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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練習沒有意義,后來在投手教練大原的默許下,東便自己單獨練投。跟大原打過招呼后,東默默走向練習區(qū),他根本沒把植草的邀約放在心上,因為不會也不敢再對任何人有任何期待。但是到了練習區(qū),卻見到植草對他笑得燦爛,一口亮晶晶的白牙竟讓人感到刺眼。「早安?!怪膊菘磥矸浅i_心。「你走錯地方了?」東瞥了他一眼,問道。「你答應要陪我練習的。」植草嘟著嘴,有些不太高興。「你...」東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兩天沒跟你的隊友談過我嗎?」不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以為已經成為朋友的和善面孔在知情后變得不屑而冷漠,雖然已經武裝好自己,但那樣的傷...太過多次他也禁受不起。「他們都說你很厲害啊!」植草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還打賭我一定沒辦法從你手中打出全壘打?!?/br>"打賭"...原來只是想看戲...40或者是想捉弄這個看起來單純天真的新隊友吧!「你被你的隊友騙了?!箹|壓下心中苦澀,整理著自己的手套,淡淡一句:「我只是二軍暫時遞補上來的,等正式球員傷愈歸隊就會離開。」植草聽出不對勁兒來,說道:「什么"你的"隊友,他們難道不是你的隊友?」看了植草一眼,東撇唇笑道:「不是,他們沒把我當隊友,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只是暫時遞補的過客。」這和他聽到的完全不一樣,植草不知道怎么反駁,只能悶著聲杵在那里。見植草不肯離開,東嘆了口氣,說道:「他們是故意捉弄你,這對新隊員很平常,你不是沒遇過吧?」「他們捉弄過我了,前天把我灌醉,騙我去搭訕路過的女孩子?!箍赡苁窍肫鹉翘祠苁?,植草一下子紅了臉。東聳聳肩,不甚在意:「或許你太特別,所以捉弄你二次吧!」收拾停當后,又對植草道:「請你離開,我要練投了?!?/br>「我要打。」植草不但不走,還拿了球棒走到打擊區(qū)。「抱歉,我并不想加入這無聊的整人游戲?!箹|臉上冷了下來。他真的累了,不想再應付任何人,即使植草現(xiàn)在和善主動,但接下來呢?等著他的仍然是一成不變的知道實情后對他避之唯恐不及的疏離和輕蔑。「我就是要打,反正你也要投的不是嗎?」植草一點兒也沒有被東的臉色嚇到,反而連打擊姿勢都做了出來。東皺著眉頭正想說什么,身后突然傳來話聲打斷二人尷尬的氣氛。「啊...你們還沒開始嗎?」捕手山崎走了過來:「是在等我吧!不好意思,剛才和教練討論后天的比賽耽誤了時間?!?/br>看著山崎理所當然的穿戴起捕手的護具,東想,原來他們真的約了人練習,大概是投手教練大原跟他說錯練習區(qū)。「抱歉,是我走錯場地了?!箹|道過歉便轉身離開。「東...」聽到身后山崎的喚聲,東停下腳步,沒有轉身,淡淡說道:「我已經道過歉了?!?/br>雖然從未認為自己怯懦怕事,但東已經厭倦了,因為往事而引發(fā)的種種沖突,到最后只是讓自己更為難堪。所以不想引起爭執(zhí),也不想提供別人藉題發(fā)揮的機會。「沒有投手,我和植草怎么練習?。俊股狡樾χo的口吻帶著明顯的友善。東轉過頭來,略顯詫異的看著山崎,猜不透他突如其來的和善有何用意。山崎給東毫不掩飾的審度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說道:「后天對戰(zhàn)的金鷹隊可不是好惹的,目前聯(lián)盟戰(zhàn)績第一,和我們有五場半的勝差,這一場非贏不可?!?/br>東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在聯(lián)盟里哪一場對仗不重要?!之前也不見任何人來跟他討論過,現(xiàn)在山崎突然這么說還真有些奇怪。「我知道,我會把自己的狀態(tài)盡量調整好?!箹|輕輕淡淡的說道。他能承諾的也只有這個。「金鷹隊的打擊風格和植草一樣,出棒積極不挑球打,所以今天植草試打再合適不過?!?/br>以前的經驗讓東實在不相信山崎存有什么好意,略想了下明白山崎的用意,神情一冷,絲毫不留情面:「我只是二軍的遞補,哪有資格給重金禮聘而來的植草先生試球!」「喂,你什么意思啊!」植草哇哇大叫,他可從來沒把東當做什么遞補球員。「東,你這么說太過份了。」山崎聽著也皺起眉頭。「過份?!因為我得罪了植草嗎?!」東冷冷一笑,神情更顯冷峻:「你們瞧不起我也無所謂,但我不想成為你們討好植草的工具!」41「誰要你討好了!」植草氣的大喊:「我就是單純找你練球而已?!?/br>東轉過頭看著植草,說道:「他們從來不跟我練球的,原因...你等下問山崎就明白?!菇又猿耙恍?「呵,我該慶幸你只是想找我練球而不是上床,否則他們大概也會把我打包好送上你的床吧!」「我怎么可能跟男人上床啊!」植草大聲嚷嚷:「這么惡心變態(tài)的事!」東霎時臉上血色盡褪,抿了下唇,才森然說道:「他們瞧不起我就是認為我惡心變態(tài)。」東說這話時明明冷硬的像巖石一般,但卻給人一種脆弱的感受。「什么意...」植草這才反應過來,整個人愣在那里,表情像是生吞了一個雞蛋般。知道今天是別想在這球場練球了,東脫下自己的手套,拿起自己的東西緩緩走出練習場。「東...」山崎喊住了他,一時之間卻不知該說什么。東說的沒錯,隊友排擠他、輕視他的原因確實如東所說。諷言刺語、公然挑釁是家常便飯,因為這樣的理由也對東開過幾次下流又惡劣的玩笑,甚至幾個輕佻妄為的家伙還把東騙到召了男妓的男人房里過...山崎一直認為那些行為是伸張正義而理直氣壯,但這時聽到東親口說出這種話來,不知怎么竟有些心虛難受。「別走...」植草一把沖上去抱住東,說道:「你不想練不練就是,干嘛盡說些謊話貶低自己?!?/br>「不是謊話...」拉開植草攔腰抱上的雙手,東低聲說道:「我確實是已經骯臟的人?!贯莘鹉剜愕牡驼Z,卻沉重的讓人難以呼吸。見東已經跨步離去,植草看著自己空了的手,一臉茫然:「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不然不會這么說...」山崎拍拍植草的肩膀,沒有說話。不是故意的尚且傷人如此之重,那么以前他們自以為是的所做所為呢?「惡毒的言語就像利箭一般傷人,但真正的壞人根本不會在乎,」投手教練大原走了進來,對著山崎說道:「真正會傷害的永遠是秉性純良的人?!?/br>山崎望著大原,咬著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