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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是我大師兄一直用了這么多年的,到我手里不過幾天就丟了,若我大師兄知道,一定以為我不珍惜?!闭f著,白了他一眼:“那天要不是你搗亂,我已經(jīng)把匕首撈上來了?!?/br> 卻發(fā)現(xiàn)安子和定定望著她:“這么看著我做什么?” “你的水性很好?!?/br> 安然點點頭:“水性好怎么了?”忽然想起什么:“你不會也以為我是鬼上身吧,你怕不怕,沒準我真是鬼呢?!?/br> 安子和卻笑了起來:“便你是鬼爺也不怕,爺收了你,讓你不再作亂?!闭f著,從懷里拿出個東西來遞給她。 安然愣了愣,竟是自己的匕首,頓時大喜:“怎么會在你這兒?” “自然是我下去撈上來的?!?/br> 安然才不信:“就你,下去就成壇子了?!?/br> 壇子?安子和失笑:“你這丫頭的嘴真毒,好歹我把匕首給你撈了出來,你難道不該謝謝我?” “好,謝謝你,伸手?!?/br> 安子和真伸出手,安然把一個蓮蓬放到他手里:“借花獻佛請你吃蓮蓬?!?/br> 安子和笑了起來:“小氣的丫頭?!眳s也一顆顆剝著吃了起來。 安然忽想起一事:“你還記的柱子嗎?” “柱子?你說的是白天的伙計?好端端提他作甚?”安子和聽她提起柱子,下意識有些不爽,臉色也有些沉。 安然:“你別看他是個打雜了,卻是個可造之材?!?/br> 安子和挑挑眉:“莫非你又想收徒弟了?” 安然搖搖頭:“當日收德福,也是機緣巧合,我自己還未出師呢,再收徒弟豈不誤人子弟,只我當初去城東的時候,叫柱子給我?guī)土藥滋鞆N,如今我不在了,柱子的日子便不大好過,我今天看見他手上都是傷,若再這么下去,怕要廢了。” 安子和自然也知道后廚這些齷齪,對于老孫頭的性格,更是早有不滿,只不過廚藝大賽在即,卻不好動他,老孫頭的手藝雖說在大燕排不上號,在冀州府卻也數(shù)得著,不過,那個柱子…… 一想到那小子跟在安然身邊亦步亦趨,滿眼崇拜的樣兒,安子和這心里就不爽快,想了想道:“城南的大廚程老三倒是有意收徒,回頭把他調(diào)去城南,跟著程老三吧,不過,能不能讓程老三入眼,就要看他的本事了?!?/br> 安然一喜,無疑,想鍛煉廚藝還是在酒樓里更合適,自己先頭想讓柱子來別院,也是沒法兒,如今安子和既然把他安置在城南,自是最好,安然相信,以柱子的悟性跟天份,若能遇上個傾囊相授的好師傅,成材指日可待。 忽見安子和把酒壇子遞了過來:“這是三十年陳釀花雕,南邊過來的,你嘗嘗,放心,不會醉?!?/br> 安然急忙推開,開玩笑,上次的教訓她可還記著呢,這輩子都不會再碰酒。 安子和見她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兒,不禁笑了起來:“你這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給你的是砒霜呢?!眳s也不再勉強她。 之所以給她酒,是忽然覺得,自己喜歡的也想讓這丫頭試試,她不是安然,卻也是安然,有時連他都糊涂了,但卻異常清楚,自己喜歡的是眼前的丫頭,應該說,越來越清楚也越來越稀罕。 烤魚之后,安子和再一次消失了,安然在別院里清閑非常,大老爺不在,蘇夫人也走了,別院沒有可伺候的主子,安然徹底閑了下來。 白天日頭大,便在自己的小院里鼓搗吃食, 別院有個冰窖,作為大廚,弄幾塊冰還是不難的,弄了冰敲碎,配上些水果糖霜做成刨冰,能把別院的小廝們饞死。 偶爾興致來了,做幾樣冰陣甜品,叫人給別院的大管家安遠送過去,拉拉關(guān)系,還有壽叔,隔三差五總會給他做些小點心之類,讓他拿回去給家里的孩子解饞,畢竟都是自己的上司,短時間內(nèi)自己還得在別院混,跟上司搞好關(guān)系是必須的。尤其,安子和說過,他跟別院的大管家安遠頗有交情。 安然的小技巧讓她的人緣變得超好,至少比安府里好太多了,自己想弄點兒什么新鮮食材,不用說就會有人送過來,對于她摘荷塘里的蓮蓬荷葉,都當沒看見,讓安然的日子過得異常滋潤。 炎熱的六月不知不覺就過去了,進了七月就快立秋了,別院臨山靠水,本來就比城里涼快,入了秋就更不用說了,一早一晚都有些冷嗖嗖的。 安子和仍舊神出鬼沒,有時好幾天不見人,有時會忽然出現(xiàn)在她的小院里,讓她做些吃食解饞,說酒樓的廚子不如她的手藝好,這句話不管真假,都取悅了安然。 安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也是個大俗人,喜歡聽好聽的話,而安子和仿佛拿準了自己的性子,嘴甜的不行,發(fā)展到后來,只要他來,自己就會依照他的要求做幾樣吃食,有時簡單,有時復雜,端看自己當時的心情。 安子和的嘴很刁,稍微有一些不對勁兒都能嘗出來,漸漸安然發(fā)現(xiàn),安子和雖不是廚子,卻是個內(nèi)行,什么菜?什么口?火候如何?需要什么配菜調(diào)料 ?都一清二楚,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 安然也樂的讓他挑刺,廚子最不怕食客挑刺,若都是夸好,反而不會進步。 進了七月,還有一個利好的消息,就是今年冀州府的廚藝大賽,地點定在了安家的別院,就在荷塘一頭花園的空地上。 如此一來,別院的清靜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忙亂,不知誰挑的日子,大賽的日子定在七月七,荷塘一頭有一大塊空地,聽壽叔說,原本來打算種桃樹來著,后來大老爺說若種了桃樹,便擋住了荷塘,春天還好,入夏卻少了觀荷的樂趣,反而不美。 一時也想不起種什么,就空到了現(xiàn)在,正好當做廚藝大賽的現(xiàn)場,對面便是敞亮的荷香榭,到時候冀州府的知府大人通判大人還有名仕們,坐在荷香榭里,一邊兒觀荷,一邊兒品嘗美食,也是一大樂事。 安然對于古代的廚藝大賽頗為好奇,對于賽場定在別院自然萬分欣喜,如此一來,自己隨便尋個位置都能看見大賽現(xiàn)場。 還沒進七月別院就開始忙活了,搭建席棚,盤火灶……各種食材無論南北,源源不斷運到了別院內(nèi)。 安然聽壽叔說過,此次大賽所有食材均是安府置辦的,讓安然再一次領(lǐng)教了安府的驚人財力,不過,怎么只有六盤灶,難道只有六個人比賽?這算什么廚藝大賽?疑惑之下安然問了安壽。 安壽笑道:“前頭在冀州城已經(jīng)比過幾場,這六個人是勝出的,才有資格進入咱們別院,最后比試三場,三場之后決出前三,便是冀州府今年推薦入京的名額,一開始可是好幾十個廚子呢,真要都來咱們別院還不亂了套啊,不過,這最后一場至關(guān)重要,來的貴客也多,咱們知府大人,蘇通判,冀州府有頭有臉的人,差不多都來齊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