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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忽然傳來少年聲嘶力竭的吼聲,帶著刻骨的殺意和瘋狂,震得腦袋愈發(fā)昏沉,齊天揚伸手撫額,卻被滿手的血驚住。入目,斷肢,殘軀,染血的桃花瓣。沈陵,死了?楚寒非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捂著汩汩流血的胸口,用劍撐著身體,臉色發(fā)白。忽然有一道墨黑色的光芒竄了出去,身體先思維一步飛劍而出,刺中那光芒的同時尖銳的童聲響起,很快寂滅。是沈陵的元嬰。齊天揚看著楚寒非,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么,身子一晃,倒了下去。☆、第9章大哥真是善解人意疼,渾身都疼。齊天揚躺在床上,臉色慘白,他本就不圓潤,下巴瘦出了尖,愈發(fā)襯得人可憐,即使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他偶爾一聲壓抑不住的哀鳴都讓人懸心。原來這世上有人,天生就招人心疼。楚寒非恭謹(jǐn)?shù)馗R遠(yuǎn)航,心思卻早已飄進(jìn)了房間里。“你還想要交待?那個沈陵是什么東西敢和揚兒動手?沈遠(yuǎn)青!今天揚兒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親自上五城盟讓父親收拾你!”美貌而不失英氣的齊夫人憤怒的揚起火紅的長鞭,狠狠鞭碎了金鱗石砌的地面,留下一道猙獰的痕跡。原本高高興興來做客,誰想茶還沒喝上一口,下人慌里慌張來報,說陵少爺讓齊二公子打死了!沈遠(yuǎn)青臉色不好,任誰一年里被打死了兩個兒子臉色都好看不起來,更主要的是丟人。沈北揚和侄子同為金丹中期,死了可以說是不慎失手,可沈陵一個就要沖擊元嬰中期的人也死在他手里,這不是明擺著他沈遠(yuǎn)青的兒子不如人?齊遠(yuǎn)航笑得君子翩翩,“雁兒,大哥興許是一時失言,別鬧?!?/br>安撫下自家夫人,齊遠(yuǎn)航將目光投向沈遠(yuǎn)青,先是幽幽嘆了一口氣,才惆悵地開口:“大哥子息眾多,侄兒們沒有一千也有九百,自然是不能理解我們待揚兒的心,揚兒身子積弱,哪怕是一場小病……唉,一個沈陵對大哥算不上什么,可揚兒是我們的命?。 ?/br>說完,他一雙桃花眼似悲似痛,伸手?jǐn)堊↓R夫人的腰,好像真的很無奈難過的樣子。沈遠(yuǎn)青臉綠了。太無恥了!這種當(dāng)年來他們家求娶meimei的嘴臉!真是看一次想揍一次!可是!技不如人……中界五大世家里齊家根基最淺,卻偏偏是最不好惹的,就是因為他們家代代出變態(tài),幾乎每隔千年就有人飛升,上界第一養(yǎng)老院五城盟里還住了他們家七個渡劫期老頭!身為齊家力捧的掌權(quán)人,當(dāng)年的少主,齊遠(yuǎn)航一直穩(wěn)坐五大世家子弟最恨榜第一人的寶座,做為被拍死在沙灘上的無數(shù)前浪之一,沈遠(yuǎn)青恨他恨到恨不得生吃了他,結(jié)果那年meimei招親,這牲口頂著一張深情款款的臉來了……沈遠(yuǎn)青那時的心情很復(fù)雜,同時又有了那么一絲微妙。明明能用實力說話卻靠演技為生的妹夫,好像也不是那么討厭。時隔百年,再次對上齊氏演技,沈遠(yuǎn)青幾乎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當(dāng)年的自己。他臉色難看,“那這事就這么算了?我兩個兒子都白死了?”齊遠(yuǎn)航驚喜莫名,“大哥真是善解人意,小弟先代揚兒謝過大哥?!闭f完,似模似樣的作揖。沈遠(yuǎn)青:“……”“族長,族長你怎么了?”“族長你醒醒?。 ?/br>……齊遠(yuǎn)航子息稀少,旁人兩百個兒子也抵不上他兩個,沈遠(yuǎn)青雖說是興師問罪,也沒真想把齊天揚怎么樣,只是意氣難平罷了,他也不敢為了一個庶子鬧上五城盟,五大世家男丁不值錢,庶女也當(dāng)寶,唯一的沈家嫡女是所有長輩的心尖尖,想想也知道會偏著誰。氣得咽,沈遠(yuǎn)青繃著臉辭行,齊遠(yuǎn)航笑瞇瞇送他,回來也沉了臉色。楚寒非立在堂下,沒有跪,齊遠(yuǎn)航也不在意,由他去。踏上仙途之人,誰沒有幾分傲氣?只是有的人中途磨滅了棱角,有的人始終如一,他欣賞后者。“說說吧,怎么回事。”齊遠(yuǎn)航用茶蓋輕拂茶水,看似悠然,眼神卻極為銳利。楚寒非沒有隱瞞,在合體期大能面前,想隱瞞也隱瞞不了,他把自己和沈陵的恩怨說了,沈陵如何激怒齊天揚,兩人如何交手,一件一件,條理清晰。“如此,沈陵死的也不冤?!饼R遠(yuǎn)航眉頭略松,他只怕是愛子無故發(fā)病殺人,這就說明他身上的兇性已經(jīng)抑制不住了,如今看來還好,是那沈陵闖揚兒的桃花林在先,又挑釁在后,這才激怒揚兒。思量了一會兒,齊遠(yuǎn)航把目光投向楚寒非,微微挑眉:“你說揚兒前后兩次帶你去了桃花林?”楚寒非心念一動,面上帶了些感激之色:“是,屬下初來乍到,不知那是二少爺?shù)牡胤剑`闖過一次,二少爺不計較此事,是屬下的福氣。”齊遠(yuǎn)航這下才正視了楚寒非,他自己生了一副好皮囊,對容貌反而不大看重,饒是如此,也得承認(rèn)這人俊美不凡,一身冷冽氣質(zhì)頗為打眼。旁的還看不出什么,不過能投了揚兒的緣就是好事,揚兒的桃花林連他輕易都不敢涉足,能帶他去,揚兒也是看中他的吧?此番揚兒傷重,金丹都裂開了一道縫,去禁地療傷勢在必行,卻不能太多人去,言旭風(fēng)一個照顧揚兒他又不放心……齊天揚是活活疼醒的,丹田像是被什么割了一刀,冷風(fēng)不住的往里灌,又疼又冷。頭昏得很,他伸手按按太陽xue,不自覺用了幾分靈力,頭腦頓時一清。四處幽暗,卻不像界牢那樣伸手不見五指,身下的白玉床映著柔柔的光。他慢慢回想起昏迷前發(fā)生的事,臉色控制不住的一白。他明明寫的是一個正常的瘋子,怎么變成有碎尸癖的蛇精病了啊啊啊啊啊!沈陵雖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沒必要把人剁的親爹都認(rèn)不出來??!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沒有不適!還有一點小留戀……齊天揚很認(rèn)真的反省了一下自己,最后十分痛苦的承認(rèn),能寫完七八章血rou橫飛的情節(jié)再面不改色點一份紅燒rou的自己可能天生就有那么一點暴力因子,在遵紀(jì)守法的現(xiàn)代看不什么,到了這個他創(chuàng)造出的世界,不就慢慢顯露來了嗎?蒼天逗我!齊天揚心情起伏之下,帶得丹田一陣疼痛,他捂住小腹,修長的眉緊緊皺在一起。“二少爺,您醒了嗎?”獨屬于言旭風(fēng)那種弱弱的聲線響起,卻分不清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廢話!”齊天揚哼了一聲,“你人在哪?這是何處?”言旭風(fēng)討好的笑了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