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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老師也知道事關重大,因此語氣十分謹慎:“他既然不能自我修復,我想他可能是沒有意識力的。你最好先讓他昏睡過去,再將你的意識力注入他的身體里去……或許我可以重新喚醒他大腦對于身體的感知能力。不過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嘗試,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吧。” 林三酒向青年簡單解釋過幾句以后,將他平放在了沙灘上。余淵的神色中充斥著隱隱的不安,但終于沒有說什么,只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他身體受創(chuàng)太重——或者說,大腦以為他的身體受創(chuàng)太重——靜躺了一會兒,他很快就再度失去了意識,呼吸變得綿長起來。 就像摸著石頭過河一樣,她將自己的一段意識力注入了余淵的身體。就像是拉起了一道繩索一樣,意老師順著二人之間這段剛剛建起來的意識力之橋,感受著意識力另一頭在余淵體內(nèi)探知的情況。她cao縱著他癱瘓了的手臂與小腿,硬生生地造出生物電流,一次次向大腦發(fā)出刺激;也不知道這樣試了多少次,林三酒只覺自己望著那條不斷顫動的手臂,都已經(jīng)看得麻木了。 看著那只左手再度微微顫抖了一下,在沙灘上劃出又一道痕跡,她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剛一放下手,她猛然聽見意老師出了聲:“手剛才動了吧?” “是啊?!彼裏o精打采地回答道。 “我剛才沒有刺激它。” 林三酒呆了兩秒。在她終于反應過來時,她不由面色都微微泛起了紅:“你是說——你是說——” “咱們努力到現(xiàn)在,總算有點希望了?!币饫蠋熉犉饋碛制>?、又意氣風發(fā):“再來一次!” 有了這一點點成果激勵著,她們又繼續(xù)試了一兩個小時。在這段時間里,面前的河流中不知又游過去了多少個進化者;午后的太陽從炎熱得灼人,變得漸漸溫和了,像是一個失去了銳氣的青年。 也不知是太陽曬的,還是余淵的大腦終于慢慢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其實還完好著,他的面色也一點點紅潤了起來。當他終于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余淵一個激靈,一撐地面,竟自然流暢地站了起來——直到雙腳站在地上時,他這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低頭緊盯著自己的手腳,喃喃地問道:“你……你難道治好我了?” 林三酒撤回了被消耗了一大半的意識力,往地上一倒,好像四肢百骸都一寸寸松開了:“算是吧……其實你本來也就沒有受傷,只是大腦受到了欺騙?!?nbsp; 她話說完了,卻始終沒有聽見回應;空氣中靜默了一會兒,讓她忍不住抬起了頭——目光一掃,只見余淵仍舊站在原地,一會兒看看自己,一會兒看看她,眼睛中光芒閃爍,神色古怪極了。 “是……是你?”他啞聲問道,“那個人莫非是你?” 林三酒一骨碌坐起來,拍掉了沙子:“什么?哪個人?” 余淵怔住了,好像是第一次見著她似的,仔仔細細地看了她一會兒,直把她看得手腳都沒地方放了;半晌,他終于開了口:“我在上個世界時,遇見過一個人?!?nbsp; “哦?” “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我記得很清楚。我當時在一片海灘上停留了下來,想在那兒度過傳送前最后兩三個月的時光?!彼贿呎f,一邊在林三酒身邊坐了下來,仍然時不時地打量她一眼?!啊鞘且欢魏茈y得的悠閑時光,我每天早上都會在海邊釣魚,消磨掉幾個小時。正是在我有一次釣魚的時候,我看見從沙灘上另一頭走來了那一個女人?!?nbsp; 林三酒揚起一邊眉毛,仍舊滿腹疑惑。 “她看起來也許三十多歲,但我說不清她到底多大,更老、更年輕好像都有可能。我當時充滿戒備,剛一站起來,她就沖我笑了?!庇鄿Y似乎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回憶里,眉頭緊緊皺著:“我這一輩子,從來沒有見過那樣溫柔、那樣叫人安心的笑容……她站住了腳,在十來步之外對我說,‘碧落黃泉’?” “那個世界里,除了一個簽證官之外,沒有人知道我下一個世界要去哪兒?!庇鄿Y低低地嘆了一口氣,皮膚上刺青在陽光下泛著墨水一般的光澤?!暗也恢涝趺矗瑓s覺得她沒有向簽證官打聽消息,全是靠她自己猜出來的……她就那么站著,感受了一會兒,然后問我,‘是碧落黃泉吧,你的下一個目的地?’” 林三酒后脊梁骨上猛然炸開了一片雞皮疙瘩。下午陽光在她身上曬出的熱乎乎的勁兒消失了,她望著余淵,皮膚酥麻起來。 “我說是啊,她就笑著說,要我替她帶一個話。我問向誰帶話?她卻給了我一個非常古怪的提示?!庇鄿Y說到這兒,抬頭看了一眼林三酒。即使?jié)M面都是兇猛刺青,他的眼睛里仍舊泛著溫柔的疑惑,像一池波光粼粼的水:“她說,把話帶給一個修復了我的女人?!?nbsp; 林三酒慢慢張開口,喉嚨發(fā)干,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我那時聽了,只覺得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但她卻很認真,寫了一張紙條堅持要我?guī)?,還送了我一件特殊物品,說是作為帶話的謝禮?!庇鄿Y一邊說,一邊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從一片墨黑色的刺青中,突然掉下來了一個什么東西;他撿起它仔細翻看了一下,將它遞給了林三酒。 那張紙條被折了幾道,折痕處已經(jīng)有點兒毛了。林三酒的手指松開又握緊了幾次,慢慢伸出去,將它接了過來。 她打開紙條,落入眼中的卻是一句英文,筆跡流暢大氣:I’ve finally figured you out. “她說,你認識她,她叫女媧?!?/br>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終于出來了,我醞釀已久的王炸。發(fā)現(xiàn)兔組長你在活動后又打賞了一個壁??你平時的打賞已經(jīng)很多了啊,活動里更多了,結果活動完還有賞,看得我簡直膝蓋發(fā)軟……完了,我要在五星賓館206包房了…… 謝謝誓言無聲被用了、你爸爸爽朗地寫小黃文、亡羊補牢打賞不算數(shù)的胖烏魚子、mone0v033、橋之阿、迷之嬌喘、千里鶯、Raykongs、日月大濕、楊泡泡55、云端紫客、歡寶vv、soccerk、他家的小笨貓、菜籽、千秋子兒、淺草光(你真是給了好多賞??!我都看得心疼了)、仙人球球233、翼上沾金、獅子姜、窗簾乒乓、小眼喵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773 這……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林三酒捏著紙條,一聲不出地看了它一會兒,半晌才從怔然中漸漸回過了神。不過“女媧”二字帶給她的震撼,仿佛是一口猛然被撞響的古鐘,余音仍舊久久回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