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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的小院,站在門外,安然跟梅大揮揮手,要進(jìn)去的時候,忽給梅大拉住手。 安然愣了一下,以為他不想回去呢,頓時滿臉通紅,低聲道:“別鬧,很晚了。”剛要縮回來,他卻忽然開口:“我們成親吧。” 安然愕然,她的反應(yīng)讓梅大頗為不滿,一用力把她拽進(jìn)懷里,在她手上寫:“你不愿意嫁我?” 安然忙搖頭:“不,不是,只是覺得有些早……” 梅大撐起她的下巴仔細(xì)端詳她良久,嘶啞的聲音道:“你若嫌棄我的臉,此事就算了?!绷滔略捦崎_她大步而去。 安然不禁懊惱,自己什么時候嫌棄他的臉了,這男人有時真不可理喻,哪有剛認(rèn)識幾個月就成親的,難道他不知道閃婚的夫妻,大多都會閃離,而且,她才十七好不好,十七在現(xiàn)代還算未成年的少女呢,結(jié)婚是不是太早了點兒。 更何況,現(xiàn)在兩人的情況也不適合成親吧,安然想著明天找梅大好好溝通,卻不想,轉(zhuǎn)天一起來順子就告訴她,梅大走了,說是幫著梅先生辦什么事兒去了。 安然才不信呢,這幾乎成了梅大的萬能借口,每次都如此,再說,兩人昨天才不歡而散,今天他就有事出去了,哪能這么巧。 如果不是深知梅大是個老實人,安然都不禁懷疑這是他的手段了,用來逼迫自己就范的手段,他就這么想娶自己嗎? 安然本以為梅大只是一時生氣,過兩天就回來了,卻不想這一走就二十多天都不見回來,安然一開始還想跟他好好溝通,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安然也真氣起來。 戀人之間吵架拌嘴不新鮮,溝通不就好了,哪有他這樣的,一個不順心就消失,由此安然不禁想到以后,如果兩人真成了親,一旦吵架他又走了,自己怎么辦,這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自己當(dāng)初是不是太想當(dāng)然了,或許他們倆根本不適合,那么分開好了,一想到分開,安然下意識排斥。 安然感情方面不順利,可富春居的買賣卻越發(fā)紅火起來,從過了年,三個月之內(nèi)的席面都訂滿了,這還是因為富春居規(guī)定只能定三個月之內(nèi)的,不然,估計這一年的席都能訂出去。 人的消費觀念有時就這么奇怪,專愛扎堆,越是訂不上,越非要吃不可,沒過幾天就聽說有人出高價買富春居訂出去的席,一旦開了口子,價格屢屢翻高,本來富春居一桌頂級上席,也不過幾十兩銀子罷了,如今外頭竟炒到了幾百兩,甚至上千兩之多,這是有錢的。 有門路的更是變著法兒的拖人找梅先生的路子,都知道梅先生是富春居的東家,有兩桌是專門給他老人家留的人情席,這席面可就更值錢了。 也不知誰傳的,梅先生這兩桌人情席掌灶的是安然,如今在兗州府一提安然的名兒,哪怕安然只做一道菜,這席面也是有市無價。 本來先頭因為韓子章的緣故,梁子生牽頭擠兌兗州府的南派廚子,才致使富春居關(guān)了張,不想,被梅先生盤在手里之后,出了個安然,不禁把兗州府北派廚子比贏了,韓子章的親傳弟子全須全影兒來了齊州,走的時候卻成了禿子。 富春居前后兩場比試,早就傳了出去,不說廚行,就是整個兗州府的老百姓都津津樂道,當(dāng)評書故事一樣聽,更是把安然的廚藝傳的神乎其神,以至于越來越多的食客老饕,奔著齊州的富春居而來。 安然兩場比試中所做的菜肴,更成了富春居的招牌,客人可不管什么南菜北菜,沖著什么來的就點什么。 以至于,后來不管什么菜只要沾了安然的邊兒,必然是最賣的,齊州八大館子的東家可不傻,抓住這個機(jī)會,推出創(chuàng)新菜,把安然教給他們的創(chuàng)新菜,單獨立了個菜牌,統(tǒng)稱安家食單。 安然頭一次看到安家食單的時候,真嚇了一跳,這難道也是巧合,她很確定這些東家并不知道安家食單的事,卻把自己教給他們的菜,自發(fā)的歸類到安記食單之中。 的確有很多菜都是自家的私房菜,也就是食單上記錄的菜,如今被幾位東家歸納起來,安然自己都迷糊了。 后來想想,又覺其實不用計較這些,是不是安家食單有什么關(guān)系,目的達(dá)到就好了,只要這些老字號能好好的傳承下去,不是比什么都有意義嗎。 因為富春居聲名遠(yuǎn)播,慕名而來的食客不知凡幾,偏偏富春居每天只訂十六桌席,還得提前三個月訂,就算如此,也不一定能訂的上。 那些遠(yuǎn)道來的食客,既然來了,怎么也得嘗嘗齊州當(dāng)?shù)氐奶厣?,如此一來,托富春居的福,齊州府各大館子的生意史無前例的紅火起來,齊州府也更是繁華,一派生機(jī)勃勃。 廚行里都知道都是因為安然,想起安然的手藝,言行,胸襟,氣度,南北廚子漸漸和諧了起來,不會再你死我活的互相擠兌,正如安然說的,都是一個行里刨食兒的,應(yīng)該守望相助才對,至少在齊州府,南派的廚子能混口飯吃了,要是手藝好的,還能混的更好。 齊州府的廚行一派和樂,卻壞了某些人的事,明的來了幾回不成,就開始琢磨陰損的招數(shù)了,安然跟富春居就成了這些人的眼中釘,rou中刺,急于拔之而后快,最快最損的法子就是放火。 二月二龍?zhí)ь^這天晚上,齊州城的富春居一把火燒了起來,火光沖天,放火的人陰損到了極致。 當(dāng)年富春居蓋的時候,因完全是照著南邊院子蓋的,也就外頭圍墻是青磚的,里頭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最怕火,一旦起火,很難撲滅。 安然是半夜被煙氣嗆醒的,睜開眼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著火了,跳下炕把水盆端進(jìn)來,潑到棉被上,摸出帕子,用桌上的茶水侵濕捂住口鼻,披著棉被跑到外屋,想打開門。 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從外頭鎖上了,安然一驚,自己的屋子,怎么可能從外頭上鎖,卻也來不及細(xì)想,折回去,抄起個板凳對著窗戶砸了起來,砸了幾下都砸不開,火已經(jīng)燒了起來。 安然幾乎絕望了,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落個燒死的下場,她不想死,她還沒活夠呢,即便當(dāng)初剛穿過來的時候,那般艱難的境地,安然都沒想過死,如今就更想活了。 她還要把安家的食單補(bǔ)充完整,她還要替師傅打敗韓子章,她還要走遍大燕,去尋找體會各地的民俗,食材,味道,菜肴……尋訪那些成名或不成名的大廚們,見識他們的拿手絕活,她還想開烹飪學(xué)校,把廚子這個行當(dāng),在這個世界發(fā)揚光大,把那些瀕臨失傳的手藝完整的傳承下去,還有梅大…… 她想通了,她不能沒有這個男人,她要嫁給他,可到了這會兒卻沒機(jī)會了,想到此,她不禁大聲喊了句:“梅大,你在哪兒?” 安然話音剛落就聽哐一聲,窗戶整個從外頭破了窟窿,進(jìn)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