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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了起來,“啪”地一下,接在了小橙的斷臂上。 “你到底為什么要做這些事?”就在對方轉(zhuǎn)身要走的時候,林三酒忽然叫住了她——她有意提高了聲音,希望光頭也能聽見:“你跟她又是早就認識的嗎?” “對啊?!毙〕葢醒笱蟮匾宦柤绨?。她不知何時將自己的頭發(fā)放了下來,柔軟慵懶地披滿了一肩;僅僅是這一點不同,卻叫她看起來仿佛判若兩人:“……我和慶慶從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了,大概是這個原因,我們連能力都很像呢。” 一邊說,她一邊朝身后轉(zhuǎn)了一下眼珠——她顯然早就知道光頭在不遠處緊張地聽著她的每一個字了。 “至于為什么……”說到這兒,小橙慢慢地笑了一下,朝林三酒走近了兩步,將一張小臉湊近了——白嫩得像豆腐似的皮膚,隨著她的笑容泛起了光澤。 “……你不覺得很無聊嗎?” 小橙拉長了尾音時,聽起來還隱隱有些脆生生的娃娃音,仿佛僅僅是個嬌俏的女孩子而已。 “從末日以前,我就覺得好無聊了。什么事情都無聊,東西好吃也只是好吃那么幾分鐘;電影好看也只是好看那么一兩個小時。等這些東西結束的時候,人生啊,根本就變得比之前更空洞無聊了……” 不僅僅是林三酒——周圍還沒有跳下葉子的人,幾乎都朝她望了過來。 “我是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怎樣支撐著自己,上完學上班、結完婚生孩子的。我根本想不出來。這些事情的意義到底在哪里?!毙〕日f到這兒,忽然露出了一個笑——仿佛她能夠感知到光頭的神色變化一樣:“即使是末日來了,我也只是興奮了那么幾個月而已……不過還好,就在我以為這種永恒的無聊要一直持續(xù)下去的時候。我找到了好玩的事——哪怕是結束了,我也能夠一遍遍在心里回味的事?!?/br> 林三酒慢慢地冷下了神色。 “沒想到你們這些無聊的人,在發(fā)覺自己生命要即將消失的時候,竟然能夠迸發(fā)出這么精彩有趣的反應——一開始,你們第五組的絕境就是我一手制造的。我還想謝謝你們。制造了好幾個逆轉(zhuǎn),讓這兒沒有那么無趣了?!毙〕瓤┛┬α艘宦暎孟癜言撜f的話都說完了,轉(zhuǎn)身抬步就走:“……接下來,就讓我試試我的運氣吧?!?/br> “你不必試了。” 從她身后,響起了高個兒女人冷冷的聲音。 就在小橙腳步一頓,想要轉(zhuǎn)身的時候,一股厲風已經(jīng)當頭撲至,牢牢地將她籠罩在了一片陰影下——林三酒早就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她留在這個副本里。因此手上開的是【畫風突變版一聲?!?;即使小橙想靠分解肢體避過一擊,她也要務必叫她米分碎成再也拼湊不起來的一地殘渣。 林三酒的雙手果然順順利利地按在了柔軟的肚腹間——下一秒,轟然炸開的血rou就像暴雨一樣,兜頭就淋了她一頭一臉;46號朝葉子邊緣忙避開了幾步,依然染上了半身血。 ……然而炸開的,卻不是小橙的肚腹。 “你快走,”慶慶咳了一聲,艱難地喘著氣朝小橙道。她從胸口以下的肢體,都成了一地的碎rou和血沫,兩條被炸得脫離了軀體的下肢。還兀自在葉子上一跳一跳地:“我一會兒也……” 她的一句交代還沒有說完,小橙已經(jīng)驟然分解成了無數(shù)塊,像數(shù)道流星一樣,一齊一頭扎下了葉子——林三酒被慶慶這一攔。再要追的時候,卻已晚了。 “馬上要到三分鐘了,還請大家抓緊時間。”就在這時,哈瑞恰好宣布了一聲:“……過后還留在溫室里的人,會被視為成長期的敗落者?!?/br> 還停留葉子上的人不由俱是一驚;此時沒有選擇、也看不出什么蹊蹺,為了離開副本。大家也只好陸陸續(xù)續(xù)地跳了下去——46號沖了上來,一把拽林三酒的胳膊喊了一聲:“別管這些人了,走吧!” 來不及去想她應該拿慶慶怎么辦,也沒有時間再轉(zhuǎn)頭去看看光頭的反應了,林三酒只得跟了上去,腳下一蹬,身體緊接著懸空而起—— 呼呼的風聲從耳邊撲過,重力將她直直地朝深淵底部拽了下去;一眨眼間,她的視野里便只剩下了一片茫茫的黑暗。剛才跳下來的小橙、一起跳下來的46號,以及葉子上的其他人,都消融在了黑暗中,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無跡可尋。 就在林三酒幾乎錯覺自己要這樣一直落下去、直到摔死的時候,身體猛然重重地砸在了一個什么東西上,朝另一個方向彈了起來;她還沒從剛才那一下撞擊造成的疼痛里緩過氣來,緊跟著又被什么給一拍,筆直地落了下去。 沒想到這個Bounce毫無花巧,真的將人當作了一顆顆彈珠! 接連被砸上了好幾次之后,林三酒也掌握了一點少受一點罪的經(jīng)驗:她抱住雙腿,縮成一個球形,每當感覺下方有阻攔物出現(xiàn)時,她便會用腳尖一點、再一滾——就像一個真正的球一樣,她所受到的沖擊力頓時小了很多。 就這樣一路摔落了不知多久,眼前終于出現(xiàn)了一點白光。 前方就是出口了——這個念頭才剛從林三酒的心里閃過去,那一點白光驟然大盛,仿佛也在迎面撲上來一樣,瞬間吞沒了她。 ……當她再一次感受到外界的天光時,已經(jīng)被困在副本中長達一個月的金三角猶豫了一瞬,這才好像有些迷茫似的眨了眨眼,目光從身邊掃了過去。 碧藍得驚人的天空里。漂浮著幾絲細細的云。殘破漆黑、但仍然勉強站立著的高樓,在一陣陣清風里看起來似乎馬上要被吹倒了似的;林三酒怔怔地一轉(zhuǎn)頭,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正站在一條街的街口處,頭上一道拱門上正寫著“雜草”兩個字。 不知道在她之前出來的人是不是已經(jīng)走了。還是自己是頭一個出來的——林三酒轉(zhuǎn)了幾圈,始終也沒有看見別人。 小橙呢?46號呢?莫非他們都死了? 就在她提起了一顆心的時候,只聽身后的拱門處忽然傳來了“啊”的一聲;林三酒急急地一扭身,正好看見46號從門后的虛空之中露出了半個身體——他似乎被身后的什么人給撞了一下,二人一塊兒從空氣里滾了出來;47號手忙腳亂地爬了起來。朝一臉不高興的46號連連道了幾句歉。 或許是看在成長期一起戰(zhàn)斗過的份上,二人在瞧見林三酒以后,也都一起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然而在接下來的好幾分鐘里,卻沒有人再出來了。 “看來45號是走錯門了。”46號輕輕地說了一聲,并不很感到遺憾的樣子。“這個門是雜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