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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引起不了注意,也不會有人刻意的關(guān)注她,除了皇后娘娘之外沒有人知道她,那和別人相處起來時也不容易引起猜忌。 “你何時入宮的?” “去年九月?!?/br> 沈嫣算了算時間,那是在祁風(fēng)和皇上聯(lián)系上之前,想到這兒沈嫣不免多看了她幾眼,這些南平人想的太周全了,及早將人安排在了宮內(nèi),現(xiàn)在就算是秋瑤他們?nèi)ゲ?,也不會想到這么早就在宮里了,因為那時就連德王都還沒回城,阜陽城中也僅是一些謠傳。 皇上說過,南平那些官員還活著,那祁風(fēng)和靈珠的身份是什么。 “我阿爹叫謝岐?!膘`珠吃著沈嫣推過來的酥仁,甜膩了就喝口茶,說起她和祁風(fēng)來。 祁風(fēng)是南平相國謝岐收養(yǎng)的孩子,生父為守城英勇犧牲,算是將門之后,靈珠是謝岐和南林中鳳枝族族長的孩子。 那些活著的人如今都藏在南林中,因為那片地方多兇猛野獸,素日里無人敢入,二十年來也給與了他們保障,活到現(xiàn)在,信念之一就是找到公主的孩子。 “找到之后呢?!?/br> 靈珠手握著杯子,聲音清脆:“阿爹說了,皇上是我們南平王族唯一的血脈,我們要保護好他?!?/br> 這群二十年都沒出過南平,終日躲在山林中擔(dān)心會被駐守在南平的大晉軍隊發(fā)現(xiàn),不清楚皇上究竟被教導(dǎo)成什么樣,就憑著信念也稱得上毅力非凡,這些人不止一次救過皇上和她,還預(yù)先做了許多安排,他們的智慧,還有那遠在南平的相國大人,難怪當(dāng)年王國公會忌憚成這樣。 沈嫣的手里多了一串銅片,輕輕撫著,誰說南平公主沒有為換上留下什么,她將最好的都留給了她的兒子,她的子民,那群至始至終都忠于她的臣子。 她想到了些皇上的決定:“南平是什么樣子的?!?/br> …… 這番談話一直持續(xù)到了半夜,說靈珠聰明,這丫頭又有些單純,最后說著說著趴在臥榻上睡著了,后來沈嫣為她蓋毯子她都沒醒。 說她警覺性低,第二天醒來時,她早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大抵是她覺得永和宮這兒唯有她的屋子是最不用提防的地方,到了第五個晚上過來時,靈珠開始說起已逝的南平王和王后。 打仗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所以這些事也是聽長輩說的,說南平王父輩如何治理好南平,如何帶人開墾山野,經(jīng)過許多年的努力,才有二十多年前南平的光景,比起現(xiàn)在,當(dāng)時的南平真的猶如是世外桃源一樣的存在,百姓和樂,無需愁溫飽,和鄰里幾國的關(guān)系也都不錯。 因為地處有利位置,南平物資富饒,一年有余還能出去交換很多東西回來,相對于隔了一道江的淇河,兩處雖然隔著沒多遠,收成去相差挺大。 這些百姓做夢都不會想到這片富饒的土地會引起大晉的覬覦,之前朝貢的數(shù)目已經(jīng)不足以滿足大晉,當(dāng)時的先帝是動過要征伐的念頭。 之后淇河那邊的百姓開始頻頻鬧事,趕上一年大旱,淇河境內(nèi)的人甚至沖到南平來搶糧,兩地的人時不時的起沖突。 南平人雖然熱情好客,看起來都是溫淳之輩,但這些人卻并不好欺負。 水土生養(yǎng)的緣故,這些人比淇河的人要來的高大健壯些,不肯忍氣吞聲的南平人就將淇河那些人趕出去,幾次過后,沖突越來越加劇。 所以才有了之后的那些事。 弱rou強食的道理沈嫣明白,揣著寶物無力守住的,不管是不是你撿到的,現(xiàn)在是否屬于你,都會有人覬覦,想要奪走。 區(qū)別在于有些人好面子,就如之前的先帝,動了念頭,還得維持風(fēng)范,忍著;不好面子的便就直接開口,朝貢不夠,一年一次要變成一年兩次。 到后來忍不住了,非奪走不可,就編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出兵討伐。 這一打就是五年,頭三年時還撐得住,后兩年是真的算是拼死抵抗,不是不顧及百姓,而是一旦破了城門,家不成家,太平之后也無法回到以前那樣的生活。 而之后王國公所做的一切,又給南平的百姓添了重重一創(chuàng)。 可以說先帝御駕親征回來后,到現(xiàn)在的二十年里,南平還在被欺負,不顧真實情況,只會越來越高的繳貢,鬧事時無理由的關(guān)押南平人,之前許大人的案子,若不是皇上執(zhí)意要查,如今南平還要繳六成五的貢,而去年趕上大旱,這六成五,怕是會要了他們的命。 比起王國公他們對皇上的抵觸,其實按理來說,南平人才是更應(yīng)該抵觸皇上的,南平公主并非自愿來阜陽城,并非自愿做先皇的妃子,生下的孩子縱使帶著南平王室血脈,也會讓人有屈辱感。 但那些人卻比大晉更重視皇上。 靈珠說著說著又睡著了,沈嫣輕撫了下她的頭發(fā):“離宮之后,你們準備怎么辦。” 迷迷糊糊的,靈珠聽到有人問她,便下意識道:“這邊的皇帝有什么好當(dāng)?shù)?,帶皇上和皇后娘娘,還有小皇子回南平,大晉欺負我們的,都要討回來?!?/br> 半夢半醒呢,這“討”字咬的很重,帶著些孩子氣,卻將他們和那些南平官員的心思給道了個清楚明白。 如今朝堂混亂,與其在這兒爭奪皇位,不如回南平去,引領(lǐng)他們,將南平從現(xiàn)狀中解救出來。 第121章 有些事想想容易, 付諸實際卻很難,沈老國公要求告老還鄉(xiāng)這件事,皇上沒有答應(yīng)。 其中原委可想而知, 不上早朝抱恙在身, 這人總還在阜陽城內(nèi),去了淮陽, 隔著半月多的路程,任何消息都不能及時送達。 不過嘴上卻不是這樣說的, 紀灝幾次的拒絕理由皆是還得仰仗沈老國公, 可以念在他年事已高, 不上早朝,但若有什么事,還是得仰仗這些老臣。 話說的再好聽, 也都是心知肚明的,但就在沈嫣出月子沒多久,七月中時候,阜陽城最熱的那陣子, 淮陽那兒傳來了個消息,三叔公不行了。 分家之后,沈老國公是長房, 繼承家業(yè)后,因為身在阜陽的緣故,淮陽那邊的家業(yè)一直是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幫忙打理的,沈老國公這年紀, 沈家三太老爺也已是花甲之年,之前身體還不錯,兩年前在外時跌了一跤,一病不起,好湯好藥都用盡了,還是沒能熬下去。 喪信是在三太老爺快要不行時就往阜陽城送了,快馬加鞭,中途換馬接連不斷沒有休息,四天就送到了沈侯府,是想要讓三太老爺在閉眼前能見到親大哥。 沈老侯爺在接到信的當(dāng)日入宮,請求回淮陽,送弟弟一程。 這請求,紀灝于情于理都拒絕不了,盡管來去可能長達兩個月,但兄弟親情,連這都不肯允,皇上未免太過于無情,加上沈老國公早就將爵位交給了兒子,如今沈侯府上下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