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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出來很久,要是嬤嬤找不到她,回去之后肯定要挨罵。 “我走了啊。”靈珠將它們抱到懷里揉了揉,抱起余下那些零食,朝著內(nèi)務(wù)府的方向回去。 這時乾清宮中,流云來稟,楊大人去刑部大牢探望了王國公。 王家人因為受了牽連,如今都關(guān)在府中不得外出,王國公被關(guān)的這幾日,楊大人是第一個去看他的。 絞刑的日子選在一個月后,是紀(jì)凜有意為之的,他要看看,還有誰會去牢里探望。 流云稟報完后就退下了,紀(jì)凜起身,讓李福擺駕去永和宮。 一刻鐘后,紀(jì)凜到了永和宮外,兩個宮女正在添換外面的燈籠,見皇上進來,忙跪下行禮。 一路往里走,小徑上的燈籠都換了新的,燈光柔和了幾分,映襯出了些暖意來。 已經(jīng)得知皇上要過來的沈嫣,站在門口迎他。 沈嫣穿了身淺粉色的宮裝,襯的她整個人越發(fā)柔軟,她正笑盈盈望著他,隆起的腹部被披風(fēng)遮掩,微露了一些,她同孩子一起在等他。 “外面冷?!奔o(jì)凜牽住她的手,見手有些涼,“怎么出來都不帶袖套?!?/br> “一會兒的功夫?!鄙蜴滩挥X得冷,只是在外面,雙手是暴露在空氣里的,吹著風(fēng)有些涼也不要緊,“玳兒剛煮好疙瘩面。” 任何時候他過來,廚房這兒的膳食都是剛煮好的,紀(jì)凜知道她是在等自己過來一道用膳,拉著她進屋后,雙手捧了她的手暖了會兒:“下次在屋里等就好。” “方太醫(yī)說了,不能久坐?!鄙蜴虒⒉柽f給他,“我也是剛出去的?!?/br> 這些事兒上他說不過她,正好木槿將面端上來了,熱氣騰騰的疙瘩面,還有幾道小菜和點心,她這兒的晚膳素來都是簡單易消食的,玳兒做的小菜又很容易下飯,不一會兒碗就空了。 出了三個月后沈嫣的胃口好了很多,但在吃食她還是克制的不錯,只見肚子吹起來,人倒是沒怎么胖,吃了面前的小半碗后喝了些湯,撤下去后,見時辰還早,沈嫣陪他下了一盤棋。 沈嫣的棋藝不算差,但遠說不上精通,陪皇上下棋,要是認真些,她輸起來十分的快,只是每每與她下棋,紀(jì)凜心思都不會在這些棋子上,說著便提到了前幾日朝堂的事,因為這幾天忙碌,來永和宮時她都睡下了,紀(jì)凜也沒機會好好問她。 “母妃的事,你花了很多功夫去查?!?/br> “我在永和宮又出不去,都是別人查的,說起來的確是花了他們不少功夫。”沈嫣笑了笑,放下一子,“我那大當(dāng)鋪里的掌柜是個有本事的人,認識的朋友也多,當(dāng)初還是打了個賭才將人給坑下的,他也是守信用的人,明知我這賭約是故意要詐他的,還是如約留下來給我做掌柜。” 說的輕描淡寫,但要查這么多年前的事,即便是她不出宮,花下去的精力也很大,但這么多天下來她從沒有透露過,就連那天的早朝,他其實也是預(yù)料之外。 “最初是怕查不到,畢竟只是懷疑,覺得母妃不會丟下皇上您不管,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自皇上登基后,王國公太過于反常,所以我就想查一查之前的事?!碑?dāng)初伺候過公主的宮人,還有冷宮中那幾個嬤嬤,因為時間久遠的關(guān)系,所以查了有半個多月才查清楚。 沈嫣曾想過,南平公主那樣善良的人,即便是對子民有愧疚,也不忍心拋下自己年僅三歲的孩子,她應(yīng)該很清楚她的離開會對自己的孩子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若真是狠毒的人,她不會什么消息都不給皇上留下,僅是留下了護身符給他,希望他健健康康長大成人。 “母妃的事,我沒想到。”紀(jì)凜的棋子落的很慢,心中混雜著太多的情緒,更多的,是她帶給自己的感動。 他知道她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他,這一段時間來她知道他在為南平的事煩惱,除了安撫他寬心一些外,怕他煩心,她嫌少問及這些事。 大殿之上,她為他扭轉(zhuǎn)了乾坤。 “皇上不是想不到,只是還沒想到罷了?!鄙蜴绦χ鋵嵥芟氲侥切?,也是記起當(dāng)初太后娘娘說過的那句話。 太后說王國公他們針對皇上是心虛,她才想到應(yīng)該查一查南平公主的事,雖說王國公一個在外駐守的官員不太可能插手宮里的事,但許多事也說不準(zhǔn)。 這一查,是將南平公主當(dāng)年自縊身亡的原因給查出來了。 她也想要保護他。 第104章 內(nèi)屋中安靜了會兒, 紀(jì)凜望著她,眼底動容。 想要開口說什么,紀(jì)凜卻覺得那些感人肺腑的話都不足以表達他的心情, 他不止一次的慶幸過。 若說出生, 天底下哪有比投生皇家更幸運的,生下來就是最尊貴的, 高人一等;享錦衣玉食,受人跪拜, 這是平民百姓做夢都到不了的高度。 但紀(jì)凜從未覺得這么覺得, 直到遇見了她。 與他而言, 投生皇家不是幸運,她才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皇上,您輸了?!?/br> 輕吟的聲音傳到了耳中, 紀(jì)凜回了神,沈嫣手里一枚棋子落了下去,正好阻絕了他的路,將他的黑子團團圍住, 抬起頭,她正沖著他盈盈笑著,小勝后的愉悅盡寫在她的臉上。 紀(jì)凜跟著她一起笑了, 將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簍中,聲音慢慢:“愿賭服輸,你想要什么?!?/br> “還沒想好。”沈嫣喝了一口棗茶,笑著建議, “不如再來一盤?!?/br> “再來一盤是好,不過贏的歸贏的,輸了歸輸?shù)乃??!奔o(jì)凜依了她的意思,將棋子都撿回去了,慢悠悠補充了一句,“不可以抵消?!?/br> 偏偏沈嫣記性好,這就想起了前些天另一場合中他說的話,臉頰不爭氣的紅了幾分,紀(jì)凜將棋子都擺好,放下一枚黑子,看著她道:“元宵燈會的獎賞你也還沒要?!?/br> 沈嫣拿起一枚白子放下,輕哼:“那就算在一塊兒欠著。” 紀(jì)凜點點頭:“也好,不過我記性不好,贏了的還是得盡快兌了。” 話里有話,接下來的他的攻勢猛了很多,他要一認真,沈嫣肯定是會輸給他,這不,才不到剛才一半的時間,沈嫣就被圍剿了,她嗔著他,故意的。 紀(jì)凜給了個她適才那樣的愉悅表情,笑著道:“嫣嫣,你輸了?!?/br> 木槿將棋盤撤下去后,沈嫣假裝鎮(zhèn)定:“皇上想要什么?!?/br> “朕也沒想好。”紀(jì)凜朝她靠去,背靠著窗框,讓她到懷里來,把玩著那縷垂下來的青絲,“再過會兒應(yīng)該能想到了?!?/br> 過會兒可就要就寢了。 沈嫣無恥不過他,按住了他的手后,將話題拉回了之前的:“皇上準(zhǔn)備如何處置王家?!?/br> “處以絞刑后,長子卸任查辦,次子降職,至于王府尹,讓他在南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