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說起那貓兒在皇上懷里的情形,皇后娘娘的小寵這么親近皇上,可見娘娘和陛下的感情并不像別人說的那么淡。 之前還有人傳皇后娘娘是沈家和太后娘娘定奪的,皇上不會喜歡,這么看,人家好著呢。 正好沈大夫人從葉心亭那兒往回走打算要出宮回府,幾位夫人笑著迎了過去,套起了近乎。 …… 半個時辰之后,御花園內(nèi)的人漸漸少了,前來參加秋宴的夫人們都已經(jīng)離開。 戌時過半,內(nèi)宮中四處安靜,除了巡邏和值夜的人之外,鮮少有人走動。 位于西北邊的茗申苑內(nèi),幾間屋子通亮,屋內(nèi)時不時傳來低呼聲,已經(jīng)換過衣裳的永嘉長公主坐在那兒看著旁邊正在上藥的王甫,這一臉的傷,越看越心疼。 起初只是撓過的血痕,時間長了,傷痕周邊都有些腫,左邊的臉比右邊稍微好一點,可這也只是比較之下,單看左邊,從臉頰到脖子那兒,下巴都沒放過,都是剮了皮的,傷痕還不淺,可見撓的又多狠。 “皇后娘娘養(yǎng)的小寵脾氣還真夠壞的,專挑了你撓?!庇兰伍L公主伸手摸了下他下巴上的那道,自己還不明白呢,抬眼看他,“你之前看到過這貓兒沒?” 就算脾氣再壞也沒道理專挑一個人撓,看那架勢,要換做是個人,怕是有深仇大恨才這么狠。 王甫眼底略過一抹晦澀,聲音和在御花園內(nèi)的又不同,低啞如正常男子:“它就是只畜生,誰知道它發(fā)什么瘋。”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永嘉長公主嗔了他一眼:“你這是在怪本宮沒有為你做主?!?/br> 王甫垂眸,視線正撞在長公主豐盈的前胸上:“奴才不敢。” “行了你?!庇兰伍L公主撫了一下他上過藥的手背,嘆道,“那是皇后娘娘的小寵,皇上又護(hù)著,吃了它的虧也沒辦法,誰讓本宮是借住在這茗申苑的,做誰的主去,你都說了那是只畜生,又何必與一只畜生過不去?!?/br> 王甫反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揉捏著:“公主府那兒逍遙自在,不如小的陪您回去?!?/br> 永嘉長公主嚶了聲,這手法,揉的她甚是舒服,不由迷上了眼,靠到身后的墊子上,由著他給自己按摩:“你以為回公主府就能逍遙自在了?這宮里的吃穿用度,算起來可不是小數(shù)目?!?/br> 王甫按著她的太陽xue,緩緩?fù)?,到了臉頰后湊去了她的耳畔輕輕道:“公主,奴才抱您進(jìn)屋去?!?/br> 守在門口的兩個宮女見到這樣的畫面眼睛都沒眨一下,早就習(xí)以為常,待王甫抱著公主進(jìn)了內(nèi)屋后,這兩個宮女退了出去,將門合上,守在了外面。 屋內(nèi)的動靜不小,隔著兩道門,嬌喘聲還時不時傳出來,沒有半點克制。 半個時辰之后,王甫打開門,披上一件衣衫,讓外頭的宮女進(jìn)去侍奉公主,自己則向茗申苑外走去。 一刻鐘左右,王甫到了西北角的一間院子門口,兩扇門中的一扇已經(jīng)歪倒,里面雜草叢生,正是他半個多月前來過的地方。 王甫進(jìn)了門口沒有動,看著正對面的屋子,視線朝去后院的那條道兒看了眼,隨后,他走進(jìn)了那間屋子。 點了燭火后,王甫用最快的速度將這屋子檢查了一遍,確認(rèn)再沒有半點痕跡后,他正要吹滅蠟燭離開,屋外忽然刮進(jìn)來了一陣風(fēng),迎面襲來,帶著院子內(nèi)雜草氣味,還有泥土腥,卷了屋內(nèi)的塵土,令人非常的不好受。 風(fēng)吹過床幃后在屋中繞著還有嗚嗚聲,忽的一下吹熄了拉住。 屋內(nèi)重新陷入黑暗,總覺得每個地方都透出陰涼來,王甫身子一抖,腳步飛快,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到了院子中后,他已是滿頭大汗,不知是熱的還是嚇的。 未作停頓,王甫匆匆朝院門口走去,一刻都不想在這院子里多呆,忽然院門上方竄過了一道白影,速度之快,王甫也只來得及看清楚顏色。 之間那道白影朝后院方向跑去了,遠(yuǎn)遠(yuǎn)的,風(fēng)聲中還帶了貓叫,王甫的心頓時一沉。 第13章 做賊心虛之人,看什么都覺得有問題,大晚上的,王甫也沒去后院一看究竟,心中是認(rèn)定了那白貓就是那天看到的那只。 他沒想到那天撞見的貓是皇后娘娘養(yǎng)的小寵,這畜生的報復(fù)心這么強(qiáng),他砸了它一下就記得這么牢,又總往這里跑,要是把人引過來怎么辦。 想到這兒,王甫滿是抓痕的臉上閃過一抹陰狠,一只畜生而已,還會拿它沒辦法! 這廂,被王甫心心念念惦記上的大寶,躺在紅鶯給它新?lián)Q的墊子上,睡的格外香。 夜半時它還醒了一回,伸了個懶腰在外屋來回踱步,守在外屋的紅鶯替它換了些水,順著透風(fēng)的窗,大寶躍出窗戶跳上墻頭到了內(nèi)屋上方的屋頂。 月亮漸隱入云層,黎明降至,秋夜的風(fēng)帶著霜冷即將來臨的寒意,預(yù)示著即將到來的霜凍天。 很快,天亮了。 秋宴中鬧出這個一個小烏龍并沒有影響到諸位受邀而來的夫人們對宴會的宣傳,尤其是瓷制,沒多久阜陽城中就有人開始效仿。 效仿時自然有人提起宮中秋宴的cao辦者白貴妃,以往她還是白家小姐時就有許多人贊許過她舉辦的宴會,這廂,夸的人更多了。 幾天過去后,宮內(nèi)除了偶爾有人提起,沒人再說起秋宴中皇后娘娘的小寵撓了個太監(jiān)的事,一個小太監(jiān)而已,犯得上為他去惹永和宮。 此時臨近十月中,沈侯府好事將近時,沈嫣才叫人準(zhǔn)備了賀禮送往沈侯府給二哥,不過是半日的功夫,負(fù)責(zé)這事兒的木槿回宮后匆匆稟報,二哥和范家二小姐這婚事,怕是不作數(shù)了。 沈嫣伸手,一旁侍奉的紅鶯將繪料的盤子遞上,沈嫣蘸了些殷紅,點到繪好的綠叢之中,抬頭看木槿,并未覺得意外:“范家悔婚了是不是?!?/br> 木槿點點頭,也有些疑惑:“婚事定下好幾個月了,眼下還有十余日就是成親的日子,聽說還是范家老爺和夫人親自到沈家來的,將之前下的小聘都給抬回來了,還說,范家二小姐這是沒福氣做沈家的兒媳婦?!?/br> 沈嫣提筆蘸了些清水:“祖父可有說什么?!?/br> “老爺沒說什么,聽大夫人那意思,是同意范家退親的?!蹦鹃阮D了頓后又道,“二夫人得知此事后兩天沒吃下飯,到現(xiàn)在還躺著,病得厲害?!?/br> 成親定在二十四,再過幾日就是抬聘的日子,范家說退親就退親,還是范老爺和范夫人親自到的沈侯府,可見其堅決,臨了這個時候開口,這件事也不會有轉(zhuǎn)寰的余地,但在阜陽城中,不論誰先退親,說出去總歸對名聲不好,以沈家的家世擺在這兒,范家也不會因為是找到了更中意的才退親,那是什么原因讓范家不肯結(jié)這親。 沈嫣落下最后一畫,擱下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