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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淌下來。他沒有經(jīng)歷過親人訣別陰陽兩隔的痛苦,可也能預(yù)見到那會是一種怎么樣的情景。這里躺著墨澈最親近的人,他手指輕輕撫摸著刻于青石上的碑文喃喃道:“你娘親應(yīng)該是很溫柔的人。”“嗯,”墨澈用綁成束的樹枝輕輕掃著墓碑,眼神柔軟嗓音沉穩(wěn)富有磁性,“我娘親特別喜歡唱歌,聲音很美。她唱的歌和瑟北的歌不一樣,卻非常好聽?!?/br>墨澈絮絮叨叨的聊著母親的點點滴滴,可惜他能記住的也就是那幾年時光。從前他太小記不住,之后母親只能變成他的回憶。而在師父那的幾年,母親卻不能經(jīng)常去看他,母子倆屈指可數(shù)的見面時光,成了他彌足珍貴的記憶。墳前擺放著幾碟精致的糕點,三杯水酒奉上。他突然拉著沐子熙的手說:“娘親,他是沐子熙,是澈兒心里的人,澈兒想要跟他一輩子?!?/br>這話聽起來無疑是在對沐子熙求婚,只是求婚的人是對著墓碑說的,但這有什么所謂,墨澈確實是拉著他的手說的。沐子熙對當(dāng)下的情況有點措手不及,瞪大著眼緊盯著墨澈俊朗的側(cè)臉。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驚得不會說話了。墨澈轉(zhuǎn)頭看向他,嘴角翹起,好笑的捏捏沐子熙的臉龐,這是個什么表情,干嘛一臉驚悚的樣子。“你這是在求婚?”好半天沐子熙找回自己的說話能力。墨澈微微蹙眉,隨即眼中含笑,低語道:“你這么認為也未嘗不可?!?/br>“不,不行!”沐子熙臉騰就紅了。“為什么?”“因,因為,我我年齡還不夠啊!法律不允許!而且,戀愛都沒談就要結(jié)婚,這會不會太著急了?就算談戀愛也有可能分手的??!”沐子熙臉燒得慌,說得語無倫次。分手?墨澈斂著眉,為什么要分手?看著沐子熙手足無措眼神亂飄的樣子,不由的一笑,這是在擔(dān)憂他會始亂終棄么?☆、第96章沐子熙臉燒得慌,說得語無倫次。分手?墨澈斂著眉,為什么要分手?看著沐子熙手足無措眼神亂飄的樣子,不由的一笑,這是在擔(dān)憂他會始亂終棄么?墨澈伸手把沐子熙攬入懷中,下頜抵著他的額頭輕聲道:“子熙,對你我是絕不會放手的,除非陰陽兩隔,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br>信誓旦旦,言之鑿鑿,此情此景如同宣告一般。沐子熙想,如果真的回不去了,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跟身旁這個人一起也不錯。想著,他仰著頭看向墨澈,目光接觸兩人默契的相視一笑。“墨,……澈,謝謝你……”沐子熙眉眼彎彎,雙臂圈住墨澈,頭抵著他的肩膀加深了這個繾綣的擁抱。第一次他直面自己的內(nèi)心,第一次不再閃躲,第一次坦誠的說出了心底最真實的想法。“不許后悔?!?/br>“不后悔?!?/br>四周有風(fēng)輕掠過,他們站在滿地花叢之中,花葉隨微風(fēng)舒展著,輕點著頭。天很藍,葉很綠,花很美,就連吹過的風(fēng)都像是在吟唱似的。一切都那么寧靜,一切都那么美好。正午過后,陽光極好。兩人算好時辰收拾東西返程。下山的路途不似上山那般辛苦,墨澈拎著籃子和沐子熙一路說笑著。繞過一小片樹林,前方不遠處水霧縹緲,宛如仙境一般如夢似幻。陽光灑在這些細碎的水汽上撞擊出夢幻般的色澤,隨著水霧不斷飄移色澤也隨之改變,而在這虛幻的水霧之上竟然懸著一道彎彎的虹橋。“啊!彩虹!”沐子熙瞬間兩眼發(fā)亮,忙不迭的往前奔去。那虹橋離他們不遠,不過百十來米的距離,只是中間隔了一個深谷,生生切斷了往前的路線。越是靠近深谷就越能清晰的聽見巨大的轟隆聲,這巨響夾著水霧由谷底噴薄而起。從崖邊向下望去,有兩三百米高的瀑布噴涌著從山巒的一個缺口傾泄而出。瀑布附近的巖石已經(jīng)被沖刷的圓潤光滑,有些崖壁表面上還附著綠油油的青苔。水花飛濺的崖底有一個汪深潭,潭水碧綠深不見底。幽深的碧潭之下,暗藏著不少漩渦、暗流和暗礁,吞噬著一切落入其中的事物。連接深潭的是一條寬闊的河道,河道里水流湍急而深邃,河岸上到處都是嶙峋的巨石。一截腐木從瀑布跌落,在急水的沖刷下幾個起伏就沒入潭中不見了蹤影。待再見那腐木時,已經(jīng)被沖到了河中,原本整段的腐木已然斷成了七八截,七零八落的在河中浮浮沉沉順?biāo)ァ?/br>沐子熙蒙住雙耳,回頭大聲的對著墨澈喊道:“我們來的時候怎么沒看見這彩虹?!?/br>墨澈圈住他的腰,把他往回拉了拉,沐子熙站得太靠近崖邊總讓人不放心。兩人離開懸崖稍遠的距離,轟鳴也小了很多。看著沐子熙仰著頭一臉興奮的樣子,再看看落在他發(fā)絲與衣服上的水霧,墨澈是有幾許無奈,面上卻泛著寵溺的笑容。“這是我以前常來的地方,跟來時走的不是一條路。”他伸手撥弄著沐子熙沾滿水珠的頭發(fā),輕拍他衣服上的水霧。沐子熙抬眼看向他,眉眼彎彎,抬手也拍打著墨澈身上沾著的水汽。“以后還有我?!彼剖堑袜嗷蚴窃S諾,說出口的話一切都發(fā)自肺腑。“……好。”兩人正說著話,沐子熙突然感覺身子一緊,他被墨澈攬腰抱住騰空向后。四周的景色在快速移動,讓他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幾個翻身,好容易停了下來,他壓下胃中的翻騰,抬頭正要問墨澈剛剛是發(fā)什么神經(jīng),一個聲音頓時讓他整個人不由的一僵。“原本無意打擾二位的雅興,呵呵呵?!?/br>墨澈瞇著雙眼緊盯著前方出現(xiàn)信步而來的人。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潛入瑟北已久的南王。南王從隱匿的地方走了出來,負著雙手。他身著直領(lǐng)窄袖的修身長衫,發(fā)絲并未入冠,而是扎在腦后,面上擒著似笑非笑的神情。步伐篤定,一如風(fēng)流倜儻的翩翩佳公子。他觀賞著四周的美景一路漫步,倒像是來游山玩水的。而飛濺的水氣像是有意識一般卻并沒有沾染他分毫。“此等美景,確是讓人流連忘返。對吧,青颯?!蹦贤踉诰嚯x墨澈他們二人幾米處頓步,轉(zhuǎn)身看向半空中懸著的虹橋。如閑聊一般,悠悠的開口。背對著南王一直被墨澈護在懷里的沐子熙,雙手不由的攥得更緊。墨澈感受到他的變化,將他摟得更緊些。“這里沒青颯!”墨澈聲線驟降,周身散發(fā)著冷冽的殺氣。他要殺了這人!“你一謄南的王跑我瑟北來,也不怕客死他鄉(xiāng)?”南王聞言,不怒反笑,轉(zhuǎn)過頭來看向這二人,“跟凌虓一樣么?”好久沒有聽見這個名字,好長時間沐子熙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