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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島上吃點,林西梓也同意這時候他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陸中南。昨天客套的客套話陸中南當真了,臺風都要來了還想約林西梓,說明他的資金周轉問題確實嚴重。林西梓接著電話,眼神示意寧歌問她意見,寧歌聳聳肩,那意思是隨意。陸中南親自開車來碼頭接,臉上堆著笑,帶他們來到一處精品酒店。菜單上都是海鮮,林西梓頓時沒了食欲,表面上毫無發(fā)作,隨手點了個魚面。陸中南琢磨林西梓昨天那個態(tài)度,沒想過他答應地那么爽快,局都來不及攢,想再叫幾個朋友過來,林西梓謝絕,表示吃個便飯就走。陸中南之前和金誠商業(yè)談地的事情,見的都是林西梓助理,這次好不容易近距離面對面,反而有些話不投機,說個三五句林西梓才吐出兩三個字,陸中南這人活絡,知道林老板沒心思談生意上的事,當務之急,還是談談別的打開林西梓的話匣子。于是陸中南說:“一直覺得失禮,早知道林老板來桃花源島,一定給您安排的全妥當?!?/br>林西梓神情淡然:“不用麻煩,這兩天是私人時間?!?/br>他有些想離席了,本來就魂不守舍,所以才應了陸中南的邀,他知道陸中南這種世家子好高騖遠又沒真才實學,總以為生意買賣是酒局一頓飯的事,這種人不適合深交,也多說無益。陸中南沒聽出林西梓的冷漠,或者說他忽視了,轉而問:“那林老板這兩天都住哪兒?”他以為林西梓會說桃花源島上的海景房,腹稿都打好了,那是他朋友的酒店,下次林老板來一定讓他照應。誰知林西梓說,住在山成嶼。于是陸中南很失態(tài)地一尬笑:“山成民宿啊?!?/br>林西梓眉峰一抬,饒有興趣地把目光投向陸中南,他這頓飯吃到現(xiàn)在,第一次因為什么話題變了神色。陸中南覺得自己抓住了機會,給出的信息也直接:“林老板不知道,這民宿的老板還是我高中同學?!彼又f,“世界小啊。”林西梓沒有回應,他突然想到昨天連云驍拋出來的那些問題,關于來金城前的許曾諳,關于并沒有遇到自己的時光。他現(xiàn)在有一個機會,知道他并不知道的許曾諳。陸中南又問:“這種小民宿成不了氣候,只是噱頭大,也不知道林老板這兩天住得怎么樣?!?/br>“還不錯?!绷治麒饕煌nD,“你剛才說,你是老板高中同學?!?/br>他看著陸中南的眼神有些深意,陸中南以為林西梓在民宿里遇到了什么不順心的事,頓時覺得有苗頭:“是啊,三年都是同班,不過他高三轉了一學期學,去的就是林老板老家?!?/br>陸中南說:“實不相瞞,我著實不推薦林老板住那兒?!?/br>林西梓嗯了一聲,示意陸中南繼續(xù)講。陸中南刻意地壓低嗓子,像說什么見不得人的悄悄話:“那老板是個同性戀。林老板這種青年才俊,他見了,還不撲上去?!?/br>聽到這話寧歌也抬頭停了筷子。包間里瞬時沒了任何聲音,只有窗外細微的海浪拍打聲,一陣又一陣。林西梓道:“你怎么知道他是同性戀?”陸中南一笑,身子也往椅背放松一靠:“就他這模樣性子,而且喜歡他的人也不是沒有。高一那會兒,有個讀高三的藝術生從他入校就開始追他,不說人盡皆知,同班同學都看在眼里。不過他也一直愛答不理的,就是那個藝術生單相思。而且搞藝術想法就是不一樣,別人頂多擺擺蠟燭送束花,那人倒好,保送后國旗下演講,當著全校人的面念了首,不就是念給他聽的嘛,人名字就是這詩出來的。江南好,風景舊曾諳。”不知是不是末尾那個諳字,寧歌莫名心慌,但說出的話還是鎮(zhèn)定:“陸先生,這都二十一世紀了,我前兩天看了個段子說再過幾年就在火星發(fā)現(xiàn)新生物了,同性戀怎么了?!?/br>陸中南附和:“寧小姐說的是這個意思,”不知是不是為了討好寧歌,他補充,“實不相瞞,我也追過他?!?/br>感受到兩人眼里閃現(xiàn)的詫異,陸中南連忙澄清:“年少不懂事,年少不懂事,而且人家從金城回來以后,也有男朋友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帶著不甘心,被林西梓捕捉到了,于是林西梓岔開了話題,并從餐桌正中間的幾瓶酒里挑了瓶白的。起身的時候他往沒拉窗簾的窗外看,漲潮漲得厲害,海風卷起層層白浪襲來,天色也發(fā)暗,烏云開始密布,讓人看不清遠處的小島。林西梓給陸中南滿上,自己面前的小樽也倒上同樣的高度,他舉起小樽往陸中南手里的一碰:“還沒和陸先生好好喝過,這次賞臉。”陸中南受寵若驚,急急忙忙干了,酒下肚后話也多,但頭腦還是清醒,一頓飯的功夫怕是醉不了。寧歌隱隱能看出林西梓的意圖,她本來不想?yún)⑴c,可陸中南那些關于民宿老板的故事不知為何也勾著她想聽下文。再這樣耗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寧歌一心起,從桌上拿了瓶紅的。寧歌敬陸中南:“下次我和林西梓來玩,一定找陸先生安排,我不喝白酒,先干為敬了?!?/br>不等陸中南反應,寧歌就一飲而盡,林西梓順勢給陸中南在高腳杯里倒了紅酒,哪有用白酒敬紅的道理。陸中南不好推辭,如此幾個回合混著喝,千杯不醉也得倒,陸中南也受不住。林西梓覺得是時候了,他還是帶著客套的笑,只是話題一轉,他問陸中南:“陸先生和民宿老板,挺熟啊?!?/br>陸中南一拍桌子:“不熟,冤家!”他剛和林西梓提過山成嶼收購失敗的事,不是許曾諳插一腳,他的資金鏈也不會斷,局勢不利難堪。“可陸先生又說過,以前追過人家。”“咳,年少圖個新鮮,”陸中南那吊兒郎當勁兒又上來了,“那歌里怎么唱的,得不到的永遠在sao動。從金城回來,誒呦,就談上了。那他這一年兩年高冷樣,裝給學校里誰看。”說這話的時候,陸中南原本清醒時就藏不住的不甘心此刻一覽無余。“不過我也沒讓他好過,”陸中南湊到林西梓耳邊,但聲音還是不小,“我有次見他和兩男的吃飯,有說有笑的,我就拍下來,給他男朋友發(fā)去了。”陸中南得意地笑:“他一天能給男朋友打三個電話,號碼就寫在手背上,我有次稱他午睡,從身邊走過抄上的?!彼粩偸?,帶著酒氣的臉偏偏表現(xiàn)出一本正經,“我陳述事實,他確實和別的男的吃飯。”“那時候電話卡還沒實名制,我特意換了張新卡,發(fā)完就扔,誰也不知道是我干的。”林西梓看著爛醉的陸中南,雙眸冷漠,他放在桌下的左手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