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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跟曼娘道:“就皓玉跟我坐在一起吧,嘟嘟一睡著了,雷都打不醒,不怕吵?!?/br> 安嘉慕一把抱起他,放到了最前頭的馬車上,剛把皓玉放好,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擺給皓思拉住,安嘉慕低頭看了看他:“皓思也想跟大伯母坐?” 皓思搖搖頭:“那個,皓思能不能跟大伯騎馬。” 安嘉慕笑了起來,揉了揉小家伙的頭:“我們皓思長大了,好,就跟大伯騎馬?!闭f著把安然扶到馬車上,把皓思舉上馬,一翻身坐在皓思身后。 皓思雖然有些害怕,卻興奮非常,眼睛直放光,皓玉一見哥哥上了大伯的馬,不干了,從車上探出半邊身子來,張開小手:“大伯,大伯,皓玉也要騎大馬,騎大馬。”急的小臉通紅。 曼娘生怕他摔下來,忙過去扶他,小家伙一看曼娘,立刻改成了哀兵政策:“娘,皓玉也想騎馬,憋著嘴,大眼睛閃啊閃的都是淚光,異常可憐?!?/br> 曼娘哪經(jīng)的住這樣,一迭聲道:“好好,皓玉也騎?!闭f著看向丈夫。 嘉言本想陪著妻子坐車的,這會兒一見兒子如此,只得叫人牽了馬過來,抱著兒子上馬,皓玉這才破涕為笑,坐在他爹懷里,笑的異常歡快。 兄弟倆都騎馬了,安然就讓曼娘坐到自己車上來,兩人也好說說話兒。 安遠見都收拾好了,抬抬手,馬車開始往外走,在城里還好,兩兄弟貼著馬車兩邊兒,跟著車隊走,等一出了城,皓思習(xí)慣了,不跟剛才那般怕,反倒覺得這般慢慢悠悠的走,沒意思,催著大伯快些。 安嘉慕哈哈一笑:“好,聽我們皓思的。”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駿馬嘶鳴一聲,揚起四蹄跑了出去。 一見大伯沖了出去,皓玉不干了,催著自己爹追,嘉言也起了興致,一夾馬腹追了過去。 車里的曼娘嚇了一跳,忙道:“這要是摔了可不得了?!绷瞄_窗簾探出頭去喚安遠,叫人跟過去。 安然笑著拖她回來:“你就放心吧,安家有專門養(yǎng)馬的莊子,他們哥仨,打小就請了師傅教授騎射,即便嘉言也是一把好手呢,哪會從馬上摔下來,你就別cao心了,而且,男孩子就應(yīng)該這樣,總窩在屋里念書,豈不成了書呆子,外頭的世界可比書本精彩的多。” 曼娘這才放心,卻好奇的道:“嫂子去過很多地方嗎?” 安然搖搖頭:“當初從冀州出去的時候,心里想的格外好,走遍大燕,瞧瞧各地老百姓都吃的什么,拜訪天下名廚,跟他們討教學(xué)習(xí)廚藝,增廣見聞,可惜,只去了齊州跟蘇州,待了幾個月,就回來了。” 曼娘:“嫂子的廚藝還用跟誰討教啊,我爹自來是有一說一性子,卻總跟我說,嫂子是咱們大燕廚藝最為精湛的廚子了,天下第一廚,嫂子實至名歸?!?/br> 安然:“尚書大人謬贊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世上誰敢稱第一,更何況,我的廚藝之所以聲名遠播,是因為我比別的廚子知道的菜系多些,取了巧,若單論廚藝,便是貴府如今江余江大廚,也跟我不差什么?!?/br> 曼娘:“這話我可不信,江大廚三句都不離嫂子,天天捧著嫂子那本安記食單看,他心里最服氣的人就是嫂子?!?/br> 安然眨眨眼:“你說咱們妯娌之間,總這么吹捧,若是被外人知道,不定說咱們老王賣瓜自賣自夸呢,說起來,這廚藝再好也不過是做飯罷了,好吃就成,你的川菜做的也頗地道。 嘉言昨兒過來找他哥,我瞧著時候不早,便留他吃飯,往常他可是二話不說,坐下就吃了,昨兒卻吱吱嗚嗚,半天才道,得回去吃,說你下廚做了什么菜,不回去怕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我只能讓他回去了。 心里還說,外頭都說我做的菜如何如何美味,莫不都是哄我的吧,瞧瞧嘉言,可是遠不如你?!?/br> 曼娘忙道:“我這點兒本事哪能跟嫂子比,嘉言是不好意思勞動嫂子罷了?!?/br> 安然笑道:“得了吧,你也別提他遮了,我知道你們新婚小兩口恩愛,一會兒都不舍得分開,不是我這菜做得不好,是做菜的人不得嘉言的意?!?/br> 曼娘俏臉通紅:“嫂子……” 安然擺擺手:“跟你說笑話呢,我是替你們高興,嘉言少年得志,看似順風(fēng)順水,其實不然,先不說公婆去的早,丟下他們兄弟仨無依無靠,后來又攤上謝氏這么個妻子,這些年過得著實不像樣兒,如今你來了,我跟嘉慕眼瞅著嘉言一天天的變,雖說還是那張嚴肅的臉,可目光開始柔和,臉上也嘗嘗掛著一絲笑意,讓人一瞧就知道他是幸福的男人?!?/br> 說著,往外望了望,只瞧見馬蹄揚起的煙塵,人早看不見了:“擱以前,嘉言是絕不會帶著皓玉騎馬的,我頭一回見他的時候,雖知嘉言是嘉慕的兄弟,可瞧著暮氣沉沉,倒像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曼娘,男人只有幸福了,才會這般快樂,這都是你的功勞?!?/br> 曼娘臉色更紅,低聲道:“我也沒做什么,只是照著我自己的心做罷了,之前還當跟他此生無緣,不想,還能有今日,便覺每一天都是老天爺眷顧,而且,給自己的男人和孩子做飯是最幸福的?!?/br> 安然點了點頭,跟謝氏相比,曼娘更懂得如何做一個妻子,一個母親,謝氏從來不下廚,自從嫁進安家,就成了高高在上的貴婦。以她之前的賢良名聲,不管是真是假,安然相信,在謝家的時候,她受過這方面的教授。 常聽嘉慕提起婆婆,也是經(jīng)常下廚的,故此,他們?nèi)值軐Τ允掣裢庵v究,或者,就是婆婆打小培養(yǎng)出來的,心理學(xué)家不是說,男人心里最初的女人影子,就是自己的母親嗎,所以,三兄弟潛意識都喜歡會下廚的女子。 嘉慕如此,嘉言如此,安然相信嘉樹也該如此。 嘉言娶謝氏的時候,想來對她是有一定期待的,而心里的期待破滅之后,對謝氏,即便仍維持著夫妻關(guān)系,卻不會愛上她。 相反,對于曼娘,嘉言一開始就毫無期待,因為有謝氏的先例,因為曼娘的才名,更因她的出身家世,讓嘉言下意識認為,她該是個比謝氏還要驕傲的女人。 而曼娘卻給了他如此大的驚喜,加上數(shù)年前那段錯過的初遇,知道曼娘一片芳心系在他身上這么多年,只要是男人,沒有不動心的。 更何況,曼娘品行高潔,溫柔可親,完全就是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尤其是嘉言,所以兩人才能在短短的日子里,如此恩愛幸福。 有時候想想,或許這就是兩人的緣分,即使蹉跎了這么多年,到最后也能終成眷屬。 耳邊忽的傳來馬蹄聲,夾雜著皓思皓玉清亮的笑聲,轉(zhuǎn)眼就到了近前,妯娌倆笑了一聲,就聽皓玉嘰嘰喳喳的聲音:“娘,大伯母,前頭可漂亮了,有河呢,河里還有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