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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林三酒招呼一聲。J7特地留出一個“尾巴”,讓林三酒抓著,二人這才又小心翼翼地出了門。 趴在門口的地面上等了幾秒,這一次,黑暗中的重型自動機槍沒有再響起來。 這棟樓似乎是有意設(shè)計成得特別壓抑陰沉,一個大圓筒被封得死死的,沒有絲毫能透進天光的地方。在絕對的漆黑里,林三酒根本不知道應(yīng)該往左還是往右走;但一想到整棟樓都是一個圓筒形,她直起身,干脆隨便挑了一個方向,與J7慢慢地一步步向前挪去。 一連走了四五步,死寂的黑暗中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林三酒不由微微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樓道里會有探測器,”她把聲音壓得極低極低,彎下腰對J7說。 “我的臉在這里,”J7輕微的聲音,從金屬身體的另一頭響了起來。 林三酒尷尬地朝前邁了一步,正要開口,只聽身旁的牢房門上忽然重重響起一聲撞擊;不等二人有所反應(yīng),只聽里面一個大嗓門高吼道:“外頭有人!管教,外頭有人!越獄了,越獄了!” “這牢房里還有別人?”林三酒狠狠地低聲罵了一句,由于目不見物,根本不知道那家伙叫的“管教”會是什么人,又會從哪里出來;在她一時心亂如麻時,J7飛快地低聲叫道:“快蹲下!” 林三酒心中一凜,身子立即一低;與此同時,她的目光也終于勉勉強強地分辨出了漆黑中朝二人襲來的東西——那是僅僅比絕對黑暗淺一層的黑灰色,以一道光波的形式,形成一個半圓,唰地一下從她頭頂切了過去,眨眼間已遠遠消失在了身后。 從那東西的速度上來看,萬一被碰著了,下場一定很糟糕。 還來不及喘一口氣,旁邊那間牢房里又一次響起了那個嗓音的大喊:“管教,沒打著!沒打著啊,管教!” 這個時候,林三酒也聽出來了,這并不是一個真人,想必是這個監(jiān)獄里設(shè)置的又一道難關(guān);她來不及反應(yīng),只見走廊那頭又一次劃過一道半圓形的光波——這一次,她徹底摔在了地上,那道光波才險險擦著她的鼻尖過去了。 半圓形才一消失在身后,林三酒在地上翻身一滾,手肘狠狠地砸向了那道房門的門鎖——按照這個規(guī)律,下一次的光波就要貼著地面掃過來了;她必須在門內(nèi)人再次叫出聲之前把他干掉。 然而身為意識體的林三酒,沒有了強悍**作為支撐,“當(dāng)”地一下之后,門鎖絲毫未損,反而叫她的胳膊肘又痛又麻,幾乎舉不起來。 “管教!”門里的人果然再次出聲了,“管教,又沒打著——” “我來打門鎖,”與此同時,J7僅僅只來得及說出這么幾個字,那道半圓形的光波就再次出現(xiàn)了——它緊緊地貼著地面,林三酒差一點根本沒有瞧見;她一把抓住了J7的尾巴,一腳踩著墻壁騰空躍起,連著J7也一塊被甩至半空——光波噌地一下過去了,二人咕咚一聲、驚魂未定地落在了地上。 牢房內(nèi)的聲音頓了一頓,仿佛暴風(fēng)雨前的寧靜。二人都知道,接下來的攻勢恐怕要命了,J7來不及言語,抬起一根槍管,噠噠噠地打在了門鎖上,果然將那把大鎖給打落了下來——幾溜火花從黑暗中驟然躍起,林三酒猛然心中一緊;在那門鎖落地之前,她握緊了J7的尾巴,急急將它沉重的身體朝后一扔。 樓層對面的重型機槍,立時朝J7剛才所立之處,傾瀉出一陣驚人火雨;一人一機械趴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出,直到那一陣槍擊終于靜了下來,林三酒才喘了口氣。 ……黑暗中,牢房的門打開了。(。) ☆、530 Prison Break 2(監(jiān)獄與肥皂) 在一片絕對無光的漆黑中,林三酒目不見物,只能聽見前方的牢房門“吱呀呀”地慢慢打開了。 她繃起神經(jīng),將全副心神都灌注在耳朵里,生怕漏過一絲異動——然而牢房里的并非一個真人,行動時自然也沒有人的征兆;當(dāng)林三酒猛然察覺面前似乎有風(fēng)的時候,她急急一擰身子,卻還是晚了,那“人”不知何時,竟已欺到了她的面前。 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手腕一涼,接著一熱。 一陣幾乎能叫人暈厥過去的劇痛,驟然襲上了大腦,還不等林三酒喉嚨中一聲驚呼出口,她只覺眼前一花;忍著鉆入骨髓的疼痛再一睜眼,她發(fā)覺自己眼前又能看見東西了——粗糙不平的水泥墻面、破草席、小氣窗…… 她和J7二人又被扔回了牢房里。 林三酒一邊抽著冷氣,一邊抬起了右手手腕;目光一落在上面,頓時不出聲了。 ……她的右手,已經(jīng)被齊齊地切掉了。 因為是意識體,所以斷口處沒有鮮血也沒有白骨;從斷茬望進去,里頭看起來空空的什么也沒有——就如同無形無色的意識力一樣。 林三酒這幾年來受過無數(shù)傷,但沒有一處rou身的傷能與眼下的痛法相比——被直接切掉了一塊意識體,就像是被切掉了一塊大腦、一部分精神一樣,她一時間只能抱著空空的手腕,忍痛伏在地上,半晌才終于爬起了身。 她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J7此時也正像個被掀翻了的王八似的倒在地上,兩只球體面向半空一個勁兒急轉(zhuǎn),卻始終站不起來。她剛想走上去把它推正了,目光一掃,這才發(fā)現(xiàn)J7剛才留下的那一條“尾巴”不見了。 ……看來那牢房中的“人”,同時切掉了她的手和J7的尾巴;二人沒有了肢體接觸,登時就被扔回了牢房。 “你沒事吧?”林三酒吃力地用單手將它抬起來,咚地一聲把它擺正了。這一次損傷的意識力,恐怕要養(yǎng)好一陣子才能回來。 “不大好?!?/br> J7來回轉(zhuǎn)了幾下,將身體部件重新組合了一次,又一次留出一條機械手臂,遞給了林三酒。林三酒苦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右腕:“我丟了一只手,再牽著你,就什么也干不了了。你把它伸長一些行不行?對,這樣抓著我的腰。” 饒是如此,只剩下一只左手的林三酒,戰(zhàn)力也仍舊下降了不少;她站在門口,望著外頭黑漆漆的幽暗,想了想,回頭往牢房中掃了一眼。 “把這個破草席卷起來,咱倆一人拿著一個,當(dāng)導(dǎo)盲棍用?!彼贿呎f,一邊果然將草席卷成了筒狀。好在這草席非常薄,卷起來也是細細長長的一條,一只手足以握?。凰囍鴵]了一圈,除了有點軟之外,倒也能湊合用。 “……這是不是也太原始了?!盝7看了一會兒草席,興致不高地評價道。 它是某一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