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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沒有聽明白,林三酒和靈魂女王都不由勃然變色了。 人偶師——這個最大的戰(zhàn)力,此時竟猛然蜷起了身子,似乎已經(jīng)無法對抗自己的身體了一樣;他看起來幾乎像是一個被折成兩半的紙人,又像是一縷孤獨瀕死的黑色魂魄,浮在虛空中時,單薄得觸目驚心。最高神一邊嘆息,一邊不住用手撥弄著濃煙:“哎呀,何必逞強呢?明明受了那么重的傷?!?nbsp; 他抬起頭,朝不遠處的黑格爾點了點頭:“你挺不錯。過來。” 黑格爾不敢來,又不敢不來;他猶豫了幾秒,終于還是抵抗不住逃離末日世界的誘惑,一咬牙,繞了一個圈子,從人偶師的反方向接近了最高神。 走近了林三酒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了;連黑格爾光禿禿的頭頂上都浮起了一根根青筋,露在外頭的皮膚,全因激動而充斥了一片血紅。 “我馬上要送他們上戰(zhàn)場啦,”最高神的心情看上去特別好,“你的任務(wù)完成了,我也不需要你了。就讓你得償心愿吧!” 不管如何,最高神倒真的算是言而有信——甚至也許算得上是體貼。他一手以煙霧牽扯住了人偶師,給黑格爾細細地解釋了一遍自己將如何折疊虛空,開啟蟲洞,把他送到那個星球上去;后者臉上始終帶著做夢一般的表情,慢慢消失在了最高神為他打開的黑色縫隙里。 相比起末日世界里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晚的日子來說,或許干干脆脆地冒一把險更好。至少黑格爾的冒險就為他帶來了豐厚的回報。 “我真是一個大善人?!蓖У谋秤?,最高神滿足地嘆了口氣。他轉(zhuǎn)頭看了看林三酒一行人,笑道:“雖然你們不領(lǐng)情,但我還是要送你們一份大禮?!?/br> [img]//facepic.lwxs520./qd_face/349573/a3711364/0[/img]須尾俱全說 謝謝五針扎東流、Vicky菁、顧千里、大醬醬、細細欣欣、你爸爸特爽朗、mikasayou、擼一擼、格蘭蒂爾迦、四方光守、漢魏之民等大家的打賞和月票! 我就說了我最近犯水逆吧,之前買的幾十節(jié)課,因為忙而一直沒有時間去上,結(jié)果今天突然發(fā)現(xiàn),課室tm關(guān)了,學(xué)生被賣給了另一個遠了不少的課室……我要氣炸了,事先一句話也沒通知,突然就把群解散了。目前負責(zé)人電話不接微信不回…… ☆、692 Boomshakaka 在她一邊使勁掙扎、一邊仍然控制不住地向最高神跌了過去的時候,林三酒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罵了幾句娘。本文由 χs520?!∈装l(fā) 她身為一個成長型,從來沒有嘗過一天成長型的好處;她一路以來遇見的對手和敵人,戰(zhàn)力水平似乎一直在不成比例地往上翻倍,差距之大遠遠掩蓋了她自己本身的戰(zhàn)力增進。 林三酒也沒想到,她居然也有無論怎么努力、卻連敵人的寒毛也傷不著一根的一天。 即使面對女媧和大巫女時,她也不曾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過。 “不要像條魚一樣翻來跳去的了,”最高神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了——那張臉上帶著幾分無奈似的,笑著嘆了一口氣。他形狀長長的綠眼睛里閃爍著水亮亮的光,看起來像是一個非常興奮的小孩子:“沒有用的啦。我說過,這是給你的大禮呀?!?nbsp; 他好像是打算先把最大的“刺頭”給解決了,再對昏迷不醒的人偶師和構(gòu)不成威脅的靈魂女王下手。 在林三酒的怒罵里,最高神充耳不聞地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從指尖開始,那只修長漂亮的手一點點像融化了一樣消失了形態(tài),很顯然被數(shù)據(jù)化了。林三酒猛地閉上了嘴,目光飛快地在身邊掃視了一圈又一圈,試圖發(fā)現(xiàn)那只手的蹤跡——即使她知道,這實際上一點幫助都不會有。 唯一勉強能算得上是一點安慰的是,作為一個成熟復(fù)雜的生物體,必須打破她的屏障才能對她的數(shù)據(jù)進行解讀。別說最高神了,連數(shù)據(jù)體當(dāng)初想解讀她,也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和心思的。最高神絕對不可能隨便—— “你看,” 林三酒的念頭被一個輕快愉悅的語氣打斷了。最高神對她笑道:“一點都不痛吧?我說過,給你們的東西是份禮物,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什么? 林三酒一愣。對方那只手重新現(xiàn)出了形態(tài),在銀色金屬墻壁的反光下,肌骨皮膚潤澤地泛著微光;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銀色金屬墻壁是哪兒來的,下意識順著那只手所指的方向一望,登時呆住了。 上一秒,她視野中的宇宙還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這樣……“說得通”。 不,不對;與其說是宇宙變得讓人好理解了,還不如說是宇宙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得一眼望不見邊的銀色封閉空間,而最高神和他們幾人此時正漂浮在這個銀色空間里。柔和得近于黯淡的人工光芒,微微地照亮了視野,像是給空間抹上了一層淺白霧氣;林三酒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終于明白為什么它看起來很眼熟了:這個銀色空間叫她想起了電影中的太空艙。 她愣愣地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通往奧林匹克的金屬墻壁此時已經(jīng)和“太空艙”墻壁連成了一片;作為出入口的孔洞倒是沒變,仍然整齊地排列在墻上。想來與太空艙一樣,在這片銀色金屬墻壁以外,也同樣是浩瀚無垠的宇宙虛空——數(shù)據(jù)體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還沒有將其數(shù)據(jù)化的宇宙虛空。 最叫人驚訝的,還算是那些光絲了。 事實上,它們已經(jīng)失去了光芒,也不再是“絲”了;而是一條條密閉的金屬管道,層層疊疊如同蛛網(wǎng)一樣交織在一起。它們像無數(shù)條泛著冷光的長蛇一樣,彼此相連,共同盤踞在這個上望不見頂、下看不到底的銀色空間里。 說來也奇怪,當(dāng)林三酒下意識地瞇起眼睛、希望能再將它們看清楚一點時,她的視野驟然被拉近了——就像是在透過一個望遠鏡觀望似的,驚了她一跳。她正要說話時,目光一轉(zhuǎn),卻又不由被吸引住了,一時忘了發(fā)問;在管道周圍,還遍布著許多半透明、看上去軟軟的古怪物質(zhì),形態(tài)又像云,又像是顯微鏡下的細胞。望著它們,林三酒幾乎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看見的究竟是什么。 “很吃驚吧?” 最高神輕快地笑了,“這可是我根據(jù)好幾種特殊物品設(shè)計出來的東西喲,是不是很好用?” “這、這是什么?”林三酒急忙看了一眼人偶師和靈魂女王——還好,他們還是老樣子;或許大rou蟲看起來比剛才更呆了一點。 “眼鏡。”兩個字剛一吐出來,最高神見她立刻伸手摸向自己的眼睛,不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