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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說不定不完全…… 對比了一下這兒的居民們,林三酒有點尷尬地扯了扯自己的襯衫,拍掉了一身的沙子粒,自覺整理地差不多能見人了,抬步就朝城市里走。 那個正在吃東西的年輕人,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連動也沒動一下,隨即又低下頭抓了一把閃著紅光的小圓球吃了。 接下來,只聽“砰”的一聲,林三酒重重地撞在了什么東西上。 她有幾分茫然地抬起頭——面前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是什么?林三酒的鼻子疼得簡直要冒酸水了似的,她詫異地伸出手去,發(fā)現(xiàn)自己摸到了一片堅硬、透明的東西—— 是玻璃? 她后知后覺地反應了過來。 這兒為什么要放一塊玻璃? 林三酒雙手摸索著,發(fā)現(xiàn)這塊玻璃很大,也不知道是誰放在這兒的,簡直像堵墻壁一樣。 正嚼著小圓球的年輕人又抬眼看了看她。 因為剛才走了幾步的關系,此刻兩人的距離很近了;林三酒忙張口問道:“那個,你好,我是第一次來這兒,不太熟……” 年輕人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歪頭打量了她一會兒,隨即朝她身后指了指。 入口在后面? 林三酒忙一個回身,目光落在身后,楞住了。 有那么十來秒鐘的工夫,她甚至無法理解眼前的狀況。 煉獄,大概就是這樣子的吧。 從腳下站立之處,一直到目光看不見的盡頭,都鋪滿了焦黑的泥土。零星的一叢叢植物,呈現(xiàn)的已經不是盎然可愛的綠了,而是污濁的青黑色,如同垂死老人的皮膚。 天空墜著一層層厚厚的鉛灰色的云,使天空看起來特別低,仿佛就要和大地挨在一起了似的,陰沉沉地壓抑在人的心口上。 破敗、倒塌了的樓房,理所當然地沒有半點人煙。偶爾土塊一翻,會鉆出來一只人頭那么大的、甲蟲似的東西,模樣可以讓十幾歲小姑娘做上一個星期的噩夢。它一雙血紅色的巨型復眼朝林三酒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迅速鉆回了土里。 即使在海底見識過了不少惡心的東西,林三酒也忍不住冷顫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連忙轉過身,正要喊,發(fā)現(xiàn)剛才那個吃小圓球的年輕人已經不見了。林三酒四下里一張望,周圍沒有別人了——她一邊使勁地拍著玻璃,一邊喊道:“喂!有人嗎!誰能告訴我,入口在哪里?” 沒人回應,她的雙手在玻璃上摸索著,試圖找到玻璃的邊緣。 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這個干凈、漂亮的城市,好像被一個巨大的玻璃球給罩住了,上摸不著頂,下沒有接縫。而林三酒,很不幸地,正好處于這個玻璃罩子的外面。 現(xiàn)在,傻子也能猜出來幾分了:這個世界一定是遭遇了什么可怕的危機,抹凈了世上大部分的人口和土地——但或許這兒的居民們科技水平要比極溫地獄強一些,因此建造出了這個“玻璃球城市”,來保護剩下的人類。 那么問題是,這個“危機”到底是什么呢? 林三酒敲著玻璃對著里面一通喊,始終沒有得到半點回應之后,嘆了口氣,終于停下了手。打破罩子進去,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雖然材質有點像玻璃,但肯定不可能是她所認為的玻璃,因為罩子堅固得讓人覺得沒有一絲希望。 “真是的,哪怕在玻璃墻上掛個橫幅也好啊……至少告訴我們這些外來的人,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情緒起伏太大,她甚至覺得有點累了,轉頭朝焦黑的土地走去。 不過走了幾步,已經看見了四五只剛才那種人頭大的蟲子。她忍著惡心,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會兒,忽然毫無征兆地從胃里泛起一股酸水,下一秒她已經吐了出來——胃里有限的那么點食物,都化作了水,被清空了。 與此同時,她的精神也越來越萎靡,每走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咕咚”一聲,林三酒渾身發(fā)軟地摔倒在了地上,黑色的泥土登時濺了她一身。 在昏迷過去之前,她忽然明白,玻璃球城市是想從什么東西手里保護人類居民了。 核輻射。 ☆、735 有備而來 雙頰rou乎乎的年輕男人,面色一陣白一陣紅地裹緊了身上的床單,在黑夜中半晌說不出話來。s520.夜里的風大,吹得他身上床單呼呼翻卷,時不時露出一雙毛茸茸的小腿,和兩只光著踩在地上的腳。 林三酒低下頭,一張一張地看了一會兒手中的卡片。 出乎她意料的是,除了衣服、鞋子和一些雜物變成的卡片之外,真正的特殊物品卻壓根沒有多少件。事實上,只有三樣:一個名叫【手指型爆裂槍】,應該是平時戰(zhàn)斗時用的武器;另一個是【緊急避難許可】,在突發(fā)危機的時候,它有一定幾率能夠觸發(fā)“避難”機制,為主人創(chuàng)造一個喘息和反應的機會。很顯然,這件物品剛才沒能夠成功生效,這才叫林三酒一擊得手了。 剩下的最后一個就是她的目標了:【訊息中轉站】。 【訊息中轉站】雖然名字獨特,但其實無非就是一部帶有定位功能的通訊工具,與衛(wèi)星電話的功能大同小異。在林三酒將它解除卡片化之前,她頓了頓,忽然心血來潮地問道:“你這種專門打劫的人,身上只帶著這么幾件東西,怎么就敢出門?” 年輕男人垂著臉,雙頰飽滿得好像嘴里塞滿了東西似的。 “貴精不貴多啊,”他嘟嘟噥噥地說,“好用就行了,帶那么多干什么?東西少我也沒死。有些人東西那么多,還沒等一件件用明白呢,說不定就讓人弄死了,我看還不如我這樣,簡單一點好。” 林三酒瞥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沒有什么財物?” 年輕男人像是被刺了一下,但抬起頭以后,張著嘴又沒有什么話說;過了一會兒,他只沉默地點了點頭。 “為什么?你們專門搶劫別人,為什么會這么窮?” “搶……不,再分配了,也不一定就有錢了。有錢人誰會干這個?”那年輕男人答非所問,還似乎生出了一股隱隱怒氣,“你關心這個干什么?” “說得對,我關心這個干什么。” 林三酒看了眼手中一疊卡片,還沒想好怎么處理它們,只聽那年輕男人又開了口。他語氣極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小子彈,仿佛突然忘記了自己正身陷他人之手:“你要拿就都拿走好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