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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邀了她兩次,都讓安然尋借口推了。 如果說,第一次錢世臣對她沒意思,那么后來這兩次邀約,已經(jīng)頗不單純,作為女人,安然直覺錢世臣對自己有了那么點(diǎn)兒別的意思。 她并不想跟錢世臣發(fā)展出什么來,雖然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梅大,卻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喜歡錢世臣,錢世臣是不差,家世好,外貌佳,性子雖有些傲,卻也不能算大毛病,像他這樣的人,算得上天之驕子,不傲氣才奇怪,比起安嘉慕的風(fēng)流霸道,錢世臣算古代難得的好男人了。 但安然就是知道,自己不會喜歡他,對這種天之驕子的類型,本能抵觸,而且,自己對于錢世臣來說,估計也就是一時新鮮罷了,所以,邀約兩次被拒之后,便銷聲匿跡了。 一晃眼兒一個月就過去了,自己從冀州出來的時候才過重陽,如今卻已十月底了。 入了冬,齊州就冷了起來,這是安然在古代過得頭一個冬天,剛初冬就冷的不行,幸好有火炕,只要不出去還不覺得多冷。 安然開始縮在屋里整理安記食單,這一程子事多,倒落下了不少,而且,經(jīng)過上次的比試之后,對那幾道菜有了新的領(lǐng)悟,便也決定記下來。 寫了一會兒,不禁側(cè)頭看了看窗外,梅大走了一個月了吧,也不知什么時候回來,或許,從今后不再回來了。 一想到他不回來了,安然便覺說不出的難過不舍,莫非自己真喜歡上他了?如果真的喜歡了怎么辦? 安然眼前忽然劃過林杏兒不屑的臉:“你這女人就是矯情,喜歡了就上,上了他生米煮成熟飯就跑不了了?!?/br> 安然臉一紅,忙搖頭,自己可不是那個不管不顧的蒙古大夫,自己還是比較保守的,只是自己到底喜不喜歡梅大? 正胡思亂想著,忽隔著窗戶紙仿佛有雪花飄下來,這還是自己穿過來后第一場雪呢 ,安然興奮的跳下炕沖了出去。 剛跑出屋,不禁猛然站住,前面不遠(yuǎn)的月洞門前,雪花紛紛揚(yáng)揚(yáng)打在一個的身上,立刻便化成了水。 安然的目光劃過他的肩頭落在他臉上的面具上,這一瞬間,安然仿佛聽見自己心里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你喜歡他,喜歡這個男人,你不想跟他分開,你的世界里不能沒有他?!?/br> 終于弄清了自己的心意,安然再不猶豫,邁步跑了過去,到了那個男人跟前站住,低聲卻堅定的開口:“梅大哥我喜歡你,你可喜歡我?” ? ☆、第 47 章 rou心蛋 ? “師傅,師傅,下雪了……”狗子的聲音傳來,安然猛然驚醒,看了看桌上只寫了幾個字的白宣紙,不免臉頰燙熱,這么會兒功夫竟然就做了夢,還是表白的夢。莫非自己如此想要男人,還是說,喜歡梅大已經(jīng)喜歡到了想去主動表白的程度。 安然愣神的時候,狗子已經(jīng)進(jìn)了屋,梅大不在,倒給了兩個小徒弟表現(xiàn)的機(jī)會,而且,兩人分工合作頗有默契。 因狗子晚上需回家,白天大多是狗子過來給安然收拾小院,燒水,泡茶,狗子回家之后,順子就接手過去,知道安然習(xí)慣每天沐浴,天天過來給師傅提水,頗為孝順。 這倆小徒弟雖說有時候喜歡偷懶,到底是才十歲的孩子,又都是皮小子,沒有玩心才奇怪。 狗子把剛泡好的茶倒了一杯放到炕桌上,茶壺包進(jìn)暖套里溫著,目光一個勁兒望著窗外,開始沒話找話兒:“師傅下雪了呢,今年雪下的真早,俺娘說瑞雪兆豐年,今年雪早,明年一定是個好年景?!?/br> 安然見他心里跟長了草似的,便知一定是順子攛掇他過來,兩人是商量好去哪兒玩了,想了想,下雪小孩子出去跑跑對身體好,便道:“不用跟師傅拐彎抹角的,想玩就去玩好了,今兒放你跟順子一天假,只不許跑河里玩去,剛上凍,冰面可不結(jié)實(shí),掉下去小命就沒了?!?/br> 狗子眼睛一亮:“師傅放心吧,俺跟順子曉得事,就是今兒栓子舅舅來了?!?/br> 安然一聽就明白了,聽栓子娘提過,栓子舅舅是個皮影兒匠人,靠著四處演皮影兒糊口,每年都會來栓子家兩趟,瞧瞧自己jiejie姐夫。 他一來左右的孩子可高興了,纏著演上一出皮影戲,跟過年似的,哪怕沒有舞臺,沒有敲鑼打鼓伴奏的人,只栓子舅舅干巴巴的說唱上幾句,也能讓孩子們興奮好些日子,貧家的孩子,沒什么可心的玩意兒,這樣的樂子已經(jīng)極滿足。 安然點(diǎn)點(diǎn)頭:“去吧?!惫纷觿傄埽踩挥纸谐鏊?,從炕里的糖盒里抓了把上次出去買的麥芽糖。狗子高興的歡呼一聲跑了,安然不禁搖頭失笑,到底是小孩子,容易滿足,幾塊糖就能這么高興。 想起狗子說下雪了,又想起剛的夢,摸了摸臉,仍有些燙熱,喝了幾口茶,下地在臉盆里撩了幾把水,覺得熱度下去了,才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斗篷是狗子娘做給她的,狗子娘身子不好,卻做的一手好針線,新棉花壓實(shí)了絮進(jìn)去,針腳密密實(shí)實(shí)的縫好,還掐牙滾了小邊兒,便布料平常,又是單調(diào)的素青,仍做的讓安然驚喜不已,最重要的暖和。 安然披著斗篷出了屋,便見雪花紛揚(yáng)而落,仿佛三月里漫天的柳絮,頃刻間,便染白了房檐屋脊,院子里的幾株花樹也掛了一層細(xì)雪,一陣北風(fēng)搖落樹上的雪花,鉆到了廊子里來,倒撲了安然一臉。 安然忙低頭,待等抬頭,發(fā)現(xiàn)月洞門邊真站了個人,是梅大,此情此景竟跟剛才夢里的一般無二,安然怔愣半晌兒,不知該不該過去。 讓她像夢里一樣跑過去大膽表白,做不到,她畢竟不是那個蒙古大夫,有時候,安然真挺佩服林杏兒的,也格外羨慕,她可以活的那般恣意,不管什么時候,想做到隨心所欲也是極難的。 自己的性子本就不是那種太外放的類型,過于矜持有些矯情,但她就是她的性子,改變不了。 而且,她覺得也需要時間,畢竟認(rèn)識的時間太短,只是覺得在一起很舒服,卻并不真正了解彼此,忽然想起安嘉慕,當(dāng)初自己就是霧里看花,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一個讓自己動心的男人,后來才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自己不算聰明女人,所以,還是謹(jǐn)慎看仔細(xì)些為好,只不過,一個多月不見,還是頗為想念:“梅大哥,你回來了?!边@是安然所能表達(dá)的全部。 梅大卻走了過來,肩上有未融的雪花,臉上的面具仿佛有些變化,看著仿佛比之前的舒服了些,他身量很高,站在安然跟前,微微低頭才能跟她對視,他的眼里仿佛有些類似思念的東西,看的久了,讓人不覺臉紅心跳。 安然略錯開目光,低聲道:“安然還以為梅大哥不回來了?!?/br> 梅大卻忽然拉她的手,安然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