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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的眨了眨眼睛。楚寒非一劍劃出,在空中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劍影,冰藍色的劍氣覆蓋其上,鋪天蓋地的向聲波來處襲去,這一刻,眾人都被驚呆了,楚寒非那張和霜寒劍尊極為相似的臉龐在劍氣的映照下顯得愈發(fā)凜冽,幾乎所有看過嚴(yán)洛殤留下的影像玉簡的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來人顯然也被這一手給震住了,直到了那巨大的劍氣破了他的音波,破了他的掌印,逼到他近前,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被直直打飛數(shù)百丈。那人仍是呆呆的,已經(jīng)不怎么年輕的臉上露出茫然的神色,正是云嵐島主。出乎意料的,他身后原本跟了幾個大乘的供奉,開始也的確有出手的意思,但就在楚寒非拔劍的那一刻,幾名供奉居然恭敬的退后了,將云嵐島主一個人顯露了出來。楚寒非一劍既出,也沒有隱藏的心思,上前將云嵐島主拎在手里,慢慢向齊天揚走來。“敢,敢問,閣下是……”人群中,有人抖著嗓音說。楚寒非眼角余光掠過那人,并不答話,他只是抬手將云嵐島主丟在地上,指尖在虛空中輕輕一點,云嵐島主的額頭上就出現(xiàn)了一道冰藍色的劍奴印記,那印記并不是什么文字,只是隨手畫出的一道杠。隨即,云妙妙那張血rou模糊的臉上,也有一道劍奴印記慢慢浮現(xiàn)上來。和初代劍奴不同,云嵐島主和云妙妙額頭上的印記邊緣都是紅色的,象征著劍奴的后代,劍奴的后代在修真界是非常受鄙夷的,他們之中若是沒有一個能超過主人修為的子孫,便生生世世都不能翻身。看到如今,眾人還有什么不懂的?這云嵐島主明明一家都是這輕輕松松使出了霜寒劍法的青年的劍奴,居然還口口聲聲要來人家的地方抓什么逃奴,再聯(lián)系到齊天揚剛才說的霜寒劍尊的劍奴,……臥槽!細思恐極!齊天揚卻不管這些,他看了看云妙妙,抬手一劍砸斷她的鼻梁,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扭曲的笑了笑,一腳踹在她的小腹上,廢掉了她的丹田。云妙妙疼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著齊天揚,她的一切全都被這些人給毀了!天道不公,給了她無與倫比的美貌,卻沒有給她上佳的資質(zhì),她只能靠自己,用盡一切方法去修煉,拋棄了尊嚴(yán),拋棄了廉恥,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憑什么這些人就可以輕輕松松得到一切!憑什么!她死死的看著齊天揚,好像要把他深深的記住,把這份仇恨帶到下一世去。齊天揚對這種眼神莫名有些熟悉感,卻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看過過,但就算記不起來,他還是對這種眼神本能的厭惡,一道狠戾的劍氣祭出,卻被人攔截了下來。“齊師弟,你清醒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張停月有些蒙,不過并不影響他的判斷,現(xiàn)在有很多事情沒有說清,云家父女還不能死,如果現(xiàn)在讓齊天揚把人殺了,那就有理也說不清了。楚寒非眼里心里只有他家這個道侶,根本不把人情世故當(dāng)回事,估計齊天揚要動手他還幫著拔刀,所以張停月沒有和他廢話的心思,直接勸起齊天揚來。“令兄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難道你愿意讓他頂著個不明不白的名聲回到宗族里去?”張停月嚴(yán)肅的說道,他也算是合歡宗出聲,對于這些污糟事可謂知之甚詳,男子不是女子,失了元陽只會被人當(dāng)成利欲熏心或是貪圖捷徑,方才中招,這樣的名聲對一個世家子弟來說,幾乎是毀滅性的。齊天揚連面前的是誰都認(rèn)不出來,他只知道他非常討厭地上那個瞪著他的女人,很想把人碎尸萬段,取回自己的……取回……自己的……什么?齊天揚忽然愣住了,他要取回什么東西?頭……怎么會這么疼?……“我說戚一,你的輪回書呢?”輪回書……是什么?“戚一!戚一!”“該死的!你的氣運哪里去了?”“這到底是什么世界!你堂堂……,不光輪回書丟了,居然連氣運也丟了!”別叫,好吵……齊天揚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什么東西快要被自己徹底給遺忘了,但遺忘得越多,他疼痛的大腦就越清晰,好像撥云見日一樣,疼痛感也隨之減輕,這讓他本能的去遺忘,然而那道奇怪的聲音卻在腦海里喋喋不休,讓他無法專心的去遺忘,這讓他更加難受起來。張停月呆了一下,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會讓齊師弟忽然露出這樣痛苦的表情來,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也只有張停月這樣不了解內(nèi)情的才會有這種想法,事實上眾人都快被嚇尿了,早知道齊家二公子是個有碎尸癖的瘋子,開始見他還很正常的樣子,眾人紛紛傻白甜的放低了戒心,尼瑪沒想到轉(zhuǎn)頭就變臉!連個預(yù)告都沒有!不帶這樣玩的!眾人心中在咆哮,但是楚寒非一劍震懾了全場,連大乘的供奉都辣么恭敬,貌似是某個極為牛逼的大能轉(zhuǎn)世,想到兩人之間的道侶關(guān)系,此刻見齊天揚有繼續(xù)發(fā)狂的征兆,許多人心中驚恐,卻不敢移動半步。☆、第105章師父,我們不方便劇烈的疼痛感一陣一陣襲來,齊天揚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偏偏那道可惡的聲音還在喋喋不休的在他耳邊吵嚷著什么。冷汗一顆一顆的落下,齊天揚的身子晃了晃,雙眼中血色如潮水般褪去。這時楚寒非也發(fā)覺了不對,他將癱軟的云嵐島主丟到云妙妙旁邊,上前一步將齊天揚抱進懷里。感受到熟悉的讓人悸動的體溫,冰冷到有些僵硬的心臟開始溫暖起來,齊天揚以為自己會好轉(zhuǎn),但疼痛卻愈演愈烈,好像有什么人,急切的想對自己說些什么……很重要。齊天揚睜大眼睛試圖看清楚眼前的人,但他的視線早就被冷汗和被疼痛刺激出的眼淚模糊,只能看出一個大概的輪廓來。高大,俊美,冷冽……好像記憶中,就有這么一個人,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充滿了溫柔和……忠誠。齊天揚看著楚寒非,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喃喃出聲:“言旭風(fēng)……”楚寒非的臉,頓時黑了,偏偏自家小少爺就那么乖乖巧巧的窩在自己懷里,抱著自己的脖子,用那種柔軟而依賴的,幾乎要把人融化的眼神看著自己,他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發(fā)不出來,冷冷瞥了一眼在場的眾人,楚寒非身上的威壓幾乎要化成實質(zhì)。眾人心里暗暗叫苦,同時也很懷疑眼前這位真的是傳說中那個三百年不見得說一個字,不好男色女色只愛手里那把劍,甚至丟下新婚妻子閉關(guān)三十年直到死還是個處男的……霜寒劍尊?張停月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事實上他離兩人最近,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