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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套著運動衣的帽子。身上也沒背著紫色花,看起來似乎要么是個女人,要么是一個瘦弱的青年;那人先是繞著花盆走了一圈,謹慎地檢查了一遍植物的根部。隨即又抬頭看了看,攀著枝干爬了上去。 林三酒連動也沒動——直到來人快挨近她所在的葉子時,她才輕輕地一個轉身,順勢滑入了另一片葉子,正巧避過了那人投過來的目光——這一切動作,她都做得無聲無息。順滑流暢得就像是已經(jīng)在樹上生活了許多年似的。 當那人又回頭從頂部爬了下來的時候,似乎已經(jīng)放松了警惕,把帽子都掀了下來;在經(jīng)過林三酒身邊的時候,她終于看清楚了對方那張瘦可見骨的蒼白小臉——由于一雙眉毛總微微蹙著,使她看起來好像有些愁眉苦臉。 林三酒的心臟砰砰跳了兩下,再次確認了一遍—— 沒錯,這附近百米內(nèi),只有這么一個第一組成員。 身體比她的大腦還要先一步地有所動作——她腳下一蹬,借勢朝前一躍,已經(jīng)雙手攀住了那個第一組女人所在的葉子邊緣;不等對方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她卷起身體、雙臂用力撐著自己在空中蕩起了一個圈,輕輕地一下就落在了那個女人的身后。 直到這個時候,對方一頭亂糟糟的長發(fā)才動了一下,顯然是剛剛反應過來;林三酒探出左手,在她轉身時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肘,隨即冷冷地低聲說了一句:“別動。” 那女人的身體果然僵住了。 “我身上背了一朵紫色花,你只要稍微一動,我的手就會順著滑到你的右手上?!痹谟谩?00路”上了一次保險之后,林三酒低聲地威脅了一句。 “你、你要怎么樣?”陌生女人顫聲問道,“你想要花的話,盡管拿去好了,它馬上就開了?!?/br> “你的組員呢?為什么沒有跟過來?”一邊說,林三酒一邊警惕地掃了一圈四周。“……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然而那頭凌亂毛躁的長發(fā)后,卻靜了幾息,才傳來了遲疑的回答。 “……組員?你是不是找錯人了?”陌生女人聽起來似乎很有幾分心驚膽戰(zhàn),“跟我同一批的種子都死了,進了這兒的只有我一個人。” 林三酒眼皮一跳,手下力道頓時重了些——“什么?你不是第一組嗎?” “我是第一組沒錯,但真的只有我自己,”女人見她不信,急得聲音里都帶上了一點哭腔:“……哈瑞跟我說了,就因為我這一批只有我一個人,為了公平起見,才讓我頭一個進溫室的?!?/br> 林三酒愣了愣。這個消息確實出乎她的意料,也解釋了哈瑞這樣安排的原因;但她攥著對方胳膊的手卻絲毫也沒有放松:“所以你才下手攻擊了第三組的人?為了爭取優(yōu)勢?” 手指下的胳膊顫了一下,隨即陌生女人吃力地轉過了半個身體,露出了她蒼白的側臉:“……???你在說什么?我誰也沒攻擊過!我手上根本沒有紫色花!” “少胡扯,我的組員親眼見過你從這兒拔下了一朵紫色花,”林三酒雖然冷冷地嗤了一聲,卻微微皺起了眉頭——對方身上確實沒有帶著花。 以剛才的情況來看,她是個很謹慎的人,的確沒有不帶花走動的道理……難道她一直在撒謊,花在其他組員的手上?但是這對她有什么好處? 陌生女人見她有一會兒沒說話,更加著急了,匆匆忙忙地將“我的兩朵花都被人搶了”這句話給翻來覆去說了好幾遍;只是林三酒卻壓根也懶得去分辨真假了——無聲地發(fā)動了【扁平世界】,她的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對方脖子后的號碼牌帶子上。 “真的,我沒有騙你,其中一個搶我花的人穿著一件背心……”那個女人兀自不知道自己的號碼牌已經(jīng)消失了,嘴里仍然沒有停下來;就林三酒想要打斷她的時候,哈瑞隆隆的聲音替她完成了這個工作。 “第四組31號,死亡?!?。) PS: 剛剛回來就忙著更新,以后再有人拿我跟三天比,我就要抄起我的刀了。上一章有一點小錯誤,趁著沒鎖我改了;這幾天累得眼睛都是花的,由于缺覺腦子也不太清楚,可能小bug比較多,如果大家發(fā)現(xiàn)了就留言告訴我(或者不)。 謝謝在我斷更期間依舊支持我的赤漓漓、mikasayou、書友160419102045119、左屏翊、淺草光、迷迷其中、嫣然小調(diào)、千暮雪、青黛yoyoyo、我為尾巴建帳號(咦)、橋本漢子、八荒涼、吖小姿、karyn77、唯我朱雀、大紫魈兒、松鼠家的蛋撻等大家的打賞(追溯到17號),書1867sa、左手遇到愛、思念如夕、鳳舞85、朧月夜.莉、三千一諾、果然多的mama、荊歸塵、年少之殤、Jr.玖、三孔插頭、阿庫魯艾特、莫言敗1等大家的月票,啊寫不下了 ☆、447 眾里尋他千百度 當哈瑞的通告是面對全體發(fā)出的時,整個溫室里都能聽見他隆隆的回音。 就在林三酒微微一愣神的功夫,手下那個陌生女人似乎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她一瞬間的分心。當林三酒聽見她低聲說了一句什么的時候,立即條件反射地攥緊了她的胳膊,同時右手也探向了她的脖頸;只不過,那個陌生女人卻忽然身子朝前一沖,伴隨著“嗤啦”一聲,踉踉蹌蹌地躲過了她的手,隨即頭也不回地就跑了。 林三酒低頭一看,自己的手指仍然緊緊抓著一截小臂。 袖子在胳膊肘的地方被撕開了,衣料的碎片搭在斷臂的截口上,顯得截口看起來異樣地整齊——骨頭、血液、脂肪、筋膜和肌rou,都像是畫一樣平平整整地、一圈圈地分布在截口上。她再抬眼一看,遠處剛剛跳下了花盆的那個小小人影,身體右邊果然缺了半條手臂。 “壁虎斷尾一樣的能力?”林三酒皺著眉頭,沒有動步去追——現(xiàn)在號碼牌已經(jīng)到手,追不追都無所謂了;她舉起手里的一截女人小臂仔細看了看,令末端的手掌也隨著晃蕩了幾下:“……早不發(fā)動,莫非是有時間限制?” 如果是這樣,倒也能解釋為什么這個女人能夠獨自一人活下來了,這樣的能力確實非常適于保命——這個念頭從林三酒的腦海里一閃而過,隨即她就將手臂卡片化收了起來。 現(xiàn)在充斥在她頭腦里的、亂糟糟的想法太多了,她一想到武術背心居然死了,就不由有些心煩意亂;一邊用手指在葉片上輕劃出了幾個格子,林三酒一邊整理起了目前的情況來。 目前離三組會議已經(jīng)過去了十多個小時,這個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