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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干爹放心,這兩個都不是府里的,一個是外廚房管事馬大腳的閨女小桃,再一個,便是焦婆子的閨女焦杏兒。” 一提這倆丫頭,丁守財微微皺了皺眉:“聽說京里安府,跟蘇州的翠園,可沒有一個年輕丫頭,都是婆子仆婦,你這弄兩個小丫頭過去,怕是不妥?!瘪R大腳家的丫頭還罷了,焦婆子那閨女,可不是個安分的,天生就是一個勾人的狐貍精,府里的小廝有事兒沒事兒就恨不能往焦家鉆,惦記著這漂亮丫頭呢,說媒的更是多了去了,焦家的門檻都險些踩平了,可這丫頭心高,瞧不上,才耽擱到如今還沒嫁人。 想著,看了興兒一眼:“你莫不是惦記上焦家的丫頭了吧,想弄進府來,好方便你下手?!?/br> 興兒:“瞧干爹說的,兒子可不糊涂,焦杏兒這丫頭好看是好看,卻不是個過日子的,這媳婦兒娶回家,可不是當擺設,光好看有什么用,更何況,這丫頭心高,哪瞧的上我,這不情不愿的也沒意思,倒是她娘,如今進了大廚房,油水足,剛不知從哪兒聽說大夫人跟前要伺候的人,送了一盒子海參過來?!?/br> 說著,從底下掏出來一個盒子,放到桌上:“您老瞧瞧,雖算不上最好,卻也難得了,這可是好東西,聽人說男人吃了最補,您老吃了,說不準小干娘又給您老添個兒子也不一定?!?/br> “呸,胡說八道?!倍∈刎斍屏艘谎?雖心動,到底有些躊躇,焦婆子這時候下這么大的本兒把她閨女往正房里頭塞,心思可是明擺著呢。 大夫人有孕在身,估摸著得有不少日子不能伺候大老爺,大老爺便再稀罕大夫人,跟前要是天天有焦杏兒這么個漂亮丫頭來回晃,也難免不動心,這是想著撈個主子當當呢。 這件事要是成了,自然沒自己什么壞處,,就怕不成,到時候大老爺遷怒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興兒見干爹神色,便知他顧慮什么,開口道:“干爹不用多慮,若是別的丫頭,沒準進不去正房,這兩個卻不然,干爹莫非忘了,馬婆子跟焦婆子是怎么混到如今這份差事的。” 丁守財一拍大腿:“可不是,差點兒忘了這茬兒,正是當日在外廚房跟大夫人混出了點兒情份,這才混了份好差事,不然,哪輪的上她們啊,是這個理兒?!?/br> 說著,看了興兒一眼:“你小子這心眼子真不好,弄這么個丫頭去正房,不是給大夫人添堵嗎,不過,這丫頭也太順當了,這才一轉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大夫人的位子,就因為她,咱們爺倆的日子才越發(fā)難過,添點兒堵也應該,尤其,這堵還是她自己找的,礙不著別人。” 兩人商量妥當,轉過天兒,便叫馬婆子焦婆子帶著人來了,丁守財掃了兩個丫頭一眼,便跟兩個婆子道:“你們也還沒正式給大夫人見禮兒呢吧,今兒正好跟我過去正房,你們是熟人,總比我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說的上話,至于大夫人留不留你們的丫頭,就要看你們的造化了。” 兩人忙千恩萬謝的應著。 馬婆子還沒什么,就帶著閨女就跟在丁守財后頭,往正房院走,焦婆子卻頗有些擔憂的瞧了閨女一眼。 自己親生的閨女什么稟性,當娘的自然一清二楚,若不是這丫頭在家抹脖子上吊的,逼著自己來走丁守財?shù)拈T路,自己絕不會把她往府里送,尤其,還是大夫人跟前。 自己也不是沒勸過,如今瞧著大夫人眼熱的,可不止自己閨女,滿府里的丫頭,誰心里都恨不能變成大夫人,混個正經(jīng)主子當當,可她們哪知道安然的本事,不是光長得好看就行,人家可還有一手神乎其神的廚藝呢。 如今更是皇上御口親封的天下第一廚,更何況,大老爺什么人,真要是論姿色,安然雖出挑,可之前的三姨娘跟紅棉也都不差,還不都遣了出去,所以說,想這些也是白想,倒不如好生找個人家過日子的好。 可她閨女死活不樂意,加上自己男人,口口聲聲指望著閨女發(fā)財享清福,父女倆一唱一和,自己也只能由著他們,卻越瞅自己閨女越擔心,大夫人的心善,可大老爺卻不是善茬兒,真要是自己閨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兒,怕連他們兩口子如今的差事也沒了。 眼瞅到了正房,忙扯過焦杏兒低聲囑咐:“一會兒進去別四處亂看,記著娘教你的規(guī)矩?!?/br> 焦杏兒哪里聽得進去,雖說來過幾次安府,這內(nèi)院卻沒進過,這乍一進來,眼睛都不夠使的,瞧著什么都好,心說,這才是自己該待的地兒,該過得日子。 同樣是丫頭,大夫人能當上主子,自己怎么不成,自己比她差哪兒了,這姿色身段,合該著當主子的命,過這般的富貴日子。 娘總說大夫人的廚藝如何如何,這都當上大夫人了,哪還用得著自己下廚做飯,廚藝再高有什么用,焦杏兒覺著,只要大老爺瞧自己一眼,自己必然能一步登天,即便不如大夫人,當個姨娘也比嫁給那些沒用的漢子過窮日子強吧。 心里想著這樣的美事兒,哪理會她娘說什么。 丁守財瞧見焦杏兒這樣兒,倒想起之前的大夫人來,說起來這焦杏兒的性子,活脫脫就是之前蘭院里的安然啊,天天挖空了心思想著怎么爬上大老爺?shù)拇?一個丫頭打扮的妖里妖氣,出來走一遭,把府里的小廝都能勾的丟了魂兒。 后來倒是成了,卻中了大姨娘的套兒,趁機把她發(fā)落了出去,不想,這一轉眼的功夫,爬床的丫頭就成了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大老爺還稀罕的心肝兒似的,如今更是有了身孕,若是頭胎生下兒子,這往后真就上了天。 這人還真沒長前后眼,當初誰能知道,這么個丫頭能有今天呢,這么想著,就覺著焦杏兒沒準真能成,尤其,她趕的時候好,大夫人正有孕,大老爺如今可是正值壯年,這一天兩天忍的過去,日子長了還怎么忍,加上跟前有這么個神似大夫人的丫頭,說不準就動了意。 丁守財就沒仔細想想,要是大老爺喜歡這樣兒的,當初安然又怎會發(fā)落到外廚房去,也就沒有后頭這些事兒了。 只不過,安然的上位史在別人看來,根本不會想到她跟安嘉慕后來的牽扯,只會認為是當初爬床的功勞,那些沒什么姿色的丫頭還罷了,但能生的好點兒的,都不免生出些旁的心思來,焦杏兒更是。 丁守財特意趕著大老爺在的時候,領著人過來,就是想讓大老爺一眼就瞧見焦杏兒,只要大老爺把人留下,十有八,九就成了,若大老爺不留,也沒自己什么干系。 丁守財?shù)娜缫馑惚P敲的噼里啪啦響,可就漏算的安嘉慕對安然的心思,安嘉慕如今是一時一刻都離不開他媳婦兒,就這樣兒心里還患得患失呢。 有時早上醒了,瞧著安然內(nèi)心都怕,怕他媳婦兒一睜眼變成之前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