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2
一看他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在沒話找話——季山青當然不會老老實實地交底,咕噥著回答說:“你才不是人?!?/br> “你真幸運,這附近沒有我的狂熱米分絲。”清久留打了一個呵欠說道。 季山青沒理會他,快步走進酒店廚房,從冰箱里拿出了一條硬邦邦的魚——這還是林三酒早上去附近的湖里打上來的。將魚咚一聲撂在案板上,他不高興地朝身后說道:“你跟進來就算了,別亂動東西啊?!?/br> “你請我動我也不會動的,”清久留抱著胳膊靠在了門上。 或許是林三酒隱隱的嘶叫聲始終回繞著,季山青不免有點兒心煩意亂;他一刀剁掉了魚頭,煩躁地朝清久留露出了兩顆虎牙:“……也別吹口哨!” 清久留一愣,立即直起了身子;頓了頓,他才輕聲說:“我沒有?!?。) ps:謝謝咪阿嗷、漫漫菊香、鳥森、sss987654、mikasayou、左屏翊等大家的打賞,莕児、落櫻未央、公子書香、大概是gundam、紫邪姬等大家的月票!今天漏的多,是因為我急著走啊啊啊 ☆、475 難兄難……包 充滿了痛苦的女性嘶叫聲,在回蕩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后,終于漸漸地低了下去。然而隨之而來的并不是沉靜后的安寧,而是更劇烈、更壓抑的悶響;有什么東西“咚咚”地從樓上重重滾了過去,撞擊的余音甚至穿透了酒店的隔音墻,叫人心臟也不由跟著忽忽地跳。 才剛剛走上頂層來的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帶著點疑慮停下了腳。 “……回去吧?!鼻寰昧粝肓讼?,皺著眉頭說了一句。他嘴里叼著的一根煙,隨著他說話的動作而一上一下,看起來頗有幾分不良少年的樣子:“大巫女現(xiàn)在分不出神,就算下面真有點兒什么,估計她也不知道?!?/br> 禮包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好像打算看透墻壁似的;只是很快他也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樓梯間。 別看林三酒在大巫女指點時懵懵懂懂、滿心茫然,但這兩個沒有意識力,只偶爾聽了幾耳朵的人卻反而全聽明白了——可以說,他們兩個大概比此時的林三酒更清楚眼下的狀況。 “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聽見了?”在走下樓梯的時候,季山青又確認了一次。“上一次是跟jiejie?” 清久留懶洋洋地發(fā)出了一陣含混的聲音,算作回應了。 “不管口哨聲的來源是什么,既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就可能是盯上了你,或者jiejie——希望目標是你?!奔旧角嗪敛谎陲椀卣f道:“……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睡覺啊。”清久留理所當然地說,“別說現(xiàn)在什么也沒有了,就算真有人要殺我,我也得趕緊睡覺。” 禮包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一時無法理解這個邏輯。 “你不明白。不管有沒有危險,眼前的舒適才是最重要的……噢,希望是個女的殺了我——在床上時死在一個女人手里,畢竟說起來好聽些?!?/br> 季山青終于忍不了了:“別自作多情了,酒精就能干成的事,誰還會費勁殺你——我懷疑它是沖著jiejie來的?!?/br> 清久留顯然并不關心一只禮包的意見,打著呵欠就朝旁邊一間客房踱步而去;季山青眼疾手快。一把就拽住了他胳膊肘:“……不行。你得跟我下樓去看看情況?!?/br> 雖然他的戰(zhàn)斗力也高明不到哪里去,但總比禮包自己【泡沫般的簽證】強得多了。 步子被拽得頓了一下,清久留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剛剛不耐煩地說了聲“松手”——然而下一秒,他就有點兒驚奇地睜大了眼,仔細打量了一遍禮包:“咦……你還真不是人啊?沒有血?” 季山青緊緊拽著他,一臉不高興地認了:“沒有。你的能力沒法用在我身上的。你還是跟我一起下去看看吧?!?/br> 浮現(xiàn)在清久留那張容顏上的表情,真能叫心軟的女性落淚。 ——每當聽見自己要干活時。清久留都會條件反射地表現(xiàn)出一臉痛苦;但是由于甩不開禮包,對方也毫不心軟,最終他還是只能叨叨咕咕地跟著一起下了樓。二人先去檢查了一遍廚房,見沒有什么可疑之處后。又在禮包的堅持下,一層一層地往下找了幾層樓,很快來到了一樓大堂。 在沒有了電光之后。大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幽深的洞。幾扇高高的落地窗外已經被野蠻生長的植物給覆蓋住了,在傍晚昏暗的天光里投下了各種拉長變形的陰影;隨著外頭的天色越來越黑。大堂里的幽暗也越來越深沉——大部分的設施、空間,都被黑暗吞沒成了濃黑的一片,無聲無息地潛藏在陰影里,叫人看不分明。 “希望你有臨危脫身的辦法,因為我都自顧不暇的時候,是不會管你的?!鼻寰昧粽驹陉幧拇筇美?,十分誠懇地說道:“……對了,我提過我怕黑嗎?” “我有蠟燭。”季山青瞥了他一眼,隨即用清久留那只總也打不著的火機,好不容易才點亮了手里的蠟燭。一小團火焰登時跳了起來,在黑暗中扭動出了一片橙紅色的光芒——只是相比大堂的黑暗來說,這點光芒委實太微弱了。 在大堂里走了幾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的二人在門口停下了腳。 此時的夜色已漸漸深重了起來。從大廳里望出去時,視野里只有一片荒蕪而黑暗的世界,在昏暗墨藍的天空之下隱隱約約地被涂抹成了模糊的輪廓。 在酒店里頭檢查環(huán)境是一回事——畢竟這里還是大巫女的據(jù)點,但出去可就不同了,誰也不敢肯定大巫女的“勢力范圍”有多遠;二人一個懶一個謹慎,因此只是在門口伸頭望了一圈,就掉頭打算回去了。 “又是虛驚一場?!鼻寰昧魬醒笱蟮貏傉f了這么一句,忽然響起的口哨聲頓時叫他閉上了嘴。 輕快而悠揚的口哨聲擊破了空氣,在漆黑的大堂里激起了隱隱的一陣回音,隨即很快就又消失了,仿佛它只是來自一個愉快的的過路人——然而不管怎么看,這兒都沒有第三個人了。 身后的一片黑暗幽幽地靜了下來,無聲地注視著二人的背影。 季山青慢慢地轉頭看了一圈——即使在燭火的照耀下,他的嘴唇看上去也有點白。 “你也聽見了吧?”他輕聲對清久留道,“那個聲音……好像就在門外啊?!?/br> “我又不聾?!鼻寰昧艨戳丝矗挥砂櫰鹆嗣碱^。 在他的目光下,大堂門口處依然空蕩蕩地一片死寂;除了偶爾一陣卷著草葉的風刮過,將垂下的破碎布縵吹得飄飄揚揚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