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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關(guān)系?” “你想啊,才剛剛吃到一半害蟲就來了,就算小心地沒讓身上沾血,45號恐怕也還來不及清理掉身上的氣味吧?眼看著大家都醒了,如果我是45號,只能多往身上抹一些風油精來遮掩了——畢竟這是手頭現(xiàn)成的東西?!绷秩埔恍?,“只是它沒想到,我們剛剛才給害蟲說了一通所謂‘營養(yǎng)劑’的屁話……害蟲一聞,發(fā)現(xiàn)它身上的味道最濃,當然就要先咬她了。說起來,也算是它活該了?!?/br> 43號聽到這兒,又想了一會兒,總算是都把整件事都理清楚了,不由頗有幾分欽佩地朝林三酒說了一聲“你腦子真好使”——倒讓她臉上有些發(fā)熱,只好支支吾吾地含混了過去。 “那現(xiàn)在46號知道自己的戰(zhàn)術(shù)失靈了。下一次又會發(fā)生什么事呢?” 43號喃喃地問道。 這一點,在12個小時以后就有了答案。 距離上一次被咬,已經(jīng)過去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然而林三酒卻覺得自己恢復的體力還不超過失去的一半。不比45號可以偷偷在夜里啃食人rou。她只能盡量把雙腳貼在土地上來“吸收”土壤中的營養(yǎng),因此一刻也不愿意放松——即使當害蟲又一次“嗡嗡”地扇著翅膀落在了對面時,也是一樣。 這一次,即使是46號好像也沒想出一個萬全的辦法來——大概是因為風油精的影響還沒有完全消退,在跟所有人都對話了一次之后。害蟲選擇咬了48號。 “糟了,”眼看著那個像條影子一樣跟在46號的家伙倒了下去,林三酒卻忍不住忽然低低罵了一聲:“……怎么偏偏找上48號了!” “那有什么不好?” “……46和48顯然是一伙的,而且48應(yīng)該和42不同,不是能隨便拋棄的?!绷秩瓢櫰鹈碱^,“假如是別人挨了咬,46號恐怕還不會在乎;這一次是48號遇了襲,他一定會想盡辦法把害蟲往我們這邊引的?!?/br> ……她猜的沒錯。 當害蟲第四次降落在己方這一條土橋上的時候,它那令人惡心的笑臉,不知怎么忽然叫林三酒心里“咯噔”響了一下。 “嗨。好像很久不見了哦?!焙οx搖擺了一下身體,無數(shù)蟲殼、觸須和細足,都發(fā)出了“沙沙”的響聲來。搓了搓自己的臉,它說道:“……唉,沒想到你這樣的女孩子也會騙人——什么營養(yǎng)劑啊,根本沒有嘛!” 這就已經(jīng)開始對話了—— 林三酒一愣,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你這樣做可不公平!你怎么能把我們告訴你的話,又去轉(zhuǎn)告給另一隊呢?” “我可沒有呀?!焙οx那張變形的人臉,在徹底咧開笑臉時,看起來如同一只拍扁了的蟑螂:“……發(fā)現(xiàn)不對的可是他們自己啊;要不是這樣。我恐怕還真要以為他們涂的都是營養(yǎng)劑呢?!?/br> 不用問,一定是46號發(fā)現(xiàn)的——林三酒飛快地在心里想道。 想要這一次不被咬,就必須針對46號告訴害蟲的內(nèi)容下手;然而這只害蟲的口風卻很緊,無論林三酒怎么拐彎抹角地打聽。也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半點有用的線索——結(jié)果,一分鐘比她想象中更快地過去了。 43號并沒有給她什么驚喜。當43號的交談機會也用完了的時候,二人對視了一眼,發(fā)現(xiàn)彼此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那么,我就不客氣了——” 害蟲高高地揚起身子,猛然一甩觸須;伴隨著它令人厭惡的笑聲。林三酒只覺手臂上相同的地方又是一陣鉆心的疼,緊接著,熟悉的虛弱感就再次襲上了她的大腦。 “今天我比較餓,所以咬了三口……嗯,你的葉片沒有上一次脆了,要加油吸收營養(yǎng)才行啊。”害蟲近乎rou麻的聲音,在它飛走了很久以后,仿佛還在她的耳邊回蕩。 上一次的傷才恢復了七八成,便又一次遭到了重創(chuàng)——林三酒狠狠地一咬牙,一把捂住了手臂上的傷口,冷汗浸透了衣服。 或許害蟲也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第五次的時候它咬的是43號;由于林三酒狀態(tài)太差,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一直休息到第六次時,她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想到了一個說辭。 “等一下,”她面色蒼白地朝害蟲喊了一聲,“我忘記問你了,你咬過那邊橋上的女孩子對吧?” “對呀?!焙οx高興地擺了一下觸須。 “那么……我和她的味道,有什么不同嗎?” “誒,被你這么一說……”害蟲揚起了一條細足,像是人在思考一般托住了自己的臉:“真的不太一樣呢。你的味道比較清爽,葉片也比較脆;但是她的枝葉氣味更加厚重濃郁、有嚼勁兒……嗯,真奇怪啊?!?/br> “不,沒什么可奇怪的,”林三酒喘著氣,趴在了圍欄上。對面那條土橋上的四個人,此時都正定定地望向這一邊,面色各異——“那是因為我們根本就是不同的植物種類。你目前咬過的植物已經(jīng)有四個了,但卻恰好漏掉了他們那一組里的另外兩種植物——他們的味道都不一樣呢?!?/br> 害蟲看著46號組土橋的眼神一亮,那邊幾人頓時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我和我的同伴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了,咱們來算一筆賬你就知道怎么樣才最好了。你去咬那一邊剩下的兩株植物,趁此機會讓我們休養(yǎng)一下,這樣一來,就算你不喜歡他們的味道,也還可以回頭咬我們;但是如果這次咬了我們,我們死了,你就少了兩株植物可咬?!?/br> 林三酒掐著一分鐘的時間,語速飛快地把該說的話都說完了——她不知道46號都說了些什么,因此也不知道自己的說辭能不能打動害蟲;只是緊接著害蟲一笑,說了聲“原來你們也會算賬!”,頓時叫她放下了一顆心。 看來46號也是利用計算最大化利用嫩芽的方式,誘使害蟲來咬自己這一邊的…… 第六次和第七次,果然正如林三酒所期盼的那樣,以46號和47號二人接連被咬而宣告結(jié)束的。 如果說一開始,兩組之間還會因為忽然為敵的尷尬而互相避著一點的話,此時46號那一組的人,已經(jīng)完全不掩飾他們的戾氣和敵視了。 在這種氣氛下,已經(jīng)可以想見下一次46號那一組的反撲了——自從被咬之后,46號和48號就一直湊在一起,也不知道都在商量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絕不會是好事。 在43號的長吁短嘆里,十二個小時一眨眼又過去了。 ……幾乎是剛剛關(guān)掉了【意識力擬態(tài)】,林三酒就聽見了害蟲的“嗡嗡”聲,伴隨著它巨大的身體,再次落在了對面那條土橋上。 46號近乎輕蔑地朝她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轉(zhuǎn)身朝害蟲走上前了兩步。在他剛剛張開嘴、還沒說上半句話的時候,只聽另一條橋上傳來了一個女人的高聲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