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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頂著禿頭回京,這臉可丟盡了,死也不能認(rèn)。 想到此,便決定賴賬:“好壞輸贏由著你們說可不成。” 話音未落就聽外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那本王來斷個輸贏如何?” 聽見這個聲音,安然臉色頓變,看著從外頭走進來的男子發(fā)愣,玉帶金冠紫衣蟒袍正是逍遙郡王岳錦堂,后頭跟著的人就是之前在安記酒樓門外瞅見的安家三老爺安嘉樹。 安然目光一縮,這兩個人來了,安嘉慕會不會也來了?下意識低頭,手緊緊攥起來,緊張的指甲都嵌進了手心里,仍恍若未覺,忽感覺身邊一道關(guān)切的目光,側(cè)頭看過去,是梅大,即便帶著面具,即便面具下一張臉燒的猙獰可怖,可他的目光卻讓她漸漸安定了下來。 這男人總會莫名帶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只要他在自己身邊,仿佛天塌下來也不用怕,是啊,自己怕什么,賣身契已經(jīng)燒了,安嘉慕已經(jīng)納了妾,既要大擺筵宴,怕是心里極喜歡的人,如今正稀罕不夠呢,怎會有心思理會自己。 而且,以安嘉慕的驕傲,當(dāng)日既然放了自己,也斷不會吃回頭草了,自己雖然不會跟那個男人,但安然也十分清楚,在這種社會形態(tài)下,安嘉慕實在算不得什么罪大惡極之人,甚至,還應(yīng)該算是個頗有良心的好人,對兄弟,對下人,對妻妾,跟別人相比,真算不錯的一個人。 有錢,有閑,有權(quán),有勢,這樣的男人沒有強搶民女,霸占良田,勾結(jié)官府魚rou百姓,已經(jīng)算是好人了,所以,自己實在沒必要怕他。 給自己做了無數(shù)心里建設(shè),又看了梅大一眼,安然方才徹底定下心神,抬頭看過去,梅先生跟梁子生已經(jīng)把岳錦堂跟安嘉樹迎到了首席落座。 梁子生在下首躬身道:“不知王爺駕到,有失遠(yuǎn)迎,還望王爺恕罪?!?/br> “本王不過一個閑人,梁大人乃是一方父母,公務(wù)繁忙,就不用客套了?!闭f著,笑了一聲:“本王這一到兗州府就聽說梅先生盤下了富春居,找了個了不得大廚,南北菜皆做的精妙無比,倒勾起了本王的興致,聽說富春居今兒有人挑戰(zhàn)廚藝的,便過來瞧瞧熱鬧,也見識見識這位短短幾日,便在齊州聲名鵲起的大廚,倒是哪位?本王實在好奇的緊?!?/br> 梁子生忙介紹安然:“這位便是安姑娘,富春居的掌灶大廚?!?/br> 安然略整了個整衣裳,蹲身一福:“安然給王爺請安?!?/br> 岳錦堂卻笑了起來:“本王還說誰有這么大本事,原來是安姑娘,倒怪不得了。” 梁子生愣了愣:“王爺認(rèn)識安姑娘?” 安然不免有些緊張,自己不在乎當(dāng)過安府的丫頭,卻怕岳錦堂點破自己跟安嘉慕那點兒事,安然自然不信他不知道,當(dāng)日安嘉慕為了自己跟上官瑤對上,岳錦堂可是眼看著呢,更何況,這里還有三老爺安嘉樹。 自己跟安嘉慕那點兒事,絕無可能隱瞞,卻也不想這么當(dāng)眾揭出來,當(dāng)初自己跟安嘉慕攤牌就是想要自由,想找回屬于自己的獨立人格,不想做安府的小丫頭,更不想提起自己就會烙上安府的印跡,她只是安然,一個可以只憑著自己,便能活出精彩的女子。 卻,這里畢竟是男權(quán)社會,若是岳錦堂說出什么,怕自己這幾個月在齊州府的努力,頃刻間便會付之東流。 岳錦堂卻笑了一聲:“安姑娘是鄭老爺子的高徒,鄭老爺子如今在冀州安府,在下前次下江南采辦萬壽節(jié)貢品,路過冀州,應(yīng)嘉慕兄盛情相邀,有幸見識過安姑娘的廚藝,一道櫻桃rou,一道鑲銀芽,比之御宴毫不遜色,令本王印象深刻,不想,今日在這富春居還能再見姑娘,聞聽姑娘并未出師,怎會在這齊州府?” 安然愣了愣,不禁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岳錦堂什么意思,竟是只說上回自己做櫻桃rou鑲銀芽的時候,別院的事兒提都不提。 梁子生卻愕然道:“王爺說笑呢吧,安姑娘如此精湛的廚藝,怎可能還未出師?!?/br> 安然開口道:“王爺說的是,安然確未出師,之所以出來,是想各處游歷增長見識,這也是家?guī)煹囊馑? 安然畢竟年紀(jì)小,學(xué)藝時日甚短,師傅常言,技巧有余,歷練不足,故此,放安然出來歷練,以期能有所進益?!?/br> 卻聽安嘉樹哼了一聲,忽然開口:“怎不說你心大,不甘于在安府罷了,說的如此好聽作甚?!?/br> 安然不禁皺了皺眉。 梁子生奇怪的看了安嘉樹一眼,自己跟安家這位三老爺接觸的不多,這位是江湖俠客,雖是安家人,卻不怎么理會俗事,只在一起吃過幾次席,更兼這位性子古怪,話也少,輕易不與人搭言,卻不知怎么蹦出這么一句來,說是責(zé)怪不像責(zé)怪,若說好意,卻也不似好意,聽著倒有些埋怨之意。 心里不禁轉(zhuǎn)了轉(zhuǎn),在安嘉樹跟安然身上來回掃了一遍,這一個貌美佳人,一個英俊小生,還真挺般配.莫非這倆人之間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曖昧?卻見安然比自己還要震驚的神色,又不像,倒越發(fā)叫人想不透。 安然做夢也沒想到安嘉樹會說出這么一句來,自己跟他,之前可是連句話都沒說過,唯一的接觸,就是當(dāng)初吃醉了撲他的事,可他沒認(rèn)出自己,自己也不記得他,就跟陌生人沒兩樣,說起來,自己跟安遠(yuǎn)安志還更熟絡(luò)些,他說出這話,卻讓自己不知如何應(yīng)對了。 好在岳錦堂接了過去:“嘉樹這話說不是,人各有志,再說,安姑娘這般好手藝,總待在冀州豈不是天下食客的損失嗎,你安府反正也不缺好廚子,得了,今兒既來了,也不能白來,就給你們做個評判好了?!?/br> 說著,看向崔慶:“崔慶,剛本王一進來就聽見你嚷嚷不服,本王親自來斷一斷輸贏,你該服氣了吧。” 崔慶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青,都說不清是個什么色了,逍遙郡王岳錦堂跟安府大老爺安嘉慕私交甚篤,這大燕誰不知道,別看安嘉慕就是一個白身,并無官職,可此人八面玲瓏,安記的買賣更是遍布天下,安府二老爺如今又是吏部侍郎,更使得安府在官場的影響力不容小覷。 正因如此,鄭春陽師徒三人才會在冀州安府存身,不然,師傅早把老家伙收拾了,哪還會有今日這般后患,而岳錦堂今天忽然插進來管這檔子閑事,怕自己落不上好,卻也不敢反駁,只得道:“王爺若肯屈尊做評判,不僅是在下的榮幸,我?guī)煾的樕弦灿泄獠??!?/br> 岳錦堂目光一閃:“崔慶,這時候把你師傅搬出來,莫非是想嚇唬本王不成?” 聲音已有些冷,崔慶嚇了一跳,忙躬身:“崔慶不敢?!?/br> 岳錦堂哼了一聲:“還有你不敢的事,倒不容易?!?/br> 看了眼桌子上的菜,不禁皺了皺眉:“大冷的天,吃這油膩膩的東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