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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上都沒睡,容華怎么睡得著,撐著身子陪了一夜,今早皇上走了之后容華直接暈過去了,皇后娘娘來之前才醒過來的?!?/br> 香菱開了口,便倒竹筒似的往前說了很多事,這次是,上次也是,上上次也是,上上上次也是,一直追溯到了方容華入宮被封為貴儀后皇上第一次臨幸她。 “皇上和容華下了半宿的棋,最后二更天不到時皇上提前回了乾清宮。” 沈嫣抬了下手,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之前的事,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方容華第一次侍寢后的當(dāng)天就晉升成了婕妤,還賞賜了許多東西,并直接搬到了清秋閣這兒,獨居一處。 后來這些妃子中,也沒誰像她晉升的這么快的,皇上對她算是寵愛有加,每回到清秋閣后都會賞賜一些東西,還比別人要多一些。 等等。 沈嫣猛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方容華,這會兒就算是羞于啟齒她也得問:“你們可圓房了?” 方容華啜泣著搖頭,胸口起伏著,說話還一頓一頓:“沒……沒有?!?/br> “內(nèi)庭拿走的元帕是怎么回事。” “是,是雞血?!?/br> “那這半年!”沈嫣吸了一口氣,說了一半沒再繼續(xù)往下說,她明白了,這半年來皇上到清秋閣,就是在這兒批批奏章,和方容華下棋談詩。 難怪每次皇上來過后方容華都要告假,來的頻繁了她還會生病,難怪人日漸消瘦,每回都一整夜不睡,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伺候著,還弄不明白皇上為什么這樣,時間一長,人怎么會不累。 “之前本宮問你時,為何不說?” 方容華擦了下眼淚,她不敢啊。 皇上第一次來的時候她有些怕皇上那不茍言笑的樣子,下了一個時辰的棋后本是要睡了,皇上卻沒作聲,在家時這時辰她早就躺下了,當(dāng)時她只能強撐著陪皇上下棋,后來下了半宿,快子時時,人都餓了,便叫御膳房送了吃的過來,吃過之后已經(jīng)一更天了,皇上便讓她自己去休息,沒呆多久,就回了乾清宮。 跟在皇上身邊的李福公公還拿了一塊沾了雞血的元帕給她,一早內(nèi)庭中的嬤嬤要來收的。 方容華不明所以,更不敢問什么,皇上沒碰她卻要假裝已經(jīng)和她圓房,還要瞞下這件事。 正當(dāng)她以為皇上再也不會過來時,第二天一早內(nèi)庭的嬤嬤離開后,賞賜就下來了,不僅晉升了她的份位,還賞她獨居清秋閣,不必和其余新進的妃子住在一起,清秋閣清凈,和乾清宮離的又不遠,更方便皇上過來了。 但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此后,皇上每月都會來兩三回,有時還會多一些,來的時候不是看奏折就是和她聊天下棋,最遲到三更天就離開,有時會早一些,方容華侍奉的很累,每次都要全神貫注的去應(yīng)付,她也不明白皇上為什么來這兒什么都不做,圓房的事都要隱瞞。 可這件事方容華誰都不敢說,更不敢問別的那些侍寢過的妃子,她怕皇上對別人也是如此,更怕皇上這么做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的隱情,倘若傳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她在背后亂嚼舌根損皇上威嚴(yán),她的罪就大了,所以方容華就將這些事瞞的死死的。 起初她是能應(yīng)付的,后來便越來越力不從心,先是心中藏著事兒,再是皇上每次過來,她都侍奉的很累,皇上不茍言笑滿是威嚴(yán),她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shù)多了,前一回還沒緩過勁來,下回又來了,如此對她而言就是惡性循環(huán),夜里睡不好,白天也不安穩(wěn),時間長了人也瘦了,還得時不時告假休息才能緩過勁來。 這次原本不會病的這么厲害,是上月皇上多來了一回,這月初又接連兩日,便將她直接給拖垮了。 人病著的時候就是如此,脆弱的很,方容華滿心想的都是病了之后可以不用再見到皇上,她寧愿多病幾日也不愿意提心吊膽的侍奉皇上,所以沈嫣提起那句話時,她才會崩潰大哭,沒能忍住,都說了出來。 內(nèi)屋中很安靜,除了方容華克制不住的啜泣聲,跪在地上的宮女紅著眼眶不敢出聲,沈嫣看著她,來之前,她怎么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她以為皇上是很喜歡方容華,寵愛有加,最多是‘索取無度’了,但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即便是她身為皇后也不好說什么,只能關(guān)切一下方容華的身子,讓太醫(yī)來調(diào)理調(diào)理。 來之前她還期盼過,方容華能早日為皇上生下子嗣,可現(xiàn)在情況變成這樣,她始料未及。 她更不明白的是,皇上為什么要這么做。 許久,沈嫣輕拍了拍她的手:“你好好養(yǎng)病,不要想太多?!?/br> 方容華直起身子看著她,這神態(tài),就像是在等她給答復(fù),急切的,又不敢開口說。 沈嫣知道她要問什么:“皇上不會過來的。” “真的?” 沈嫣低頭看她拉住自己的手,不知該笑還是無奈:“真的?!?/br> 眼見著方容華松了一口氣,沈嫣無語,交代了幾句后離開了清秋閣。 …… 回永和宮時沈嫣走的特別慢,她一直在想事情。 紅鶯跟在她身旁,快過橋時,一陣風(fēng)吹過來,有冰涼涼的東西打到了她的臉上,沈嫣抬起頭,半空中順風(fēng)飄飄揚揚落下晶瑩。 “娘娘,下雪了?!奔t鶯輕呼了聲,抬頭一看,剛剛還在她前面的娘娘,一下拐過彎兒朝橋右邊兒走去了,可回永和宮得朝左啊。 紅鶯忙跟了上去:“娘娘。” “去長禧宮。” 沈嫣是越想越不對,別的事也就罷了,事關(guān)這個必須要弄清楚才行。 去長禧宮要走半刻鐘的路,到門口后,守在外面的宮女匆匆進去稟報,很快陳昭儀帶人前來恭迎。 沈嫣讓她起來:“外面冷,進去說。” 陳昭儀跟了她進屋,遣散了屋子侍奉的人,就留下一個貼身的宮女端茶遞水,等皇后坐下后她才在對面坐下:“娘娘怎么會過來?!?/br> 沈嫣和陳昭儀過去就認識,沈家和陳家走的也近,沈嫣也就沒繞彎子:“我有件事問你。” 聽皇后娘娘自稱是‘我’,陳昭儀微端起了身子:“您說?!?/br> “皇上到長禧宮來過夜,可與你圓房了?” 陳昭儀一怔,對上皇后娘娘那目光,稍作片刻,她捧起宮女遞上來的茶盞,捂了捂手,心中權(quán)衡幾分后回答道:“還未。” 皇后娘娘會這么問就是有所依據(jù),陳昭儀不會在這是上拿喬,身份有別,她也不能反問皇后娘娘為何這么問,便只有照實說。 得到回答后,接下來的沈嫣就能料到了,長禧宮這兒皇上每月都會來一兩日,既然沒有圓房,那便和方容華那兒差不多。 這樣的事,沒人會說出去。 一來丟面子,皇上夜宿卻沒碰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