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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心里回復了一句:“有點兒懸……不好說?!?nbsp; 意老師頓了頓,突然問道:“那是什么聲音?” 林三酒一愣,這才意識到從那幾人聚頭的不遠處,此時正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咔嗒響聲——她渾身緊繃起來的同時,卻浮起一個感覺: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認識這個聲音。 當臥魚開口說話的時候,她驀然一下明白了過來,渾身登時涼了。 “你、你們是……是誰?” 他的嗓音顫抖得幾乎成了碎片,牙關不住打戰(zhàn),發(fā)出了那一陣又急又亂的“咔嗒”響聲,好像馬上要咬斷自己的舌頭了:“漢、漢達呢?你們……為、為什么有我們的……” 臥魚不認識他們。 也就是說,他們根本不是“防漲會”的委員。 那個戴眼鏡的男人舉起了通訊器,好像正在沉默地問臥魚,指的是不是這個東西。當他歪過頭時,他塌陷深癟的面頰暴露在月光下,看起來尤其觸目驚心,仿佛有人在他臉上開了一個深洞。 “那、那是我們的,”臥魚聽起來仿佛被掐住了喉嚨,聲音突然尖細起來:“是我們委員會的!” “委員會,”不知是誰低低笑了一聲。四個人筆直地將他包圍在中央,形成了四條漆黑的影子。 “不存在了。” 臥魚好像沒有聽懂這幾個字。 “他們正在來接我的路上,”在片刻的死寂之后,他突然不顫了,語速很快,像是要拼命反駁這幾個人一樣:“漢達跟我說了,立刻就來接我。他、他們可能馬上就要到了,你們最好不要……” 那個穿著旋轉裙的女孩,用舌頭頂著上顎發(fā)出了清脆響亮的一聲。 “廢話少說幾句吧,”她若無其事地一轉身子,那大傘似的裙子頓時飛揚著旋轉起來,紅紅白白地交錯著叫人眼花繚亂。“沒有人關心你怎么想啦?!?nbsp; 臥魚愣愣地閉上了嘴,不像是乖乖聽了她的話,倒像是說著說著,舌頭漸漸不好使了似的。 “你被一個女人抓住了對吧?!?nbsp; 裹在一件鐘形衣服里的雪白臉,粗嘎著嗓子問道。他說話時除了嘴唇微微開合,臉上沒有一塊肌rou隨之一起運動。 “那個女人在哪里?”那個兩米多高、肌rou結實的男人,沉聲問道。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倒把他襯得最平凡了。 過了半晌,臥魚終于說話了。“我、我不知道……”年輕男人低著頭說,“不過……我可以帶你們去我最后一次見到她的地方……”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朝林間指了一下。 手臂還沒有收回來,趁著幾人微微一分神的這一瞬間,臥魚突然拔腿就跑,沖回了來路——也就是林三酒藏身的方向。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好像這幾天漏了很多感謝名單,請假時還有打賞和各種票,我真是很感激啊……尤其是居然還又多了一個債主,謝謝幽冥琉璃一口氣打賞這么長一串,差點沒數(shù)過來,破費了!十分感恩,受之有愧誒嘿嘿(但仍然受了)。 還有謝謝漫籽、蜜糖喵、向日葵脖子痛、日月大師、抽風的小星、離火肆、奶酪豆腐、橘恕、viululu、陳川上弦、紫芷、氪金大魔王、兔組長、大醬醬、有原則荷包蛋、小小卷子522、書友201705240開頭數(shù)字君、喜歡長名笑、不催更要禮包、喵喵的帽子、軒轅碧落、飄零、張伯德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誒呀媽呀感謝名單不能攢……對了,我7月2號到4號要去上海,我希望你們能當我是請假了。我會努力寫幾章存稿,不過如果你們的期望值低一點,咱們都比較快樂…… ☆、737 一起簽到吧! 臥魚似乎拿出了他這輩子最大的速度,一頭沖進了林木之間。甚至在與林三酒纏斗時,他也沒有這樣拼命過;沉重急促的呼吸聲登時攪起了靜夜,通訊器被腳步顛歪了、從他胳膊中摔了下去,咕咚咚地滾下了山坡。 戴眼鏡的男人低頭看了一眼,一腳踩住了那臺通訊器。當他撿起機器時,身邊已經(jīng)空空如也了:另外三個同伴從原地消失了,而在數(shù)十步之遙外的林地上,他們投下的影子重新籠住了跌跌撞撞的臥魚。 三個人一起出動了,他幾乎沒有逃出去的可能。 那個高大男人向臥魚探出胳膊,猶如一棵巨樹的陰影伸展出一根長長的枝條。在他即將一手按上獵物的時候,臥魚仿佛也感覺到了危險,從喉嚨里突然滑出了半聲顫巍巍的驚叫,縱身一撲,就順著坑洼不平的林地滾了出去。 那個罩在鐘形大衣里的白臉男人,用鼻子里哼了一聲,立即朝前跨出了一步。 臥魚在地上骨碌碌一陣拼命地滾,被土石磕碰擊打得滿臉灰土,總算是勉強逃開了那個高大男人的手臂;然而當他好不容易停下來時,一抬眼睛,瞧見的卻依然是浮在夜空中的一張白森森的臉。 “別跑了,”穿著紅白傘裙的女孩站在他身邊,嘖了一聲,尖下巴在夜色中一聳:“你又跑不掉。” 她這話說得一點不錯:與剛才相比,三人和臥魚之間的距離不僅沒有被拉開,反而更近了,看起來就像他一直壓根站著沒動似的。 “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臥魚扶著地面忙爬起身,一步步往后退,聲氣發(fā)顫地問道。幾人沉默地注視著他,只有那個高大男人聳了聳肩膀。 “那女人在哪?”涂滿粉末、像是漂浮著的那張臉上,灰白灰白的嘴唇微微張開,低聲問道:“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nbsp; 回應他的是“咕咚”一聲響——幾人一怔,發(fā)現(xiàn)臥魚一只膝蓋竟重重跪在了地上;那女孩剛從鼻子里嗤了半聲,緊接著只見他另一條腿突然凌空向后飛揚起來,身體朝前一跌、倒摔在地上,被一個什么無形的東西直直拽向了后方的樹林中。 “有人救他!”女孩厲聲喝了一句。隨著她沖出去的步伐,紅白傘裙驟然加速轉起來,呼呼地刮起一圈圈模糊花影。 眼看著三個人一瞬間都化成了虛影,林三酒急急地一收意識力,一把拽起了臥魚的領子:“起來!” “誰,誰?”他松鼠一樣的臉上,rou乎乎的雙頰顫動著,正汗津津地發(fā)亮。 臥魚勉強穩(wěn)住身體,忙抬起頭來;在他目光落上林三酒面龐的這短短一瞬間,他睫毛驟然一顫,隨即張大了眼睛。 林三酒緊緊盯著他的雙眼,仿佛要借著目光鉆入他的腦海里一樣。 那幾人不是沖著臥魚來的,他只要大叫一聲“那女人在這!”,或許他就能夠禍水東引、逃出一條生路了。他顯然在同一時間也意識到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