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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的一棵,兀自在溫室的一角中茂密生長。 ……只不過,仍舊沒有人找到運動裝女人。 當(dāng)精疲力竭的眾人回到了葉子上的時候,一個個兒的臉色看起來都像是見了鬼一樣的難看;46號這才不緊不慢地開腔道:“……你們就沒有想過,也許她擁有能夠藏匿行跡的特殊物品或者能力呢?她有信心你們肯定找不到她,所以丟了號碼牌也就干脆不再冒頭了?!?/br> 從他的語氣上,很難判斷他這話到底是在開解眾人,還是僅僅在說風(fēng)涼話而已;只不過事已至此,再不安心也沒有辦法了——在一片抱怨、威脅、怒罵、祈禱的聲音里,眾人紛紛面色頹唐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一決生死的七點鐘。 過去幾天的高強度體力活。對于進化者來說倒還可以承受;但是無時無刻不壓在心上的死亡陰影,才是最叫人不堪重負(fù)的。一安靜下來,過不了一會兒,就有人滑入了輕淺的睡眠里;其余還醒著的。也都各自閉上了眼睛養(yǎng)神。 林三酒抬頭看了一圈,悄悄地站起了身,朝另一邊的葉子處走去。 “你干什么去?”那個綁著馬尾的小學(xué)老師立刻睜開了眼。 林三酒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壓低了聲音,湊近了一點說道:“……身上太臭了,我想用水洗洗。在這兒不太方便。” 小學(xué)老師“哦”了一聲,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朝她點了點頭,林三酒立即加快了腳步,跳下了葉子。 不遠處正在低聲交談的光頭和瘦高個,瞥了一眼她的背影,也都沒說什么——因為她跳下的那片葉子,和放紫色花的地方正好是兩個相反方向。 不一會兒,從植物的下方傳來了”咕咚咚“的水聲。 這一個小插曲結(jié)束之后,葉子上就又陷入了寂靜。連光頭也不說話了。 說不上是因為焦慮,還是因為疲憊——或許二者皆有;眾人面色麻木、閉著眼睛坐在一片昏昏沉沉的白光下,許久才會有人動一動。 當(dāng)持續(xù)了不知多久的死寂,被哈瑞打雷似的聲音給驟然打破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了一跳——由于過度緊張而煞白的一張張面孔,帶著幾分呆滯地聽著哈瑞宣布說:“……現(xiàn)在是成長期第十天六點五十九分,在接下來的一分鐘結(jié)束時,將決出勝出者和敗落者。” “現(xiàn)在開始倒數(shù),五十秒?!?/br> 當(dāng)眾人還在消化著哈瑞的每一個字時,一個圓圓的陰影忽然從他們的頭上劃了過去。遠遠地落下了葉子;只是還沒等有人看清楚那是什么,從另一邊又猛地竄起了一道影子,如同狩獵的黑豹一樣,裹著千鈞之勢撲向了光頭。 光頭被這突然的襲擊驚得一震?;琶χ戮偷貪L了一圈,堪堪地避過了空中那道身影;一抬頭,他這才意識到原來那人正是林三酒——林三酒的去勢不變,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身后;光頭渾身汗毛一乍,立刻明白了她的目標(biāo)是誰,當(dāng)即大喝了一聲:“你干啥玩意!” 然而一時間根本沒有人回應(yīng)他。即使速度快得幾乎叫人反應(yīng)不過來。但林三酒仍舊撲了個空——有了光頭那極短暫的一擋,小橙腳下一蹬便遠遠地朝后躍了出去,踩在了葉片邊緣上;一直到了這一個瞬間,眾人才看清楚了對峙的兩個女人—— ……以及小橙脖頸間,由于力道慣性而晃蕩出來的一張?zhí)柎a牌。 “四十五秒?!惫鹛岵黄饎诺匦剂艘宦?。 “這、這怎么回事?”光頭瞪著小橙,喃喃的聲音由于太過震驚,而被淹沒在了其余人的驚呼聲里。 那個瘦瘦小小的女孩子面上連一絲表情也沒有,一眼也沒有看他——因此此時林三酒以及另幾個反應(yīng)快的人,早已又一次地沖了上來——雖然大部分的能力和道具都因為“禁止使用武力”的規(guī)定而無效化了,但捆縛、捕捉性質(zhì)的東西仍舊可以用;此時的半空中,甚至揚起了一張不知道屬于誰的漁網(wǎng)。 只是這種種的手段,卻仍舊都落空了。 不,也不能說是落空了,因為好幾只手已經(jīng)明明確確地落在了小橙身體所處的位置上——然而下一秒,她的身體卻忽然分崩離析、竟拆成了無數(shù)塊,直直地朝各個方向飛了出去。 “四十秒?!?/br> 幾個一擊撲空的人,差點因為慣勢而沒有穩(wěn)住身子;就在他們喘口氣站住腳的時候,兩條裹在牛仔褲里腿,忽然平平地從兩邊一塊兒一掃,登時將他們從葉子邊緣上給掃了下去——唯獨林三酒似乎早有準(zhǔn)備,輕輕一躍就避了過去。 后腳跟才一落地,她立時一個加速就沖向了半空中那個連帶著脖子和鎖骨的人頭;小橙的人頭在葉子上一轉(zhuǎn),急急地躲了過去,號碼牌隨著她的動作在半空中一揚——然而她的語氣卻輕松得似乎覺得這一切都很好玩:“誒。我說,你怎么會早就防備起我來呢?” 林三酒冷著臉沒有吭聲,手一晃,便多出了一條【女奴的捆縛繩】。 “要靠那個抓住我。有點難,”小橙在哈瑞宣布三十五秒的聲音里笑了,“更何況,你們是不是都忘了什么?” 所有被她吸引了注意力的人,都是一愣——“不好好看著紫色花。你們不怕它們被第一組的那個女人奪走嗎?” 眾人一驚,急急地一轉(zhuǎn)身,果然發(fā)現(xiàn)那一片盛放著十多朵紫色花的葉子上,不知何時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了。 “三十秒?!?/br> “看看你們的樣子!”小橙哈哈大笑了一聲,一張嬌小的巴掌臉,在極致暢快的情緒下浮起了條條青筋:“真想給你們一塊鏡子,讓你們也瞧瞧這絕望……” “二十五秒?!?/br> “誰絕望?” 哈瑞和46號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一齊打斷了小橙還沒有說完的話。 “如果你們在找花的話,我這兒恰好還有不少?!?6號一邊說。一邊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身,向眾人指了一下自己背后的一大捧紫色花——由于花朵太大,他一個人背不下,便由身邊的47號也背著一半。 半空中那半個掛著號碼牌的身體一凝,聲音頓時尖銳地拔高了:“慶慶!慶慶!” “你是叫那個第一組的女人嗎?”46號平靜地問了一句,“她想偷花,這一點挺不好的。” “二十秒。” 隨著46號回頭拍了一下手,從他身后的葉子頓時跳起了一個人,“咚”地一下落在了他的身邊——45號一張嘴裂得大大的,一排比常人更多、更密集的牙齒間。此時正緊緊地叼住了一個人頭。 目光一落在那個人頭上,第四組的幾人登時就倒抽了一口涼氣;在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