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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明朝]科學(xué)發(fā)展觀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6

分卷閱讀36

    ,都只是皇上手中的刀刃?!?/br>
“我們都只能做那把刀,卻永遠(yuǎn)都做不了用刀的人。”

楊慎的瞳孔突然放大,他一手猛地握住了椅子的扶手,半晌都喘不過氣來。

徐階卻不肯放過他似的,還繼續(xù)道:“楊大人五年前執(zhí)意爭辯,恐怕是想親手持刃,不肯做那把刀?!?/br>
這刀,可裁掉污濁泥沼,可斬去jian賊佞臣,可護(hù)著這一城百姓,一朝盛世。

卻永遠(yuǎn)都做不了刀的主人。

徐階看著那眼眶泛紅的男人,任由他捂住嘴,顫抖著坐在那里半晌都不再言語。

“楊廬陵……”

“出去?!?/br>
徐階愣了下,有些不肯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

楊慎平復(fù)了心情,揮袖冷淡道:“路滑雪重,徐大人早回吧。”

徐階看了他半晌,頗有種奈何明月照溝渠的感覺,他想開口說些什么,卻還是悉數(shù)咽下,只起身行了個禮,便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楊府。

北戶燭龍蟄,南枝烏鵲來。

清光殊窈窕,流影自徘徊。

-3-

輕騎都尉只是個爵位,但這從三品的官職一封,實職自然要從正七品總旗,跳到從三品指揮同知了。

陸炳雖然閑著沒事,也要回府里應(yīng)付幾個要員的噓寒問暖,只傍晚時返宮,陪皇上聊天下棋。

不過近日有那小浪蹄子在,似乎也沒自己什么事了。

陸大人想到這里,怔了下。

小浪蹄子?鶴奴那個孩子?

自己從前……可絕不會用這種詞來形容誰。

平湖陸氏世代為官,家譜可追溯至六百年前的隋唐時代。自己怎么說也是個正經(jīng)人,腦子里的一些雜念也該清理干凈才是。

陸大人定了定神,路過了再熟悉不過便宜坊,腳步一頓。

“陸大人又來啦!今兒也是一整只鴨子么?”小廝熱情喚道。

陸炳腳步一頓,垂眸想了想。

前天才吃了鴨子,今兒再帶回去,恐怕皇上會膩得慌。

“不了?!?/br>
可哪天出城時如果不帶點什么,又好像兩手空空的頗不合適。

陸大人眼睛一瞟,突然看見了對街賣冰糖葫蘆的。

黃錦在側(cè)殿正打著瞌睡,聽到腳步聲時猛地醒了過來,見是陸大人帶了一串糖葫蘆過來,忙不迭陪了個笑。

陸炳淡淡點頭,也不再登記待傳喚,便走了進(jìn)去。

如今是春假時期,皇上又有意裝作抱恙,斷然不可能有哪個重臣在里頭議事。

自己這樣進(jìn)去,也不算壞了規(guī)矩。

他還沒走幾步,便聽見了虞璁和鶴奴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

兩人正一人抱了個布枕,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陸炳不易察覺的微皺了下眉,還是拿著糖葫蘆走了進(jìn)去。

虞璁正捏著掌心的決明子,一抬頭看見是阿彷帶著零嘴兒來了,忙放了東西湊過去:“剛做的?”

陸炳微微點頭,只把糖葫蘆遞給他,想了想道:“特意囑咐那老頭,把糖風(fēng)且甩長些?!?/br>
虞璁雖然聽不懂糖風(fēng)是個什么玩意兒,但一看那山楂串子上又長又亮的冰糖片,也明白他在說什么,張口就咬了上去。

“嘎嘣!”

清脆的響聲之后,又是一陣子嘎吱嘎吱的嚼糖聲,虞璁一面被山楂酸的想翻白眼,一面還是深深點頭感慨道:“陸愛卿深得朕心啊。”

鶴奴聽見了皇上噶嘰噶嘰嚼糖風(fēng)的聲音,也湊了過來,趴在肩頭撒嬌道:“好吃嘛?!?/br>
虞璁一瞥就知道這貨也饞了,頗為大方的伸過簽子,任由他伸長了脖子叼了一顆走,兩人都窩在陸炳旁邊,一起呱唧呱唧的嚼山楂球。

從前大學(xué)宿舍的時候,什么吃的都是見者有份,一根玉米幾個人輪著啃一口都頗為可能。

虞璁是習(xí)慣了如此行為,可陸炳見鶴奴又湊過來,整個人還半趴在皇上身側(cè),突然心里又想起來一極其清晰的詞兒。

個小浪蹄子。

虞璁見陸炳神色不太對,想了想好奇道:“這糖風(fēng)是如何在馬上也不被顛掉的?”

陸炳沒想到他會關(guān)心這種細(xì)節(jié),沉默了片刻如實相告:“走回來的?!?/br>
虞璁愣了下,忽然把簽子給鶴奴拿著,自己兩只手都罩在了陸炳的耳朵上。

這都凍的快掉下來了吧,大笨蛋!

陸炳沒想到皇上會突然撲過來,整個人都懵了。

“你不會拿個盒子裝著嘛,再不成不買了,回頭帶我出去吃不就完了嗎?”虞璁兩只手捂著他涼嗖嗖的耳朵,心疼道:“又不差這一口吃的!”

陸炳沒注意皇上在數(shù)落他什么,他只知道皇上正踮著腳站在身前,連氣息都淺淺的撲到了他的臉上。

這一刻兩個人,很近很近。

他很想伸出雙手抱緊他,又不知道這種沖動是什么意思。

鶴奴看著皇上上躥下跳的教訓(xùn)陸大人,悄咪咪的又伸長脖子叼了塊山楂球下來,繼續(xù)偷吃。

“呱唧呱唧呱唧……”

“慢著點吃!剩下的都?xì)w我了!”虞璁扭頭瞪著他道:“不聽話就捉你去燉火鍋!”

鶴奴老老實實的拿好簽子,低著頭把剩下半個山楂球啃完,又舔了舔手背上蹭著的糖渣。

虞璁本身心大,也沒發(fā)覺自己最近和陸大人越來越曖昧了,只牽著他的手強行把他按在暖爐旁邊,一邊啃剩下的糖葫蘆,一邊用手捏著這一榻散落的軟枕。

“我跟鶴奴都覺得,這玉枕木枕睡著都太硌人了,”虞璁翻出之前鶴奴縫制的決明子軟枕,隨手遞給了陸炳:“這中藥枕睡著可以明目清神,脖子墊著也舒服,你拿個回去?”

陸炳看著他伸過來的手,忽然臉就紅了。

虞璁沒想到陸大人的臉說紅就紅,懵道:“怎……怎么了?”

鶴奴跟貓兒似的窩在旁邊,懶洋洋道:“陛下,這枕頭可不能亂送的。”

虞璁只知道不能送傘送鐘,沒聽說過送枕頭還有什么禁忌,一抬頭再看陸炳,他的臉上竟有幾分窘迫的神情。

“枕頭怎么了?”他還捏著那圓枕,茫然道:“真送不得?”

鶴奴噗嗤一笑,慢悠悠的起身道:“陛下,微臣先回西暖閣休息,就不多叨擾了?!?/br>
還沒等虞璁開口允諾,他便從容下榻,走了幾步又道:“坊間有本,陛下若是閑來無事,倒可以央陸炳買來讀讀。”

陸炳聽清名字的那一刻眸色一變,直接瞪了他一眼。

鶴奴笑著沖他眨了眨眼睛,款款而去。

“是什么?”虞璁抱著枕頭,感覺自己又要變成好奇寶寶了:“為什么不能送枕頭?”

陸炳轉(zhuǎn)過頭來,一臉的無可奈何。

陛下明明都已養(yǎng)育四個皇子了,如今還是懵懂坦率,如未經(jīng)人事一般。

虞璁本身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