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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陳貴。站在一旁的右相聽到龍淵的話,臉頓時(shí)就沉了,當(dāng)即便作揖道:“皇上,是臣陪您下去”龍淵似乎沒聽見一般,只是抬頭看著龍司。見龍司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心中也不高興了,用腳踢了踢田里的水,陣陣水花濺起,散開的圈圈漣漪似乎是龍淵無聲的抗議。龍淵既不說話,也不下地,就這么站在田邊,不到半刻鐘,龍淵白皙的小腿就被凍得紅紅的。龍司看了終究還是于心不忍,上前走到龍淵身邊,道:“皇上,只此一次,下不為例”“皇上..”右相聞言急急開口,臉上神情極是不悅。龍淵似沒看到右相一般,望著龍司笑著吸了吸鼻子,“恩”便拉著龍司的手,自己先一步下了田,龍司緊緊扶著龍淵,跟著走了下去。右相見兩人壓根就沒理會自己,心中裝了一肚子氣,又沒處發(fā),只能黑著臉站在一邊,眼中怒火幾欲噴出。站在后邊的文武百官見了,氣氛一下子就凝重了。禮部定的人他們都是知道的,但是現(xiàn)在卻臨時(shí)換了人,都各自揣度著皇上的心思。右相陳貴是皇上的外祖,攝政王龍司是皇上的叔叔,算是一家人了,可偏偏這兩人又事事都不合。攝政王掌控朝政十年,許多大臣都懷疑攝政王有不軌之心,可是攝政王卻猝不及防的將一切政務(wù)交還給了皇上。眾臣心中感嘆了一句,如今這架勢看來,還是攝政王得皇上的心啊。田里的龍淵左手接過侍從呈上來的明黃鞭子,右手扶著鋤犁,手一舉鞭子便高高的揚(yáng)起,還未揮出龍司便出聲提醒道:“小心點(diǎn)”“恩”龍淵笑著應(yīng)了一聲,一甩鞭子,前頭的牛便拉著鋤犁動了起來。龍司跟在龍淵三步之后,拋撒著稻種。天子親耕,得要在田中耕三來三回。龍淵也為了今日的親耕,早已演練了好些日子了。就在最后一回的時(shí)候,龍淵一鞭子甩下去,一直溫順的牛不知何故突然的發(fā)起飆來,瘋了似的向前竄去。龍淵不察,便被牛拽著往前撲去,后方的龍司即刻反應(yīng)過來,將手中的稻種一甩,便立即撲身伸手拉龍淵,手指只來得及觸到光滑的衣料卻沒拉得住人。瞬間眼一凜提著氣一個(gè)飛身急速的將撲到了鋤犁上的龍淵拉了起來。水滴四濺,微微帶著些粉色,水一蕩,隨即便散了。“皇上...”“皇上”田邊的一眾大臣只看到牛驚了,拽著龍淵摔了,卻不知道皇帝傷著沒有。全都慌了,紛紛圍了上來。又是一陣亂嚎,“皇上”“皇上怎么樣了?”龍司看著懷里的龍淵,面色慘白,已然是昏過去了。胸前有血不停的往外涌。刀口很利,還不知道傷成什么了樣子。龍司連忙抱著龍淵上了馬車,道:“回王府”。“等等”右相連忙伸手截住了太仆,走到馬車面前攔住去路,心中的氣登時(shí)有了發(fā)泄處。怒道:“不行,皇上不回宮去什么王府?難不成你王府的大夫比太醫(yī)還要厲害?”龍司心中焦急得不行,黑沉著臉朝著陳貴吼了一聲,“讓開”右相直視著龍司,直挺挺的站在馬車前,半點(diǎn)挪開的意思也沒有。百官看著僵持的兩人,心急如焚,可誰也不敢上去勸,那兩人哪一個(gè)都不是聽勸的,哪一個(gè)也不是他們得罪起的。只能紛紛抬頭看著左相。朝中只有左相姜珩羽與龍司有私交,說得上話。姜珩羽看著龍司懷里的龍淵,面無血色。明顯是傷得重了,攝政王府的云沙醫(yī)術(shù)精湛,梁國中無人能及。姜珩羽勸著右相道:“右相,天氣寒冷,這么耽擱下去,皇上的龍?bào)w有恙誰都負(fù)不起這個(gè)責(zé)”右相冷哼了一聲,道:“是誰在耽擱,大家心知肚明,何必..”龍淵在龍司懷里,龍司動也不敢動,不等陳貴說完,龍司便朝太仆說道:“沖過去”聽到龍司的話,太仆后背冷汗都嚇出來了,他只是個(gè)為皇帝駕車的小官,平日連右相的面的見不到,就算見到了也只有低頭哈腰的份,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別說沖撞了。哆哆嗦嗦道:“可是.那那是..右.右相大人他..他....”“叫你沖過去”龍司急不可耐的大吼了一聲。腿上有些濕潤,不知道是田里帶出的水還是龍司的血。“王爺”剛才龍司的聲音不大,眾官都沒聽見,現(xiàn)在一吼,人人都聽清了,也顧不得許多紛紛上前勸阻道:“王爺,不可啊”“請王爺三思啊”車頭的太仆頭上冷汗直流,順著臉流到下巴,有些癢,卻又絲毫不敢動,只能緊緊的勒緊韁繩,生怕馬被龍司嚇到了會沖出去。不過,片刻后,頭上冷汗就被風(fēng)吹干了,下巴也不癢了。因?yàn)樗牭烬埶菊f道:“回宮”,簡直有如天籟。右相輕蔑的瞥了龍司一眼,然后心滿意足的讓開了,叫了家仆去將右相府的馬車駕過來。放眼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百官,鎮(zhèn)定的說道:“籍田還沒完,你們留下來繼續(xù)”然后看了一眼姜珩羽,道:“左相你留下來主持大局吧”姜珩羽依舊是那副溫吞的樣子,說道:“珩羽年輕,此等大事還是應(yīng)當(dāng)右相主持”“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我看你這左相也別做了”右相冷冷的說道。百官紛紛低著頭,一動不敢動。巴不得連呼吸也停了。姜珩羽還欲開口,此時(shí)右相的家仆已經(jīng)把馬車架了過來,右相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姜珩羽便徑直上了車,看著有些吃癟的姜珩羽,心里痛快至極。平日里,龍司與姜珩羽沆瀣一氣,沒少給他添堵,今日終于讓兩個(gè)人都吃癟了。右相滿意的摸了摸花白的胡須,卻突然想起昏迷的龍淵,摸胡須的手又放了下來。大聲催著車夫走快些。龍司一路催著太仆,太仆才撿回一條命,自然要萬般珍惜。于是不要命般的抽著馬,一路飛馳著回了皇宮。“快傳太醫(yī)”到了皇宮龍司一邊抱著龍淵向?qū)m中而去,一面急急說道。把龍淵小心的放到床上后,朝著一旁的太監(jiān)道:“去王府把云沙找來,要快”“是!”太監(jiān)領(lǐng)了命,一人匆匆往太醫(yī)院而去,一人急急去了攝政王府。太醫(yī)很快便到了,“參見...”才剛開口就聽龍司急促的說道:“快來看看皇上的情況?!?/br>“是”,眾太醫(yī)紛紛上前,看著龍淵的面無血色的模樣,心中都是一凜,親耕吉日怎么會傷得這么重?隨即號脈的號脈,檢查身體的檢查身體,絲毫不敢馬虎。龍司看著溫吞的太醫(yī),更是著急,道:“傷在胸口,快止血”傷在胸口,得要脫衣服才能上藥,但是時(shí)間有些久了,衣服沾了血便與傷口皮rou粘在一起了。太醫(yī)稍微一動衣衫,龍淵就疼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