比。” 安平可是知道,如今府里就得聽大夫人的,大夫人說把房拆了,誰也不敢說個不字,忙吩咐下去。 不大會兒功夫,院子里燈火通明,武驍站在院子里對陰沉著一張臉的安嘉慕一拱手:“大哥請賜教?!?/br> 安嘉慕哼了一聲:“誰是你大哥,接招吧你?!币蝗蛄诉^去,大師兄未動,安嘉慕這一拳打了個結(jié)實。 安嘉慕:“怎么著,武將軍這是要讓著在下不成,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币蝗又蝗?,大師兄始終沒還手。 嘉樹心疼的不行,剛要沖過去,就給安然拉住,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若是過去,你師兄挨的打更多,索性就這一回,不如讓你大哥打痛快了,過了今兒,大師兄就是咱們安家的人了?!?/br> 嘉言聽了個稀里糊涂,待要問,又不知該問什么。 安嘉慕打了有十幾拳,終于解了氣,一把抓住武驍,低聲道:“這頓打且記下,若以后你敢對不住嘉樹,看我不打死你?!?/br> 大師兄嗯了一聲。 安然見大師兄唇角有些隱約的血色,就知安嘉慕下手多狠,這家伙當(dāng)真沒留情,忙讓嘉樹扶著大師兄回去休息,。 嘉言兩口子舟車勞頓,加之曼娘有了身孕,不能勞累,催著兩人也回去安置。 一時散了,拖著安嘉慕進了里屋,安然把他的手拿起來放到燈下瞧,見腫成了饅頭 ,忙拿了林杏兒配給自己的藥出來,一邊兒涂一邊道:“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就跟人比試,人家挨打的沒怎么著,反倒你這打人的傷了手,何必呢?!?/br> 安嘉慕哼了一聲:“你男人沒你想的那么沒用,這小子是硬挺著呢,不過算條漢子,一聲都沒吭?!?/br>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不信誰,難道還不信自己的兄弟,嘉樹喜歡的人,怎么會是草包,而且,人家可是文韜武略的大將軍?!?/br> 一提起這個,安嘉慕倒想起一件事來:“這小子想拐走嘉樹沒門。” “你剛不是接受大師兄了嗎?!?/br> 安嘉慕哼了一聲:“既是我安家的人,就不能吃白飯,沒的我這兒都累死了,他們倆倒天南海北的自在?!?/br> 安然愕然:“你想作什么?” “不做什么,你不說這小子文韜武略嗎,這樣的大才浪費了多可惜,不如給他找點兒事兒干?!?/br> 轉(zhuǎn)過天一大早,劉喜兒就跑來三老爺院子里來找人了,剛進院就見武將軍正在院子里練劍,只見劍光閃過,如走龍蛇,便離的這么遠,都能感覺到森森劍。 劉喜兒沒敢往里走,站在原地等著武驍一套劍法收勢,方才進來,一進來就瞧見三老爺端了茶遞給武將軍。 劉喜兒猛然有種感覺,兩人之間這股子纏綿勁兒,怎么看怎么像兩口子,忙搖搖頭,自己想什么呢? 嘉樹瞧見了他,不禁道:“一大早你小子過來做什么?” 劉喜兒忙道:“回三老爺,大老爺叫小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