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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開了齊州的富春居,蘇州的雅舍,咱們京城的雅舍,也是她跟逍遙郡王合著開的呢,不然,你聽說過誰家有這么大的臺面,喜宴能擺在雅舍的。 聽說雅舍隨便吃頓飯,沒有千八百兩銀子都不成,這侍郎府的喜宴,你說得多少銀子吧,我昨兒夜里躺炕上,替安家算著,都rou疼呢。” “呵呵呵你rou疼個屁啊,又不是花你家的銀子,再說,就你那點兒家當,都賣了能值幾兩銀子,真敢開牙,不過,說起來這位安大廚,還真是個旺夫的啊,雖說安大老爺把府里的女人都遣了出去,可自從娶了這位進門,安家可是更不得了,如今安記酒樓的買賣也分外紅火,這哪兒是娶媳婦兒,明明白白是娶了個財神奶奶啊。” “可不是,你想想,安大老爺以前有不少女人,卻沒一個下蛋的,白白好吃好喝的養(yǎng)了這么多年,如今安大廚進門才一年,就得了個大胖小子,擱誰誰不把這樣的媳婦兒當寶啊。” “就是說的,過去那些女人都是克夫克子的喪門星,早該趕出去,若是早趕出去,沒準如今安府不定已經(jīng)有好幾個小少爺了呢?!?/br> 大姨娘聽得銀牙緊咬,拿著筷子的手,氣的直哆嗦,自己怎么就成喪門星了,那賤丫頭反倒成了旺夫的福星,做夢呢,縱自己不得好死,那賤丫頭也甭想過舒坦日子,撂下筷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興兒忙把碗里的面扒拉到嘴里,結(jié)了面錢追了出去,見大姨娘臉色難看,不禁道:“生這樣的閑氣做什么,橫豎把咱們自己的日子過好就是了?!?/br> 大姨娘猛地抬頭,看著他冷笑了一聲:“咱們自己的日子?誰跟你咱們,若不是這賤丫頭硬插進來,如今我還是府里的大姨娘,你也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敢這般跟我說話,一頓板子打你個皮開rou綻?!?/br> 興兒臉色一陰,呵呵笑了幾聲:“此一時彼一時,過去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姨娘,如今不一樣在老子身下承歡嗎,這會兒聽說人家安大廚有名有利,旺夫生子,心里不自在了,早干什么去了,若不是你跟謝氏串通一氣,害了兩位少爺,先頭的大夫人也不至于傷心之下一命嗚呼。 大夫人若不死,安然這丫頭縱有天大的本事,如何會嫁到安家來,這從頭倒過來,都是你自己做下的孽,誰也怨不著,勸你還是認命吧,沒那樣兒的富貴命,求也求不來,還是想想去哪兒找謝氏要些銀子,早早回冀州的好?!?/br> 大姨娘真恨不能一刀捅死興兒,卻轉(zhuǎn)念一想,跟這么個畜生同歸于盡有什么用,自己落到如今這般下場,都是安然那賤丫頭害的。 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卻想到了一條毒計,晚上兩人尋了個客棧落腳,大姨娘有意哄興兒,便使出渾身的手段,伺候的他歡喜了。 一時事畢,兩人躺在炕上,大姨娘方道:“這么著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謝氏如今早已失勢,雖仍有個侍郎夫人的名頭,卻誰還拿她當回事兒,便咱們找著她,她如今自身難保,手里能有幾個銀子給咱們?!?/br> 興兒一聽覺著有理:“照你這么說,咱們豈不白來了一趟?!?/br> 大姨娘搖搖頭:“怎么會白來,我有個主意,既然來了,不如咱們豁出去干一回大的,多訛些銀子,然后遠走高飛,尋個山清水秀的地兒,過咱們的舒坦日子去,豈不比窩在冀州強?!?/br> 興兒給她說動了心思忙道:“怎么個豁出去,干什么大事兒?” 大姨娘俯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興兒一驚,忙推開她:“你,你瘋了,安府豈是好惹的嗎,你跟了大老爺這么多年,莫非還不知大老爺?shù)钠⑿?這好容易得了個兒子,還不當寶貝一樣,咱們打孩子的主意,以大老爺?shù)钠?豈會饒了咱們,弄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就把咱們倆的小命搭進去了,這事兒可不能干?!?/br> 大姨娘哼了一聲:“合著,平日里說自己膽子大,都是說嘴兒的,你這膽兒,我瞧著比老鼠還小呢,常言道,富貴險中求,真要是大街上就有銀子,哪兒輪的上你撿啊,正是因為這孩子寶貝,咱才能多得銀子啊,就憑這個孩子,要他個一萬兩萬的銀子,也不在話下?!?/br> 一萬兩萬?興兒眼前劃過成堆的銀子白花花的,眼睛都亮了,這輩子他都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呢,要是有一萬兩萬的銀子,自己還去賭坊作什么,躺著吃唄。 心思活動了起來,一想到安嘉慕,不覺又有些懼怕:“你說的輕巧,這孩子是安府大房唯一的子嗣,跟前不定多少人呢,更何況,這么小的孩子,也不可能出來,天天在府里內(nèi)宅待著,咱們哪有機會啊?!?/br> 大姨娘:“你放心,這個我自有法子,咱們明兒先去謝氏關(guān)的莊子上,如今二老爺停妻再娶,即便不在乎謝氏,對兩個孩子也必然愧疚,若我所料不錯,侍郎府大喜之日前,二老爺一定會放兩位少爺,來莊子上瞧他們親娘,如此,咱們便有機會了?!?/br> 興兒一愣:“你不說要綁大老爺?shù)膶氊悆鹤訂?怎么又惦記上二房頭了?” 大姨娘白了他一眼:“安府守衛(wèi)森嚴,你進得去還是我能進得去?你我進不去,但皓思皓玉成,爹娶了后娘,兩個小孩子這時候最是脆弱,容易犯糊涂,只要適當誘哄,激起他們對那賤丫頭的恨意,幫咱們把孩子抱出來有什么難的?!?/br> 興兒指著她道:“怪不得都說大姨娘心機深,有手段,如今興兒才真正領(lǐng)教了,大姨娘真是女中諸葛,這樣陰損的招數(shù)都想得出來?!?/br> 大姨娘一把推開他:“別把自己當成好人,你又是什么好東西不成,咱們誰也別說誰。” 見她惱了,興兒忙摟在懷里哄道:“俺不過是說笑話罷了,怎就惱了,不過,這事兒咱們也得商量好了,這孩子縱抱出來藏在何處?怎么找安家訛銀子?要知道,這里可是京城,咱們本就人生地不熟的,加上大老爺?shù)膭萘Γ扔泄俑挚嬷?這寶貝疙瘩丟了,還不滿世界的瘋找啊。” 大姨娘:“你傻啊,送信過去,指定一個地方,讓他把銀子放到哪里,等他走開,咱們再去取出來,也就是了,而且,你怕什么只要有孩子在手,安嘉慕再厲害,只要顧及孩子的性命,就不會輕舉妄動,咱們拿著銀子抱著孩子,跑遠了,把孩子丟在路邊兒,揚長而去,他想追也晚了?!?/br> 興兒雖覺大姨娘說的有些過于容易,卻被銀子動心,也顧不得考慮其他,應(yīng)了下來。 大姨娘暗道蠢貨,老娘早就活膩了,臨死能拉著那賤丫頭的孩子陪葬,也算值了,至于興兒這畜生,早就該不得好死。 兩人商量妥當,第二天結(jié)算了店錢,一邊兒掃聽著,一邊兒奔著郊外的莊子去了。 安家的莊子,光在京城的就有好幾處,謝氏關(guān)的這個莊子,地處最為偏僻,四周連個鬼影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