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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rou腸、用方便面做的炒面,甚至還有一碟即使在十二界里也非常稀罕的滑蛋牛rou—— “這些新鮮菜rou、雞蛋、藥物……”在林三酒咬了一口牛rou以后,幾乎連舌頭都要融化在它的鮮味里了,不禁有幾分驚詫:“怎么還有這么多?難道在十二界里,有很多進化者還在從事生產(chǎn)?” 紅鸚鵡螺的末日已經(jīng)到來很久了。以它的人口數(shù)量來看,不應該還留著這么多末日前的物資才對。 “林小姐,看來你還真是第一次來啊,”桌子另一頭。留著一把稀疏灰胡子的船長笑了:“從事生產(chǎn)的人雖然有,但卻遠遠不夠消耗的,再說耽誤時間,變數(shù)又多。紅鸚鵡螺里的物資不平衡,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更多的進化者,是在利用世界轉(zhuǎn)換的機會進行物資經(jīng)營。” “怎么經(jīng)營?”林三酒望著一桌子菜。好奇了,連意老師帶來的不安都略略減輕了一點兒。 聽見這句話,樓氏兄妹忽然咳了一聲,互相看了一眼,樓野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開了口。 “是這樣的……你之前一直昏迷著,我們也沒機會說……”少年撓著頭說,“你也知道,我們馬上就快到傳送的日子了——現(xiàn)在紅鸚鵡螺界的成長者聯(lián)盟名存實亡,而且我們也不想再回去了,所以接下來,我和阿琴正打算靠轉(zhuǎn)賣物資來生活?!?/br> “轉(zhuǎn)賣物資說來也很簡單,”樓琴忙解釋道,“在末日前六個月到達一個人類社會,然后開始盡可能地搜集物資;等傳送日期到了,再通過簽證回到十二界……只要事先打聽好了簽證官信息,基本上風險不大,十二界里有很多人都這么干?!?/br> 林三酒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他們居然又快到了分別的時候了。 ……不過跟不知散落在哪兒了的兔子、人偶師他們一比的話,樓氏兄妹的選擇確實算得上是又穩(wěn)妥又安全,的確是最好的一條路。 他們生在紅鸚鵡螺,原本就應該活得相對穩(wěn)定一些才對;總不能讓他們四處跟著自己冒險。 她壓下了心里的感慨,正想說些什么,只聽身邊忽然“當”一聲響,回頭一看,只見季山青正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他面無表情,一雙眼睛卻晶亮地望著自己。 林三酒渾沒在意,轉(zhuǎn)頭問道:“……那你們現(xiàn)在再找簽證,來得及嗎?” “噢,這個你放心,”樓琴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霸缭诎l(fā)生這件事之前,我們就拿好簽證了?!?/br> 點點頭,盡管還有些舍不得兩個孩子,不過林三酒依然感到松了一口氣。 不知是因為吃了一頓新鮮熱食。還是因為樓氏兄妹而提起來的一顆心終于落回了肚里,林三酒竟在意老師一事的陰云下,依然睡了非常安穩(wěn)的一覺——當天光再次大亮的時候,一行人已經(jīng)順利降落在了自由區(qū)。 或許是因為要來往戰(zhàn)奴訓練營的關(guān)系,這艘貨運飛船的停落點與自由區(qū)中心區(qū)還離了很遠;由于林三酒接下來要去找兔子一行人通過小依留下的消息。而樓氏兄妹要去收集一些轉(zhuǎn)賣物資時必要的道具,雙方的分別竟比傳送日期更早地到來了一步。 “一切小心,”林三酒拖著還纏滿了繃帶的身體,狠狠地抱了抱兩個孩子:“等我找到了我的朋友,咱們再在紅鸚鵡螺聚頭?!?/br> 兩個孩子的眼睛也都不約而同地紅了,各自死死咬著嘴唇,站在林三酒身邊半天沒動地方。 “走吧,走吧,”林三酒像母雞趕小雞似的,狠心將兄妹二人給推遠了?!耙院笠娒娴臋C會還多得是。” 兩個由于飽受折磨而看起來十分瘦弱的背影,在走出去了好長一段距離之后,那個少女才忽然肩膀一抽,將頭埋在了胳膊里。 林三酒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見他們的身影、直到感覺自己眼睛有些發(fā)酸了,這才收回了目光。 嘆了口氣,她一轉(zhuǎn)頭,卻正好對上了季山青一雙清亮的眼睛。 “怎么了?”林三酒興致不太高地問了一句?!翱粗腋陕??” “……你不覺得有點兒奇怪嗎?” “什么奇怪?” 季山青輕輕“唔”了一聲,跟上了林三酒的腳步:“我實話跟你說了,你可不要拆我。” “不拆。你說?!绷秩坡唤?jīng)心地應了一句。禮包年紀小,什么都沒見過,所以看什么都覺得新奇——所以即使清楚季山青心里有話憋了幾天沒說,她也沒有問。 季山青想了想。似乎有點兒不太放心似的——不過他顯然還是決定相信林三酒一回,謹慎地措辭道:“……我不知道你發(fā)現(xiàn)了沒有,即使戰(zhàn)奴訓練營里有不少物資剩下,可樓氏兄妹依然還是所有戰(zhàn)奴中唯二兩個愿意回到鐵籠子里的人。” 林三酒頓下了腳。 “馴化成熟的戰(zhàn)奴大概也不會介意回到鐵籠子去——不過那兩個孩子很顯然沒有被完全馴化;但是與其他又恨又懼的戰(zhàn)奴相比,他們好像對鐵籠子不太介懷……”季山青一邊說,一邊打量著林三酒的神色。 “一般來說。人都會盡量避免會讓自己想起悲慘記憶的東西,更別說是重新回到噩夢發(fā)生的地方了……可他們不但沒有避開,甚至還主動提出要在里頭呆兩天,這不是很奇怪嗎?” “你想說什么?”林三酒的面色已經(jīng)完全冷了下來,死死地盯著禮包。“難道你想說他們不是戰(zhàn)奴,是訓練師?” “不不,”季山青趕忙搖搖頭,手里下意識將自己的衣帶攥緊了:“一看就知道,他們當然不是訓練師……只不過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我覺得他們的態(tài)度也有點太輕描淡寫了——啊,你別這么看我,算了算了,這些沒有根據(jù)的我也不說了,只不過有另一個疑點,是怎么也解釋不通的。” 林三酒什么也沒說,面色冷硬,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所有人在進入戰(zhàn)奴訓練營時,身上的東西都會被搜刮一空……”季山青小心地說道,“可是為什么他們手上還會有簽證?” 林三酒猛地一擰頭,面色陰晴不定,顯然終于不耐煩再聽了:“你到底想說什么?他們也許是為了不讓我擔心,也許是事后拿回來的——你如果只有一些胡猜的話,就別浪費我的時間!” 季山青一噎,似乎被她的氣勢給嚇著了,乖乖地垂下了頭,果然不再說什么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林三酒轉(zhuǎn)過身、一言不發(fā)地朝前走去。 在她身后,禮包到底還是忍不住微微歪了歪頭,輕輕在心里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自由區(qū)似乎剛剛下過一場雨,地面濕潤,天空也被沖刷得干干凈凈,呈現(xiàn)出了一片顏