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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廚娘當(dāng)自強(qiáng)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8

分卷閱讀238

    跟冀州的安府一樣,各項(xiàng)挑費(fèi)都?xì)w在了公里一總的算,才能過得如此從容,加之丈夫雖是安家二老爺,大伯卻始終未續(xù)娶,嘉樹也未成婚,整安家就她一個女主人。

    因大房沒有正頭夫人,許多事大伯就交給了自己,就如管著這個京城的宅院,這是讓謝一娘最為滿意的地方。

    而安然的出現(xiàn),打了謝一娘一個措手不及,連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這安家有了正經(jīng)的大房夫人,自己這個二房頭的夫人,自然就做不得主了。

    好在安然出身低微,跟自己有著天地之別,雖嘴里跟丈夫埋怨,大伯不該娶個丫頭進(jìn)門,心里卻是慶幸的。

    前頭聽說上官瑤有意下嫁,可讓她好些日子沒睡著覺,真要是總督千金成了安家的大房夫人,自己的嫂子,那自己往哪兒擺呢。

    卻怎么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地位低賤的丫頭,卻是鼎鼎大名的大廚,且出身雖低,做事倒頗有章法,出手的見面禮,生生就把自己比了下去,讓她忍不住想起當(dāng)年成親見嘉樹時,給小叔子的見面禮,跟安然的一比,著實(shí)太過寒酸。

    所以,安然這見面里送的雖貴重,卻反而討了嫌。也逼得謝一娘不得不主動過來示好,可示好歸示好,心里什么滋味,也只有自己知道。

    若是之前還有那么一絲僥幸,如今親眼瞧見安然的廚藝,這點(diǎn)兒僥幸也煙消云散了,而且,謝一娘敏感的發(fā)現(xiàn),這位大嫂,即便出身低賤,年紀(jì)不大,仿佛不如自己之前想的好對付。

    謝一娘心里比誰都清楚,府里的下人是個什么德行,對于丫頭出身的安然,必不會太恭敬,以至于,出現(xiàn)今兒這樣的事兒,也在謝一娘的意料之中。

    以她想,遇上這種事,安然只會有兩種反應(yīng),一種是暫且忍耐,以圖后招兒,一種是跑回去跟大伯告狀。

    若她隱忍,底下的人便會覺得她好欺負(fù),就會越發(fā)變本加厲,到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她在京城待不下去,早早走了拉倒。

    她若尋大伯告狀,以大伯對她的喜歡,必然會發(fā)怒,然后出手料理了這些下人,不過,心里說不準(zhǔn)也會對這位新夫人有些微詞,畢竟作為一個當(dāng)家主母,連內(nèi)院里的事兒都料理不明白,還要跑去跟丈夫告狀是非常丟臉的,這樣的人怎么當(dāng)安家的主母?

    且,這府里可都是安家的老人,若因?yàn)樾路蛉藬f出去,讓別人怎么想,心里不定也會恨上安然,卻會因此更想到自己的寬容。

    所以,無論安然是這兩種的哪種反應(yīng),對自己都沒有損失,反而會讓自己受益,可謝一娘怎么也沒想到,安然會直接找了她過來。

    見識了她的廚藝,謝一娘不明更為擔(dān)心,她的廚藝如此精湛,若是在這次廚藝大比中真贏了御廚,誰還會關(guān)心她是什么出身,到時候,自己這個安家二房頭的夫人,誰還當(dāng)回事。

    謝一娘越想越覺得不妙,卻也不露聲色的裝作不知道:“怪不的外頭人都說大嫂廚藝精湛,今兒一見,真讓一娘長見識了,難為大嫂年紀(jì)輕輕怎練的這般本事?!?/br>
    安然:“我本來就是廚子, 而且,也喜歡做菜,這什么事兒喜歡就不覺得難了,這里油煙大,恐熏著弟妹,咱們院子里說吧”說著挽著謝一娘出了廚房。

    那婆子一見兩人出來,對著謝一娘就跪了下去:“夫人可要替老奴做主,老奴著實(shí)沒說什么,不知怎么,大夫人就惱了起來?!?/br>
    謝一娘假裝剛知道此事:“你這婆子倒是嘴刁,這般說,莫非是說大夫人無辜冤枉你不成?!?/br>
    “老奴說的句句是真,大夫人問老奴二老爺喜歡吃什么,想老奴常年在這邊宅子里,也不伺候二老爺吃食,哪知二老爺?shù)南埠?大夫人又問大老爺,老奴想著,大夫人先頭既在冀州蘭院里當(dāng)過差,又是個有名的廚子,怎會不知大老爺喜歡什么,便說了句不知,大夫人就惱了。”

    謝一娘臉色一沉:“放肆,還要胡說,什么蘭院?什么廚子?你在這邊廚房管事,大夫人問你,難道不該,你倒反過來問主子,卻是哪里的規(guī)矩,莫不是瞧著大夫人剛進(jìn)門好欺負(fù),故意為難主子不成。”

    “老奴可是不敢啊,老奴有多大的膽兒,敢難為主子啊,不過就是說了句實(shí)話罷了,哪想就戳著了大夫人的肺管子,老奴冤枉啊,夫人你管著這邊好些年,您是知道老奴的,老奴可是個最知道規(guī)矩的人。”

    安然暗暗冷哼,還真是一出好戲,這婆子話里話外的,就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還刻意提起蘭院,更是明明白白的諷刺自己,別在他們跟前擺夫人的架子,他們知道自己的底細(xì),而謝一娘這幾句話,看似呵斥,仔細(xì)想來,每一句都另有深意,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挑事兒找茬兒的人。

    安然不想跟謝一娘弄僵,因?yàn)楹芮宄布文綄蓚€弟弟的感情,安嘉慕這個人看似精明,有的時候卻不然。

    他能對外人狠,對外人使手段,所以在生意場上能縱橫裨闔,所向披靡,卻一旦涉及自己的家人,卻又格外寬容,甚至沒有原則。

    當(dāng)然,嘉言跟嘉樹這個兩個弟弟都是相當(dāng)懂事的,也從心里認(rèn)可了自己這個大嫂,可謝一娘卻不同,如果說昨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覺得她不簡單,不和善,是錯覺的話,那么現(xiàn)在,她非常肯定,謝一娘并不歡迎自己這個大嫂。

    哪怕她笑的再和善,樣子再恭敬,也藏不住心里那份厭憎,自己哪里礙著她了,安然實(shí)在想不通。

    不過,既然如此,自己還客氣什么,之前想維持原狀,是覺得自己在京里待不了幾天,這邊兒讓謝一娘管了這么多年,就讓她接著管好了,如今看來,自己太想當(dāng)然了。

    而且,自己退一步,她就會進(jìn)一步,自己如果這一次隱忍下來,以后還會有更離譜的事兒,而自己如今不止是安然,還是安嘉慕的妻子,是這宅子里名正言順的主人。

    這些人都是宅子里的下人,說白了,吃著主子的,還反過來欺負(fù)主子,這樣的刁奴,若不嚴(yán)加懲處,真當(dāng)自己是擺設(shè)了。

    本來安然請謝一娘過來,是想給她個面子,若她知事,二話不說把這婆子攆出去,那兩人之間還有的說,如今卻沒這必要了。

    安然冷笑了一聲,看著那婆子開口:“你若是弟妹府里的人,規(guī)不規(guī)矩自當(dāng)問弟妹,如今卻是在我府里,問弟妹作甚?莫非弟妹有千里眼,你在這邊府里犯的錯,弟妹在侍郎府就知道了不成。”

    謝一娘臉色一變,這話里的意思可不好聽,安然卻陡然話音一轉(zhuǎn):“雖跟弟妹才見了兩面,卻常聽嘉慕提起弟妹,未嫁之時便賢名遠(yuǎn)播,最是賢良淑德,可弟妹的性子再好,也不是你們這些刁奴隨意攀扯的,把這里當(dāng)成了任你們胡來的地方就想差了?!?/br>
    安然這句冷到了極致,小臉忽的板了起來,竟讓那婆子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