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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最好的語言,此時此刻,垂頭便能見到她如此淡怡的神情,紀凜很滿足。 “你大哥的女兒有三歲了吧?!?/br> 沈嫣嗯了聲:“六月里出生,如今正好三歲?!?/br> 紀凜伸手,覆在她的手掌上,沈嫣翻過來兩個人便交握在了一起,她在他懷里輕動了下,轉(zhuǎn)過身,仰起頭正好能看到他,忽見下巴上有胡茬,沈嫣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 紀凜笑了,低頭在她手心里蹭了蹭,沈嫣也笑了:“怎么還留了些?!?/br> 多蹭幾下就有些癢了,沈嫣的手往回縮,紀凜追了下去,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低頭在她耳畔親了親,下巴觸在脖子上,引了一陣的癢。 沈嫣越是躲,這胡渣就越是撩人,蹭在手背上是癢,在這兒卻還帶了酥,沈嫣忍不住笑出了聲:“別鬧了?!?/br> 紀凜抱住她,語氣忽然就有些懨:“你大哥的女兒都三歲了?!?/br> 沈嫣托在他胸膛上,這還能與大哥比呢:“皇上與我二哥的年紀差不多,二哥他還沒成親呢?!边@會兒怕是還在順州和阜陽城兩地跑,在瑞珠身邊湊。 紀凜撥了下她弄亂的頭發(fā),說的煞有其事:“沒成親的不算?!?/br> 沈嫣笑看著他:“那什么才算?” 這般笑起來,她的眼眸中似是有星輝,陷進去就難以逃脫出來,紀凜也不愿意逃,低了幾分聲音,帶著蠱惑:“趕一趕還是來得及的?!?/br> 焉能聽不明白他的意思,沈嫣紅著臉,也不知道是酒了膽,還是怎么了,她捧了他的臉,帶了兩分孩子氣:“大哥可是有兩個孩子了?!?/br> 紀凜望著她,雙瞳剪水,飽含了溫情,清澈而明。 “試試就知道?!奔o凜低下頭,在她耳畔一字一句道。 ………… 轉(zhuǎn)眼入了七月,近些日子,皇上的心情真的很不錯。 所以安排下去的事兒更多了。 孔令晟在主殿內(nèi)將事情稟報完,一旁站著康復后的榮昌世子穆哲成,護駕有功的賞賜早就下了,這會兒是為了錦州的事。 兩個人走出主殿后,穆哲成即刻換了張苦臉,他的傷才好沒多久,皇上就要他去錦州處理這樣的事,怎么看都沒覺得重用,反倒是有種被“遷怒”的感覺。 一次也就罷了,兩次三次都這樣,這絕對不是錯覺,錦州的事多難辦,換了好幾個人,現(xiàn)在落到他手上。 “皇上和你我說話的態(tài)度都不一樣。”穆哲成叫住了孔令晟,深覺得有些委屈,卻有弄不清皇上哪里來這脾氣。 孔令晟笑看著他:“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傷好了之后他就去了一趟黔谷,這幾日才回來的,如今皇上又讓他去辦錦州的事,哪里有的歇。 “皇后娘娘的貓兒生了四只小貓,是你家那只宗寶的種?!?/br> 穆哲成初始還沒反應過來,愣了愣后還重復問了遍:“你說什么?” 沒等孔令晟說完第二遍,他整張臉就垮下來了:“這和我有什么關系,我娘對宗寶都比對我好。” “皇后娘娘十分寵愛那只貓兒?!笨琢铌膳牧伺乃绨?,沒有接著往下說,可那意思很明了了:你又不是沒見過皇上寵皇后那勁兒,皇后拿愛寵當女兒養(yǎng),你家閨女被人這樣,你當?shù)男睦锬苁嫣梗?/br> 穆哲成想反駁來著,可好像是這么個理兒。 “錦州一事雖說難辦,辦妥了卻是好的,皇上如今提攜了你父親,對你又何嘗不是提攜?!?/br> 孔令晟話鋒一轉(zhuǎn),又開始講起道理來,穆哲成沉默了下看向他:“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br> 孔令晟哈哈大笑:“這有什么不好?!被噬暇褪橇私鈽s昌侯這父子倆的脾氣,才會逼著他們?nèi)プ鍪?,要不然以他對世子的了解,他能借著受傷的事,在家養(yǎng)半年。 穆哲成瞪著他,自己摘不清了,偏要把他也拉到跟前來,生怕皇上記不起當初就是他們幾個合著伙欺負他的。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br> 兩個人互懟著離開避暑山莊,回了阜陽城后也沒得閑,一個出發(fā)前往錦州,一個去往黔谷。 孔令晟去黔谷前還回了一趟家,收拾齊行囊,出城已是午后。 七月天里,午后的街上都沒什么人,沿河邊上的茶攤生意倒是不錯,還有賣冰味兒的鋪子,要比其它地方生意紅火些。 香柳弄外的十廊橋街上,一間茶樓上,靠窗雅座內(nèi),一雙纖細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拿竹勺戳著碗里的碎冰,另一只手托著腮幫子看窗外,過不了一會兒就嘆一聲。 坐在她對面的祁風看她這般樣子,拿起一旁的布擦了擦碗里融化溢出來的水:“不吃了?” “誰說我不吃?!膘`珠負氣舀起一勺塞入嘴里,咬的那冰嘎吱響,一雙眼珠子撐的很大,就瞪著他。 “避暑山莊是那么好闖的么,你出來前怎么答應我的?!?/br> “不擅自做主,要聽你的,要不然你就把我送回去?!膘`珠念叨著,“都說了八百遍了?!?/br> “你知道就好?!睋乃蕴啾鶗亩亲?,祁風將已經(jīng)化開的綠豆湯遞給她。 低頭喝了一口綠豆湯,真香,靈珠抬起頭:“那你說什么時候,錯過了這回可沒這么好的機會了?!?/br> “等師傅來信。” 轉(zhuǎn)眼靈珠就喝完了一整碗,聽到外面有人喊冰糖葫蘆,一下來了精神,站起來攀著桌子道:“我要吃那個?!?/br> 祁風失笑,抬手輕輕擦了擦她的嘴角:“不生氣了?!?/br> 靈珠呆了下,隨即紅了臉,這叫她怎么繼續(xù)生氣嘛。 祁風起身,付了銀子后帶著她走下樓,正要往賣糖葫蘆的那邊走去,祁風頓住了腳。 靈珠轉(zhuǎn)頭:“怎么了?” 祁風拉著她回了茶樓中,由側(cè)邊看出去,糖葫蘆攤上,一個看起來與靈珠一般大小的姑娘正與旁邊陪著的男子說話,她那說話的眼神,讓祁風感覺有些熟悉。 第66章 忽然被祁風拉進來, 靈珠有些懵,順著他視線朝外看去,見他一直看著糖葫蘆攤前的人,踮起了腳:“這誰呀?!?/br> “那天在林子里,有一批黑衣人要殺皇上, 其中有一個就是女子, 這女子的背影和她很像?!备鼮橄嘞竦倪€有她那眼神, 不是因為有多特別,而是帶了一股邪氣。 “那怎么辦?”靈珠當時沒跟去, 也不知道他們遇見了什么人。 祁風看他們還在, 沉吟片刻, 低聲道:“當時她的右手被我用飛刀打傷了,這才過去三個月,手背上肯定還有疤痕。” 靈珠點點頭:“那我去試探她一下?!?/br> 糖葫蘆攤上就只有他們這一男一女, 靈珠走過去, 笑著對攤主道:“老板, 要兩串糖葫蘆,要最大的。” “好咧, 姑娘!” 靈珠的聲音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